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蓝色的蛇族灵力顺着金光汇入我的丹田,与金红色的正阳火交融。紫薇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剑身上浮现出鳞片纹路 —— 那是蛇族血脉与龙气结合的征兆。我踩着飞行翼冲向环球金融中心,剑刃拖着道金红相间的光尾,像颗小型彗星撞向紫黑色的红光。
剑气与红光碰撞的瞬间,整个陆家嘴陷入死寂。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空,只剩下能量碰撞产生的白光,透过云层照在黄浦江面上,将江水染成金色。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剧烈燃烧,像是要把骨头都熔化成铁水。
“就是现在!” 天师虎的声音穿透能量场,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念《度人经》的清心咒!”
道家经文的音节刚出口,紫薇剑突然爆发出七彩光芒。混沌之气形成的能量漩涡中,我看到了三千年的时光 —— 玄真修士在南极布下锁龙阵,王重阳真人在上海滩绘制风水图,无数玄门弟子为守护龙脉前赴后继…… 这些画面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化作新的灵力注入剑刃。
“不!” 九菊一郎的惨叫声从白光深处传来,他的噬灵盘正在寸寸碎裂,青铜碎片混着黑血飞溅,“我的菊花…… 怎么会……”
白光散去时,环球金融中心的钢刀造型已经崩碎。那些渗出黑血的玻璃幕墙恢复了透明,楼顶的聚光镜彻底变形,化作堆扭曲的金属。江面上的红光消失无踪,九条金龙盘旋着钻入水底,黄浦江的水重新变得清澈,能看到江底游动的鱼虾。
九菊一郎倒在楼顶的废墟里,他的和服被烧成碎片,左眼的绿宝石滚落,露出个黑洞洞的眼眶。噬灵盘的碎片插在他的胸口,每片碎片都在吸收他的精血,让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你以为…… 这就结束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枯瘦的手指像铁钳般用力,“岸田大人已经…… 在富士山打开了阴阳缝…… 九菊仙马上就要……”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化作黑灰,被晨风吹散。只有那枚绿宝石留在原地,折射着晨光发出诡异的光芒 —— 里面竟封存着段影像:富士山的火山口喷出紫色的雾气,无数穿着白袍的邪修围着个巨大的菊花祭坛,祭坛中央躺着个被锁链缠绕的少女,她的胸口插着根血玉髓法杖。
“那是……” 蟒天花的阴阳镜突然自动亮起,镜光与绿宝石产生共鸣,“是日本的神道教圣女!他们要用圣女的纯阴之血,配合富士山的地火,强行打开阴阳缝!”
陈实的全息屏突然弹出紧急通讯,是玄门总部发来的警报:“全球监测到十处阴阳缝异动,其中富士山的能量等级已突破临界值,预计七十二小时后完全打开!”
我捡起那枚绿宝石,里面的影像还在继续 —— 岸田左雄站在祭坛最高处,他的右手握着个跳动的红色晶体,正是九菊之主的核心碎片。“九菊一流的终极目标不是断龙脉。” 天师虎的拂尘白丝缠绕住宝石,“他们是想用龙脉精血滋养九菊仙,再借阴阳缝放出的凶煞之气,让这怪物成为统治三界的邪神。”
黄小花从江底浮上来,她的绿色灵力已经变得暗淡,手里的铜盒空空如也:“江底的龙血开始回流了,但有三成已经被转化成邪力,顺着洋流往日本方向去了 —— 那是岸田左雄设的后手。”
上海中心和金茂大厦的白光渐渐消散,两座楼的轮廓恢复了正常。江面上的水蛇精怪已经化为泡沫,只有环球金融中心楼体上的黑血痕迹,证明刚才的战斗并非幻觉。
陈实收起共振器,屏幕上显示着全球龙脉分布图,黄浦江的节点已经从红色变成黄色:“暂时稳住了,但富士山那边……”
我握紧掌心的绿宝石,紫薇剑的金绿光芒与宝石的绿光交织:“七十二小时,足够我们去富士山了。”
蟒天凤展开蛇翼,银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得耀眼:“正好去会会那个岸田左雄,看看他的九菊仙到底有多厉害。”
江滩上的晨雾彻底散去,朝阳为陆家嘴的摩天大楼镀上金边。那些被煞气侵蚀的建筑正在缓慢恢复,玻璃幕墙上的黑血痕迹渐渐淡去,露出干净的反光面。黄浦江的水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鱼跃出水面,溅起金色的水花。
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平静。绿宝石里的影像像烙印般刻在脑海 —— 祭坛上圣女绝望的眼神,岸田左雄嘴角的狞笑,还有那枚跳动的红色晶体,都在预示着一场比血瀑布、比钢刀煞更可怕的风暴,正在富士山的火山口等待着我们。
紫薇剑突然发出轻鸣,剑鞘上的符文重新排列,组成个新的图案 —— 那是玄门的 “诛邪阵” 图腾,仿佛在催促我们踏上新的征途。我将绿宝石收入乾坤袋,转身望向东方的海平面,那里的朝阳正越升越高,把海水染成片金红。
“出发去日本。” 我的声音在江风中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该去终结这一切了。”
九菊噬灵盘的青铜边缘距我的头顶只剩三寸时,江底传来的震动让整座环球金融中心都在摇晃。黄小花的声音穿透层层水幕,带着灵力共振的颤音:“任姐,龙脉符三阵归位了!”
江面上突然炸开三道百米高的水柱,宛如银龙冲天。左侧水柱裹挟着上海中心顶端的 “镇” 字符金光,右侧卷着金茂大厦 “护” 字符的虹光,正中央那道最粗壮的水柱则裹着江底 “生” 字符的碧色灵光,三道水龙在空中交织成太极图案,将我的身影护在其中。
“是‘三才护脉阵’!” 天师虎的拂尘白丝突然绷成弓弦,“小花用治愈术催化了符咒里的龙血石,让三符提前产生共鸣!”
绿色灵光顺着水柱漫延,所过之处,环球金融中心渗出的黑血迅速凝固成灰黑色的痂,楼体玻璃幕墙上的菊花符咒像被强酸腐蚀般消融。上海中心顶端的避雷针突然射出金色光柱,在半空化作柄长达千米的光剑,剑刃流转着上古篆文;金茂大厦的尖顶同步亮起虹光,凝聚成另一柄翡翠色光剑,两剑交叉成 “乂” 形,剑格处正好对准环球金融中心的钢刀煞气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