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几人来到窗口向外一看才发现又有两辆警车开了过来,显然是警察局的法医赶来解决李天笑被杀的案件。
在烈日下忙了一个多小时后,法医将李天笑的尸体装袋抬到车上,随后一帮警察便乘车收队离开了赵家庄园。
而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赵存惠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玉娇你还真是喜欢找死,希望你这次能活着从警察局里出来!
……
转眼赵永康被带到公安分局的审讯室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期间警方询问他是否认识王强,以及和王强的犯罪集团是否存在关系。
对于这些问题,赵永康一概否认,并表示这肯定是竞争对手的栽赃陷害。
面对他的回答负责审讯的两个警察直皱眉头。
虽然直觉告诉他们视频里的那个王强并不是在乱咬人,但从目前来看除了那个下落不明的王强在视频中的指控之外,他们并没有其他能够证明赵永康涉案的证据。
按照“孤证不立,疑罪从无”的法律原则,他们也确实不能说赵永康就是幕后真凶。
就在此时,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肩上戴着三枚四角星花的中年警察走了进来:
“行了,把人给放了吧。”
“局长?”
审讯室内的二人一愣,随后起身准备和他再商量两句。
结果这个局长直接摆摆手:
“审了这么久,你们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光凭一个来源不明的视频里的一句话就想把一个人当成罪犯给抓了,你们未免也太随便了点吧?更何况你们抓得还不是一般人,他的身份不用我介绍吧?”
说完这位局长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眼见如此二人也只能来到赵永康面前解开了困住他的小板凳:
“不好意思赵先生,耽搁你这么长时间,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我们也是职责如此……”
赵永康嘴角一扬冷笑一声:
“不必解释,我理解这是你们的工作,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也是每一个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即便我是江北省最大的民营企业的总裁cEo我也得遵守,不是吗?”
二人听出了赵永康语气中的不悦和讽刺,但也只能尴尬地笑笑,随后陪他走出了审讯室。
结果刚从审讯室里出来,赵永康突然一愣,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凝固。
因为旁边的另一个审讯室里也走出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沈玉娇。
而送沈玉娇出来的居然是刚才让这两个警察释放自己的那个局长。
面对沈玉娇这个局长满脸赔笑:
“真不好意思沈姑娘,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您不要介意……”
“没事,是误会解开就好,我现在能走了吧?”
“当然!”
赵永康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地朝着对方快步走去:
“什么意思?你们要放这个女人离开?”
面对愤怒的赵永康,局长点点头:
“是啊。”
“凭什么?”
气急败坏的赵永康说着便打算用手揪住局长的衣领,但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手悬在半空中并没有碰到对方:
“这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你们就这么放他走了?”
局长耸耸肩:
“当时所有人都看到是那个男人先用枪对准沈姑娘的脑门,差点就杀了她,在这种情况下沈姑娘做出的任何举动都属于正当防卫……”
“可那把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作为正常人的她也不可能确定这一点啊,你总不能让她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赌吧?”
“你……”
局长的话直接把赵永康气得七窍生烟,但最终他还是咬着牙忍下怒火:
“可她破坏了我弟弟的葬礼这怎么说?”
“赵公子,这个就属于民事纠纷,不属于我们警方的工作范围,您要是想让她负责的话可以去法院起诉。”
“你……”
赵永康嘴角再次抽搐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对方: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让他们两个把你给放了,但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好了两位,我这里还有个会议得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去法院起诉。”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只剩下了沈玉娇和赵永康二人。
沈玉娇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后便朝着出口走去。
“贱人你给我站住!”
不甘心的赵永康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沈玉娇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来。
一瞬间,两道寒芒般的目光朝着他射了过来。
!?
赵永康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撒开了手,身体则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同时后背泛起了一股寒意,朝着身体上下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他感觉到了恐惧,甚至要比面对亲爹赵万江时的恐惧更甚几分。
就在他目瞪口呆之时,沈玉娇嘴角一扬似笑非笑道:
“别着急,我们会再见的,到时候希望你也准备好了属于你的棺材。”
说完沈玉娇便离开了。
过了半天赵永康这才缓过神来,而等到他再走出警察局的时候,沈玉娇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他咬牙切齿满脸愤恨地说道:
“贱人,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
当沈玉娇回到饭店的时候,秦佳已经等候在了大厅,见她进来立刻起身问道:
“你没事吧?”
“放心吧,如你所见,我没事。”
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沈玉娇说着还转了个圈,展示了一下自己安然无恙的身体。
秦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用略带责备的声音说道:
“你真的是疯了,不但追那家伙追到赵家庄园,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他,你就不怕赵家不顾一切地杀了你吗?”
“放心,他们杀不了我,而且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说到这沈玉娇伸手搂住了秦佳,一脸平静地开口道:
“那个家伙伤害了你,他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