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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与我同回南地,宁家产业尽数归你。”宁国公说。

一米九几威武雄壮套马杆的汉子,在窗子底下偷偷捏紧了拳头。

然而,林妩的关注点总是如此清奇:

“国公爷,要回南地了?”她面色微惊,眼珠子咕噜一转,想来又有别的什么鬼主意了。

窗子底下的拳头又松开,略微手痒。

想捶墙。

“南地倭寇入侵,战急。”宁国公黑着脸说。

林妩目光灼灼:

“那西北……”

西北与北地连成一线,是大魏最为重要的边境地带。如今北地连同盘於在内,尽归林妩名下。若是再拿下西北,她便拥有连片领土。

如此一来,她再非只有桑林那弹丸之地的叛国贼,北武王再非虚名,她便是拥有土地、人民和军队的,实打实的主君……

“朝廷会派人来的,听闻太后已经选定宋家。”宁国公却说。

林妩:……幻梦都破碎。

如今这大魏天下明面上还姓魏,实际已经被宋家把持,而宋家军常年盘踞西北,对宁国公横插一脚不满已久,将权柄夺回是早晚的事。

宁国公能拖到现在,已是不易了。

而且,宋家要将他挤出西北,恐怕还会找什么由头发作一番。

林妩马上猜到了,宁国公接下来危机重重:

“国公爷,是不是你不在西北军中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

主将私自离营,这可是大罪。虽说宁国公治下森严,护国军绝对不会走漏消息,但宁国公多时不露面,莫说朝廷,便是敌人,也不是傻子,多少能猜出一二。

特别是,敌人还是喀什。

喀什人最狡猾了的说。

林妩可以猜到,喀什人必定将风声透给大魏朝廷,宋家军便如那闻见血腥味的蚂蟥,迫不及待就吸上来了。

“他们会不会给爷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比如……”

比如叛国。林妩面色也不好看了。

宁家是铁杆保皇派,数百年来不论皇位谁坐,宁家人都有用绝对的天家信任,可谓大魏顶梁柱。宋家对此,早就嫉妒得不得了了。

因此,他们一直存了想要铲除宁国公的心,只是宁国公沉稳睿智,从不授人与把柄,宁家又战功赫赫,还拥有兵权,他们一直没找到机会。

故而,这一次宁国公擅自离营,对他们而言,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好消息。

“爷,你究竟为何离开西北,还到了达旦,当上巴卡的车夫?”林妩问。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尤其是宁国公身份暴露后,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巴卡鞭打和踹翻车夫那些瞬间。

宁国公怎么忍受得了啊……

虽然以他的身手,可以有技巧地避过,不会受伤。但又是鞭打又是踹,对他这样的身份和威严,未免太过屈辱了。

总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喜欢抽人踹人的宁国公,回旋镖打自己身上了!

咳咳咳。

林妩回过神来,尴尬地瞟了宁国公一眼。

但宁国公并不以为意。

他对所谓屈辱,尊严,地位之流的看法,与世人所看待他的,其实差距甚大。他甚至没有赵家那般的氏族观念,亦无所谓的家族荣光。

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什么权势地位,什么屈辱荣耀?都不过是旁人审视的产物。

而他,为什么要被别人定义?

人生如战场,他只相信自己的绝对武力。

只要他坚定地将战局掌控在自己手中,那么以何等形势达成,他以怎样的身份走向结果,都不重要。

因此,提起为何跑到盘於卧底当个卑贱车夫,他面色淡淡:

“我收到密信,称达旦已秘密训练了一支神兵,迟则两三年,快则明年,必定南下。这是其一。”

“其二,我亦得知,兰陵城中似有赵家余部的消息,想来打探一二。”

战场上的强者总是惺惺相惜的,宁国公虽然冷酷,却非绝对冷血。

至少,他在战场上,尊重同僚,尊重对手。

对于赵家四十年前的遭遇,他从同为武将的立场,格外有一番互相扶持的心意。

帝王或许是孤独的,但驰骋沙场的战士们,需要能交付后背的兄弟。

宁国公深知平遥关之战,赵家的陨落是大魏天家有意无意的纵容,因此此行他不能动用镇国军,只能自己出行,算是私人作为。

只是没想到,一番阴差阳错后,在战场上遇见林妩了。

更没想到,这小妮子,当着他的面,用一支断枪,扎穿了巨人的手掌?

她真的,长大太多了。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依偎在他身边,需要他保护的小姑娘。

宁国公默默地想。

而且,她也不再如从前那般,费尽心思去揣测他在想什么,他难得地说了那么多话,此刻的她,眼神却在乱飞,思绪怕是已经跑到九霄云外……

“这样啊!”林妩锤了一下手心,果然不负宁国公所望,已经发散到其他地方去了:“若是这般,万一他们年后就来了,盘於岂不是危矣?不成,我须马上与几位将军商议,拿出一个迎战的章程来。”

宁国公:……这就走了?

“倒也不必急。”表情仍旧一本正经,嘴巴却自己改口了:“今岁气候异常,我军中有能观天象的异能者,夜观天象推出北地年后必定有雪灾,达旦人一时半会应当是来不了。”

“大约,快也得明年年底方能成行。”

“你们无需急着漏夜商议。”宁国公板着脸,看似公事公办地说。

而林妩,也不知道究竟看出他的弦外之音没有,还执着于要跟几位又年轻又帅气还擅长哄人的得力干将商讨国事,提着裙角出了门,眼看就要从男人侧身而过:

“啊?年后有雪灾?那百姓岂不遭殃了?我还是得去商——啊!”

一双大手猛地揽住她的腰,往回一带。

林妩的鼻子,成功地撞到了硬实的胸肌上,顿时泪眼盈盈。

“爷,你干嘛……”

干嘛?

面无表情的男人终于破功,一双深黑的眼眸,又沉又威严,直直盯着林妩泫然欲泣的小脸。

“还敢叫爷,嗯?”

“那么……”

本来按在林妩腰上,大力得令她生痛的手,忽然变了力道,暧昧地揉搓起来

“你便还是爷的妩……”

“你们干嘛!”又一声叫唤。

但这次,不是林妩。

被纱布包成个大粽子的宁司寒,好不容易蹦到林妩房门外,却被眼前的一幕砸了个猝不及防。

敏感脆弱且伤痕累累的狗子,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