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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躬身告退后,张济示意侍从撤下宴席,换上刚烹好的茶。

茶烟袅袅间,他忽对身侧亲卫低语两句,然后对赵剑和董白笑道:“今日将军和大小姐难得临门,无甚好招待,便请内子出来奉杯薄茶,还望将军和大小姐莫要见怪!”

话音未落,珠帘轻响,一道身影从缓步走了进来。

此女身着素色绣折枝兰纹的曲裾深衣,腰束玉带仅盈盈一握,乌发松松挽成凌云髻,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子。

她垂着眼睑走到案前,抬手奉茶时,袖间滑落的银钏轻轻撞出脆响,那双手白皙得似浸了月光,指尖却泛着淡淡的粉,连递茶的姿态都带着种说不出的柔婉。

待她抬眼看向赵剑,一双杏眼含水,眉梢似蹙非蹙,明明未施粉黛,肤色却胜雪欺霜,连鬓边垂落的碎发都衬得脖颈愈发莹润修长。

烛光落在她脸上,竟似连光影都变得柔和,满屋茶香仿佛都成了她的陪衬。

赵剑原本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身边美人算是很多,可此刻见了邹氏,感叹九州之内,四方水土,各育倾城之色。

此女气质和美色,不输于她的几位夫人。难怪曹孟德会为了她,连贴身猛将典韦、亲生儿子曹昂的性命都葬送了!

他盯着邹氏转身时衣袂拂过的弧度,心底竟不受控制地泛起燥热,指尖甚至有些发颤!

心中暗想:这般容貌和韵味,若能相拥床笫之欢……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便猛地回神,暗骂自己“糊涂”,不看此刻是在哪里。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追着邹氏的身影,连杯中茶水凉了都未曾察觉。

二日拂晓,赵剑和董白告别张济等人,出弘农进入了关中。

赵剑派人沿路张贴“董白告西凉诸将士书”。

“西凉诸将士兄弟:

祖父身亡,董白身为嫡孙,尚不论行为过错。然长安乱后,我西凉子弟再起兵祸,每念及此,小女心甚痛之!

董白自嫁与夫君征北将军,常聆听夫君教诲,深知为将者不易,为兵者不易,而百姓更是不易!

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何为得道,何为失道?诸兄弟领会!

今小女入关中,一为迎太祖母池阳君遗体归凉州入土,以尽孝道;二为携夫君之诺:西凉将士若归雁门,皆在小女麾下。

董白 拜”

赵剑与董白借道入关的消息,如一阵疾风般掠过函谷道,没有几日便飘进了长安城门。

消息传至李傕、郭汜、樊稠三人案前时,屋内顿时大吃一惊!

李傕将酒樽重重掼在案上,酒液溅了身边美女一脸,他破口大骂张济“无能怯懦”,竟然放赵剑入关。

郭汜攥着腰间佩剑,咬牙切齿地附和,骂声里满是对弘农守军“废物”的鄙夷。

樊稠虽未如两人失态,却也冷着脸拍了桌,句句指责张济别有用心。

可骂声渐歇后,三人却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屋内烛火摇曳,映着他们各怀心思的脸。李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郭汜松开了紧攥的剑柄,樊稠垂眸盯着地面。

每个人心里都绕不开同一个念头:若驻守弘农的是自己,面对这位在西凉军中素有威望,连普通士卒都愿为之效命的董大小姐,自己真的会下令弓弩相向,将她拦在城外吗?

这念头如一根细刺,扎得他们再难生出方才那般理直气壮的怒意。

屋内烛火摇曳,映得李傕、郭汜、樊稠三人的脸明暗交错。

李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佩剑,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不屑:“董白那小丫头片子,说要收她池阳君的遗体?

哼,池阳君死的尸骨无存,到哪能收敛?当你我是傻子!”

郭汜粗声接话,指节叩着案几:“依我看,准是赵剑撺掇的!要么是想借收尸的由头探咱们的底,谋划关中;要么就是想偷偷拉拢那些还念着太师将士!”

樊稠点点头:“应该是既招旧部,又谋关中!赵剑霸占凉州,抢夺青州,只要有机可乘,他什么做不出来。”

郭汜猛地拍案,烛火晃得更烈:“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太师已亡,她董大小姐的身份,让她才是大小姐,不认她,她又能奈你我如何?

这赵剑也是太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了吧!

带着区区不足两千兵马,就敢入我关中,不如围杀此贼,赵剑一死群龙无首,凉州岂不是唾手可得!”

李傕点头:“长安毕竟没有根基,凉州才是我等的老家!

太师在时就一直想收回来,只是时候不足。

赵剑的确是你我之敌,但此人毕竟晓勇善战,他敢带少量兵马前来,定是不惧我等。

先静观其变!”

樊稠眼珠转了转,又补了句阴狠的:“提前调集兵马,一旦有机可乘,就立即行动。

杀赵剑不仅可收服凉州,更能震慑袁绍诸诸侯!”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似乎对付赵剑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