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烁点燃一根烟,俊脸上全是餍足,看向骆安雅的目光却像是看着不辨公母的货物。
“我好像没动你耳朵吧,聋了?我说,以后每星期来陪老子两次,懂?”
骆安雅痛得额头上全是冷汗,不敢再动,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于烁,“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你就会把视频毁掉。”
于烁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伸出漂亮的手拍了女人的脸颊,没有怜惜,相反,侮辱性极强,
他歪唇笑了一下,“你可真可爱。蠢的可以。真担心我们的孩子会遗传你这猪脑子。你说这该怎么办好呢?”
“你!”骆安雅全身都痛,灵魂也因为气愤而在颤抖。
这个男人竟然说话不算数,竟然敢耍她。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说一遍,一星期来服侍小爷两回,否则别怪我让你名声扫地。
还有,我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骆安雅冷冷的瞥了男人一眼。本能的,她觉得准没好事。但是,她各方面确实足够优秀,无论身材、脸蛋、家世还是技术。
而且她还怀了他的孩子,说不定真是有什么惊喜,这个男人只是嘴硬心软而已。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里才好受一些。
想着,她不自觉吐出一口郁气,脸色稍稍好看一些。
于烁欣赏了一会儿女人的表情,或许是觉得非常搞笑,他舌尖抵了抵唇角,啧了一声,
“算了,我不卖关子了,就直接告诉你,毕竟以你的智商怕是也猜不到。”
他起身,弯腰从桌子底下一个隐蔽的角落拿出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
骆安雅瞳孔骤然一缩。
“惊喜就是我根本没有监控,骗你的。不过这次才有监控,还要谢谢你的配合。”
说完不顾骆安雅苍白如土的脸色,仰头哈哈狂笑起来。
第1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有钱有势,随手一件单品就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还以为她有多能耐呢,没想到竟然是人傻钱多的蠢货。
简直打破了他对富人的所有幻想,这种蠢玩意儿除了投胎技术好,一无是处。
如今又是被赶出了骆家,身无分文,在他眼里那还不如地上的烂泥巴。
虽然身材水灵,有滋有味了点,但早晚有厌的时候。很多方面还不如娱乐场所的妹子。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今晚就会让她见阎王。
眼睁睁看着于烁拍拍屁股离开,骆安雅简直目眦欲裂,眼眸猩红。
她看到男人从桌子底下拿出监控的第一眼,还以为男人恬不知耻的又拍了视频。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之前说有视频竟然是骗她的。她竟然还傻不拉叽的上当,被男人玩弄,巴巴的送上他要挟她的颜色视频。
一想到自己被这么一个低贱如蝼蚁的男人玩弄戏耍,骆安雅就气得眼前阵阵发晕。
“于烁,你简直禽兽。我要杀了你。”
骆安雅歇斯底里,想要冲过去对于烁进行撕打,结果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于烁回头看到骆安雅头朝下的晕倒在床上,像只四脚朝天的小王八,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云深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骆安雅,眼睛都是虚绿虚绿的,眼白全是红血丝,恨不得摧毁一切。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找一堆漂亮妹子开一个泳衣派对,好好的放松放松,可是现在,他必须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公司工作。
如果公司也倒闭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垂头丧气去上班,刚走出别墅,就听到汽车引擎声。
看到门外停着一辆出租车,骆安雅回来了。
一看就像是被蹂躏过的残花败柳。
深吸一口气,裴云深反而平静了,“你去哪了?
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
语气没有起伏,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挤了手。你若是随便污蔑我的名声,也要问问骆家人答应不答应。”
裴云深冷笑一声,声音依然平静,“以前我有眼无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次的事,你简直侮辱我的智商,侮辱我的人格。
算我自作自受,我不想再计较。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是不是司北城?”
骆安雅瞳孔缩了缩,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酸涩和悔恨。
如果是司北城,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惜……
越想,她心里就越酸涩。她身边明明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每次封玦聚餐,能到场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业界佼佼?
而且都会对她百般恭维讨好,只要她点一下头,他们会立马八抬大轿,把她像祖宗一样供着。
特别是最瞩目的两个人,裴云深是她的超级舔狗,司北城也对她百般照顾,看她的眼神也是暧昧不清的。
她选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过上人上人一般的神仙日子,可是最后她怎么就偏偏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了于烁这么一个恶毒又猥琐的混混亲爹呢?
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
裴云深作为骆安雅的头号舔狗,自然能通过女人的表情看出奸夫不是司北城。
他闭了闭眼,脸色终于有些难看,语气也有些不再平静,“骆安雅,那些围绕在你身边的男人除了司北城还算看得过去,其余的简直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绿我已经是打我脸了,你找的竟然还不是司北城。你说,究竟是哪一个混小子?”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脸上,骆安雅脸色也愈发青紫难看。裴云深简直是往她心窝子上插刀,越发让她悔恨不已。
那些青年才俊,她闭着眼找一个也比于烁强千倍万倍,她当时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
“我没空看你发疯。我很累了,要休息了。”
骆安雅冷着脸想要离开,被裴云深一把拉住。
平时把她捧在手心呵护的男人,此时手劲却大得很,几乎把她的腕骨掰断。
从怜香惜玉到辣手摧花,男人果真都是大猪蹄子。
骆安雅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看你的表情,难道不是他们其中一个?不说的话,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
裴云深本来做了一晚上心理建设,想要把这件事轻轻揭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闹起来只会让他更难看。
他不想看到他被绿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他现在最该做的是把公司搞起来,至于骆安雅,孩子自然留下,至于这个女人本人,睡腻了之后,他就不会对她再有任何留恋。
可是没聊两句,他还是破防了。
他能从女人悔恨的眼神中看出,他这回找的男人条件好不到哪里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比不上封玦,比不上司北城也就算了,他为了维护骆安雅,被她连累的这么惨,结果却被低贱如蝼蚁的男人骑到头上戴绿帽,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男人形容可怖的脸庞,骆安雅吓得心脏抽了抽。但于烁的事,她打死都不会说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如果是司北城,哪怕是出轨名声不好,她也会宣扬的全天下皆知。可如今是于烁,她倒是宁愿和裴云深相爱相杀,互相折磨下去。
至少,裴云深是给她钱花的,而于烁,不仅要她的钱,耍她的人,还是一个没有下限的恶棍。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没有见过他。
如果他死了就好了。
忽的,骆安雅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如果让裴云深杀了于烁,她岂不是两边都可以摆脱,可以自由婚嫁了吗?
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细细思量。
最起码得等阿玦哥气消了之后再付诸行动。
想至此,骆安雅心情终于好了许多,压在心口的一颗大石头也消失了,
“裴云深,我再最后说一遍,我没有背叛你。你若是不信的话,就把奸夫抓出来,或者去骆家告状,要么你就打我一顿,来啊。”
她故意挺着肚子。
裴云深拳头紧握,不知怎么想的,最后他的拳头还是松开了,深吸一口气,“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真的没有。我要去上班了,让开。”
裴云深撞开骆安雅,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车呢?”
骆安雅眸光晃了晃。那辆车被于烁开走了,确切的说,被于烁抢走了,以后那辆车就是于烁的了。
她这次出门,身上的首饰也全被于烁给搜刮走了。
她自然不敢说实情,她抬着下巴,“一辆破车而已,不够我一顿饭钱,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没出息。”
裴云深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我再问你一遍,车呢?”
骆安雅瞳孔缩了缩,撇撇嘴,“你就给了10万块,我还逛什么街,买鸡毛啊,所以我把车卖了。这才买了一个最便宜的镯子。真是丢死人了。
你知不知道我丢人是其次,最丢人的是你。连自己老婆都养不起,你还有脸吼我?”
裴云深脸色阴沉,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布满红血丝的眸子在女人手腕上扫了扫,“镯子呢?”
骆安雅转了转眼珠,“挤手的时候被门框磕坏了,扔垃圾桶了,怎么了?”
啪!
话音落地的瞬间,骆安雅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让骆安雅一怔,随即眼睛哗啦啦的止不住的流泪,
那只眼睛直接睁不开了。
“你!你敢打我?”骆安雅只能睁着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裴云深。
裴云深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火气彻底压抑不住,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对着女人的脸就是一阵狂扇。
“啊啊啊—”
骆安雅杀猪一样痛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