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他们要不死,也许我们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至少棒梗能上学。”秦淮茹泪眼婆娑道。
其实,他倒是没觉得贾东旭有多厉害,只是他要是活着,他自己至少可以在家里好好教孩子。
“哎,淮茹啊!其实过去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该那么蹉跎你,你恨我我也不怪你,”贾张氏悠悠道,“今天借这个机会,妈给你道个歉,对不起了,不过我也没办法,你知道寡妇有多难,我要是不泼辣一点,我和东旭母子可能活不到现在,早就饿死了,这泼辣着,泼辣着,我也就习惯了,也改不了。”
“呵呵,贾婆子,没想到你还能给我道歉?”秦淮茹哭着笑道,“你不会是装的吧?怕我不让你住?”
“秦淮茹,你也别这么说,是,我是想在你这里求块住的地方,但是我也要照顾你,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我去睡桥洞子,那里又不是不能睡人,之前捡垃圾的时候我见的多了。”贾张氏没好气道。
“呵呵,好吧,贾张氏,我原谅你了,”秦淮茹哭笑道,“我们都到这地步了,少一些算计吧,没必要了,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是啊,算计什么呢?”说着,贾张氏也回忆了起来,“要是我们当初不算计易忠海就好了,其实也能活下来,他早就是个空架子了。”
“哼,那个畜生,你不算计他,他也要算计你,我相信,要是东旭当初不拜他为师我们家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他太能算计了。”秦淮茹恶狠狠道,“我们家有今天,全是他的错,我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你看看李素芬,离开他后过得多好,一个人把孩子养的多好,现在都住上楼房了。”
“那肯定,我早就说过了,这个院子里最坏的就是易忠海,心眼子也最多,其实在你没嫁进来之前我就看明白了,他想的是叫东旭和傻柱一起帮他养老,只不过傻柱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变了,变得不待见他了。”
“贾张氏,这些年了,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傻柱突然就变得不待见我们家了?之前他可不是这样,你知道的,他有多迷我。”秦淮茹突然问道。
“哎,我也没想明白,一个好好的傻子,怎么就突然变聪明了,”贾张氏哀叹道,“要是他还是那个傻子,我们家也不会成这个样子,至少我们家不会缺吃缺穿还缺钱,我也想了好久,也和易忠海聊过,都没想明白,所以,我觉得啊,肯定是他的死鬼妈给他托梦了,托梦告诉他我们在算计他。”
“不可能,要是有鬼东旭他爹就不会让东旭死了,我才不信这些鬼话。”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谁把易忠海的绝户计告诉了他,所以他恨上了易忠海,然后连带着也把我们给恨上了,毕竟,我们家是占他们家便宜最多的。”
“不, 不是,她看我的眼神就跟我和他有生死大仇一样,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你看今天,他恨不得我哭死,他就是在报仇。”秦淮茹坚定道。
“是吗?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他又不帮咱们家,反而还恨我们不死,不过这个傻子也是命好,一个傻子,儿女成群不说,还那么有钱,哎命,这都是命,人不能跟命争,这都是命,命啊!”贾张氏感慨道。
听到命,秦淮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起来。
是,她觉得这就是命,是她命不好,要是他能嫁给傻柱,她相信,她比现在的文红英还年轻,还漂亮,连厨房都不进,怎么能够不年轻?
这几年,她看着文红英穿红戴绿的,整天在院子里进进出出,一副有钱阔太太的样子,她心里就止不住地妒忌,真的,怎么也止不住。
看着流泪的秦淮茹,贾张氏就明白为什么了,她也是个女人,她也妒忌过别人,只不过她觉得她命好,她妒忌的那些不是不生蛋就是短命鬼。
想着,贾张氏苦笑道,“怎么着?你很妒忌傻柱媳妇儿?”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命好,”秦淮茹否认道。
“行了吧,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对妒忌,不过当年我的命就好多了,我妒忌易忠海媳妇儿,她生不了蛋,我妒忌傻柱他妈,结果她死了,你说我命是不是很好?”
“那你不也死了男人?”
“是啊,自从老贾死了,老娘的命就开始不好了,”贾张氏回忆道,“老贾这个人吧,是没何大清和易忠海有本事,可是他老实啊!也听话,就听我的话,所以,和李素芬比起来,还是我的命好一点。”
“哎,你的意思就是我的命不好了?东旭只听你的,不听我的 。”
“淮茹啊!谁都希望自己的男人用自己的话,但是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听媳妇儿的话,你说是吧?”贾张氏说道,“就比如,棒梗要是活着,你希望他娶个媳妇儿忘了娘吗?”
“我倒是想他有个媳妇儿呢,只要他乐意,他好好的,听不听我的我无所谓,只要他好就行。”秦淮茹满脸憧憬道。
“淮茹,有一点你做的比我好,你对孩子们的好那真是掏心掏肺的,这个我真的服气。”贾张氏肯定道,“棒梗他们三个有你这个当娘的,也是命好。”
“那又有什么用呢?死了两个,一个还看我像仇人,”说着,秦淮茹又流起了泪来。
“行了吧,淮茹,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以后可麻烦了,要不我们说说明天怎么办吧?得尽快拾掇个窝出来,不然等下雪了咱们真的冻死。”
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道,“我是这样想的,我手头还有点钱,明天你去找人过来简简单单修一间能够遮风避雨的房子就成,剩下的钱我还要留着过日子呢!还有,明天你去帮我找阎埠贵,我要买工作,我想叫阎解成帮我。”
“淮茹,找阎老抠不好吧?他可是个扒皮,你要是找他,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费。”
“你觉得除了他我还能找谁?刮就刮吧!就当给槐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