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惊醒了愣怔的她。
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腰,把她抵在门上,客厅太黑,姜愿只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她有些不敢相信,颤抖着伸出手去确认,男人的呼吸急促,靠她越来越近,姜愿泪眼朦胧,等他的唇亲上来的时候,她似乎才有了实感。
“还好吗?”许廷知的声音,姜愿听了十几年,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
她泪像是断了线,深深地捏着他的衣服,生怕他再消失一样。
许廷知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姜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用手捧住他的脸。
“你去哪里了?”她声线颤抖,还是有些抽噎。
许廷知刚放开她的腰,就被姜愿拦住,“你又要去哪里。”
他低低地叹气,把人抱起来,声音沉稳,“开灯。”
他想好好看看她,这么久不见,是不是瘦了。
姜愿窝在他的脖颈处,死死地抱着不撒手。
哪怕许廷知把灯打开后,她看着他的脸,两人第一反应,瘦了。
姜愿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你瘦了。”
许廷知蹭蹭她的手,“嗯,你也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姜愿看了她很久,似乎是在确认这是不是真实的。
最后,她鼻子一酸,抱住了他。
许廷知眼眶发红,这半年多,他何尝不是思念成疾。
——
姜愿第二天醒的时候,第一件事往旁边看了一下,没人。
她掀开被子起身,最后又懊恼地坐下,或许是自己做梦了,昨晚她只是喝了点酒,记忆模糊了。
门把手拧动,姜愿愣怔地看着门口,她的心和门把手同频,钓到了嗓子眼。
月湖只有她自己住,偶尔姜妈来,但是绝对会敲门。
她期待地看向门后,下一瞬,门开了,她扑了上去。
许廷知搂住她,声音带着笑意,“醒了。”
姜愿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是我自己在做梦。”
许廷知听后不免心疼,他扶着姜愿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跟她说,“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这么久,不是梦,真的是我。”
许廷知泪都擦不急,他看着她,抿了抿唇,声音低低柔柔的,“怎么长大了,又变成爱哭鬼了。”他指尖拭去那滴滚烫的泪,像是烧红的碳落在了他的心口。
——
许廷知这次回来后,发现姜愿越来越粘人了,她不去上班,也不想让许廷知离开月湖。
这件事正中许廷知下怀,他没和家里联系,两个人在月湖没羞没燥的待了三天后,还是姜女士去月湖的时候才发现了突然出现的许廷知。
“姐。”
许廷知身上围着围裙,姜愿就在厨房看着他,姜女士出现的时候很明显打破了两个人的平静。
“妈。”
姜女士嘴角抽了抽,“嗯,她“弟弟”和女儿在一起了。”
没眼看。
三人一起回了许家,儿子回来老太太似乎突然年轻了十岁,她看着儿子,摩挲着他的手,一腔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
只是一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两人的恋情没人反对,姜女士偶尔阴阳他一句,老牛吃嫩草。
可那又怎样,许廷知啃着嫩乎乎的姜愿,正开心呢,骂他一顿又能如何。
晚上,姜愿一脚踹开许廷知,“滚。”
不知饥饱。
都好几次了,她腰快断了。
许廷知又躺在她旁边,把人抱过来,“结婚吗?”
“嗯?”
“我还小——”姜愿累的声音都小小的。
“嗯。”
“如果结了婚,要生孩子吗?我也不想生孩子,好疼——”
她想起来什么,突然问他。
许廷知一根一根摸着她的手指尖,“不生,我有你一个就好了。”
他不舍的让姜愿承受生育之痛。
“那——如果催生怎么办。”
“我去结扎。”
姜愿:“……”
许廷知吻了吻她的唇角,看着她笑,“在那半年时间里,我无数次梦中出现你,那时候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姜愿羞红了脸,许廷知还是和她有年龄差的,这种永远在一起的老掉牙的话,谁还会说,只有他,可自己听了还是要感动的一塌糊涂。
姜愿抱住他,“嗯,永远。”
“永远!”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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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全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