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那可不行。
祁黎然关注着两人的动向,喝醉酒的两人互诉衷肠,互相倾诉了一番最近不公的待遇,听到祁宣雅的主意,厉修渊才恢复些许冷静,心里暂时安定,沉睡过去。
而祁宣雅这个田螺姑娘忙前忙后一晚上,最后也沉沉睡去。
祁黎然眼珠子一转,接着梦境窜入了祁宣雅的身体。
控制着身体僵硬的动了动,悠悠然去了厨房,提了一把水果刀,快准狠的冲着厉修渊肾扎了三四刀。
“啊啊啊——”厉修渊痛彻心扉的叫唤声响彻云霄,祁宣雅一激灵,茫然无措的清醒过来。
当看清楚了什么,爆发出比他还尖锐的惨叫声。
祁黎然不知道厉修渊作为男主,是否能杀,不太想测试,所以直接控制祁宣雅的身体对厉修渊付出刀子行动。
女主扎男主,这下没问题了。
无法控制长时间,就是突然的举措,才叫厉修渊防不胜防。
祁宣雅手松,刀子掉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她怎么可能对阿渊下毒手?
厉修渊捂着自己的伤口,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她,“为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祁宣雅疯狂摇头,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
“阿渊,我那么爱你,我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你信我,你相信我啊...”祁宣雅扑过去,成功把厉修渊干翻了,他痛苦不已,伤口汨汨流血。
“快...叫救护车...”厉修渊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要是祁宣雅真对他有杀心,他不可能分辨不出来。
眼下救自己要紧啊!
“好...好...好...”祁宣雅抹了一把眼泪,颤颤巍巍的拿手机打120。
被扎了好几刀,又耽误了一些时间,路上送过去,肾出问题是必然的。
果不其然,厉修渊得知自己肾出问题,需要替换,清醒过来又晕死过去。
祁宣雅呆呆木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始终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捅阿渊?
而厉淮从祁黎然 口中得知厉修渊的事故,幸灾乐祸,“看来谈恋爱有风险,需谨慎!”
厉父知道后,气的浑身发抖,冲到医院狠狠扇了祁宣雅一巴掌,“你怎么照顾我儿子的,我儿子怎么会出事?”
祁宣雅捂着脸,她不敢说出真相,她怕以后厉父知道,会阻挠他们在一起。
厉父询问厉修渊,他顶着厉父的压力,只能说是意外。
厉父很快明白,这八成跟祁宣雅有关系。
“她动的手?”厉父呵斥。
厉修渊沉默,宣雅也不是故意的,他能看出来。
厉父当即就给祁父打电话,索要赔偿。
他儿子都这样了,祁父必须负责。
祁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又怎么会赔偿,“是不是你儿子打我女儿,所以我女儿反抗?好你个老东西,教育出这样的好儿子,要是我女儿不反抗岂不是要被你儿子打死?!”
厉父气的仰倒,“我儿子怎么可能打人?”
“那我女儿为什么对你儿子动手?”祁父反问。
厉父语塞,他怎么知道俩小情侣之间的事?
“哼,想讹我,没门!”祁父就是不接茬,没准是祁宣雅唆使的主意。
自从她谈恋爱,胳膊肘往外拐,只想着厉修渊,恨不得搬空祁家。
祁宣雅也是这么想的,她伤了厉修渊,厉父说要赔偿也是应该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她爸居然不信。还歪曲事实。
祁宣雅只觉得厉父看过来的目光脸色火辣辣的,她低着头,脸色青紫。
厉父阴着脸,看都不看祁宣雅一眼。
祁宣雅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要进入厉家门这事难了。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伤了厉修渊是真,她爸为什么不帮她,也不打电话过来关心她?
厉父冷笑:“你看你找的好女朋友!”
厉修渊苍白着脸,面对厉父失望的眼神,他张嘴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祁宣雅倒是想挽回,可她一没钱,二在祁氏没有话语权,也割让不了利益给厉父示好。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也有些孤立无援,眼下她什么都没有,无法给予助力,也无法扭转阿渊在厉父心里的形象。
早知道,她应该坚定不移的进公司。
厉父睨了厉修渊一眼,说了一句让他目眦尽裂的话,“私生子,果真上不得台面...”
祁宣雅想解释什么,但厉父却没有多说一句,转身离去。
厉修渊眼前一片晕眩,回到厉家,他听过的全是夸奖,何曾像今天这般,厉父说出这么重,怎么羞辱他的话。
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厉父的支持了,也彻底失去继承人的资格。
厉修渊根本不敢接受现实,发疯似的冲祁宣雅咆哮。
嗯,新的咆哮帝上线。
祁宣雅任劳任怨,像沙包似的任由他发泄。
“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阿渊,咱们不能放弃...”祁宣雅十分心痛,都是因为自己,阿渊才会变成这样,她要对他负责。
机会?
没有咯~
趁他病,要他命。
厉修渊在医院休养,祁宣雅睡在隔壁病床。
祁宣雅陷入美梦之中,她和厉修渊举办盛大婚礼,在所有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唤戒指,亲吻。
祁黎然乘机而入,真是时时刻刻都要照顾厉修渊,睡在边上,又给了她机会。
没有刀,但有剪刀啊。
剪刀还是祁宣雅拿来的,方便她办事。
祁黎然带上手套,得解决了厉修渊的宝贝蛋子,才能彻底绝了他的希望。
厉修渊还以为是祁宣雅在他身上作弄,皱眉低呵:“别闹...”
而后一声凄厉惨叫响起,厉修渊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下身的有什么东西分离了。
祁黎然迅速离开,陷入梦中的祁宣雅清醒。
手里捏着一块软趴趴的东西,低头一看,爆发出惊天惨叫,“啊啊啊——”
厉修渊青筋凸起,疼得不敢动弹,两腿在颤抖。
“祁...宣雅!!!”厉修渊咬牙切齿,从牙齿缝隙挤出这几个字。
“不是我,不是我,阿渊,不是我做的——”祁宣雅手脚发软,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她被带走的时候,恍恍惚惚,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