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难毒体?”
赵珺有些意外。
这体质她倒是听说过。
所谓厄难毒体,这种体质长期与剧毒共存,身体会产生极强的抗毒性,剧毒在体内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她的经脉、脏腑!
每当毒发,会给体质者会带来巨大的痛苦,甚至会让体质者陷入濒死!
可偏偏与毒共生的关系,让体质者不会被病毒摧残致死。
最终。
要么体质者受不了剧毒折磨,选择自我了断。
要么只能长期忍受下去,生不如死!
看着饭桌上坐着的多多,一脸天真。
摊上这样的事情,同为女人,赵珺心里对欧阳茹兰这对母女很是同情。
要知道,她昨天才打定主意准备跟老公要个孩子,现在听到这样的事情,心理难免觉得有些难过。
万一她以后的孩子也……
赵珺没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轩龙。
她知道前段时间,自家老公帮好闺蜜解决了天生阴脉的问题。
那对厄难毒体,老公会不会也有办法?
“……”
轩龙轻轻摇了摇头。
“老公,你也没办法吗?”
赵珺凑近小声问道。
在她心里,自家老公是无所不能的。
连洛凝冰的天生阴脉都能治好,一个厄难毒体又怎么能难住她老公。
然而……
要是换做别的体质,轩龙说不定还能帮上忙,炼一炉对应的丹药替对方解决。
但厄难毒体不行……
因为这种体质不是什么丹药能解决的。
甚至可以说。
多多的体质,更适合被炼成毒丹,效果比任何天材地宝都要出色。
咳,当然。
轩龙自然不会这么丧心病狂,拿多多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炼丹。
只是对于她的困境,轩龙也只能表示暂时束手无策。
“你们不用担心。”
“虽然厄难毒体很棘手,但我通过城主之位,能收集到一些不常见的药物,替多多暂时压制住体内的剧毒。”
欧阳茹兰看出了他们交流的意思,心里有些感动。
自从丈夫死后。
她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他人的关怀了。
“所以。”
“如果我失去了城主的位置,现在能做到的事情,以后就做不到了。”
“我是不可能放弃现在的位置,带着多多隐姓埋名起来的。”
欧阳茹兰再次保证道。
这也是她会对两个外人,吐露这些事情的原因,正是想取得两人的信任。
方家想要抓她回去兴师问罪。
这不仅让她自己生机渺茫,更重要的是,这会断绝了多多维系生命的希望。
作为母亲,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谁跟方家作对,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对方这一边!
“我知道了。”
“等他来的时候,我跟他会一会。”
轩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如此说来,欧阳茹兰这女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那么她给出的情报,可信度应该不低。
既然那位方家二少爷,要在不久后来到华安市,那他也得尽早做点准备了。
虽然轩龙倒是不觉得。
那位方家二少爷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但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得重视。
就是不知道。
要是拿下了这位方家二少爷之后,能不能从他的嘴里,挖掘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一顿饭很快吃完了。
轩龙正准备带着赵珺告辞,回云水间好好准备一番。
这时候。
欧阳茹兰再次说道: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情报算不上报恩,所以,我决定用别的方式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的话音落下。
轩龙有些意外,“哦?”
他还以为刚才给出的情报,已经是这场饭局的最终目的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当然。
至于欧阳茹兰口中的别的方式。
他已经不会理解成什么以身相许了,毕竟看对方的态度,应该也不会考虑这个。
果然。
欧阳茹兰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
“你们听说过,欧阳家吗?”
“……”
轩龙在脑海里检索了一番,没印象。
以他的知识储备,自然不能说是孤陋寡闻,但这个欧阳家似乎还真没听说过。
听名字,应该是跟欧阳茹兰有关?
“欧阳家?”
“是那个炼器世家的欧阳家吗?”
赵珺愣了一小下,随后反应过来惊讶道。
“你听说过?”
轩龙有些意外。
“我听爷爷提起过。”
赵珺点了点头。
跟轩龙这个不受家族重视的三少不同。
作为赵家的继承人,她从小跟着爷爷耳濡目染了很多知识,跟常人难以接触到的内幕。
而这个欧阳家,正是她以前听过的。
“传说在上古时期,一共有三大炼器流派,分别是祭炼法、锻造法、象山法。”
“而欧阳家正是祭炼法的开创者。”
“只是后来由于炼器这一脉太吃资源,跟传承人的悟性,所以逐渐没落了。”
“而欧阳家所推崇的祭炼法,更是对传承人要求极为苛刻。”
“故而其他两大流派至今都有流传,只是势力不显,而欧阳家则是……几乎消声觅迹!”
赵珺缓缓道出其中的内幕。
要不是她在爷爷那里听说过,否则这样久远的消息,她也不可能得知。
事实上。
刚见面的时候,她就对欧阳茹兰的姓氏隐隐有了预感,只是那时候她没有把她跟几乎失传的欧阳家联系到一起。
现在想想。
赵老爷子之所以让他们跟欧阳城主搞好关系,指不定是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否则不至于让他们亲自过来拜访。
“没错。”
“欧阳家正是我的本家。”
欧阳茹兰点点头,直接承认了。
原本她还想解释一番,没想到赵珺已经替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她便顺着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欧阳家秉持的祭炼法,比寻常的炼器法门更加苛刻,因此传到我这一脉的时候,几乎已经在失传的边缘。”
“我是这一脉唯一的传人。”
“即便如此……”
欧阳茹兰苦笑,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也没能掌握祭炼法十分之一的精髓……”
实话说。
作为这一脉唯一的传人,却连家传的炼器法门都掌握不好,她心里的苦楚难以向外人诉说。
“茹兰姐,你说的这个祭炼法……”
“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