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落在房间中央宽大的暖玉床榻上。
苏夭夭蜷缩在柔软的锦被中,睡得正沉。
阳光勾勒着她绝美的侧颜,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红唇微肿,带着一丝被过度采撷后的慵懒和脆弱。
阳光调皮地跳跃在她裸露在外的肩颈和纤细的脚踝上,映照出其上遍布的、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嫣红的吻痕、淡粉的吮吸印记、甚至还有几处清晰的齿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靡丽而惊心。
尤其那纤细脚踝上系着的镇心铃,铃铛在晨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衬着周围肌肤上的点点红梅,更添了几分隐秘的占有与情色意味。
而此刻,她的腰肢正被一条蓬松雪白的狐尾亲昵地圈着,另外四条尾巴则如同守护的藤蔓,一条缠绕着她的小臂,一条搭在她腿弯,一条轻轻盖在她的小腹,最后一条甚至慵懒地卷着她的脚腕。
五条尾巴如同有生命的云朵,将她温柔地包裹在陆阎的气息之中。
陆阎早已醒来,或者说,他几乎整夜未眠。
他就这样侧身躺着,单手支着头,白发如瀑般铺散在枕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挡在苏夭夭脸侧,替她遮挡有些刺眼的晨光。
他那双融合了紫金与深邃的眼眸,褪去了昨夜的狂野与魅惑,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餍足和一种失而复得后近乎虔诚的珍视。
阳光勾勒着他完美得近乎妖异的侧脸,头顶那对雪白的狐耳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软。
他静静地凝视着怀中沉睡的爱人,指尖极其轻柔地、带着无限眷恋地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微肿的唇瓣上。
每一次触碰都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生怕惊扰了她的好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尘埃落定后的极致宁静与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苏夭夭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各处传来的酸软无力感,以及某些难以启齿的部位的异样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紧接着,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羞愤欲绝的画面——被五条尾巴肆意缠绕、撩拨、禁锢,被他用尖牙和舌尖在肌肤上留下印记,被他用各种羞人的姿势反复占有……一幕幕清晰地撞入脑海!
“轰——!”
苏夭夭的脸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和脖颈!她猛地闭上眼,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几乎是同时,她感受到腰间那条尾巴收拢的力道,以及身后那道灼热专注的视线!
羞愤交加之下,苏夭夭猛地挣脱尾巴的缠绕,动作有些狼狈地翻过身,背对着陆阎,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散发着“我很生气,别惹我”气息的后脑勺。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露在外面的耳朵尖都在发烫!
陆阎看着自家帝姬这副羞愤欲死、拒绝沟通的小模样,紫金色的眼眸中漾开浓浓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他立刻凑上前,从背后将那个裹得像个蚕宝宝的人儿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带着讨好和浓浓的委屈:
“宝宝……对不起嘛……”
“我……我刚蜕变完,这具新身体还不太受控制……”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可怜的意味,“你也知道的……狐狸的尾巴……每条都有自己的想法……它们太喜欢你了,根本管不住……”
“而且……” 他紧了紧手臂,将脸埋进她馨香的发间,闷闷地补充道,“我对宝宝……本来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宝宝那么香,那么软……”
“哼!” 回应他的,是苏夭夭一声压抑着羞怒的冷哼,裹着被子的身体又往里缩了缩,显然不吃这套“尾巴独立”的狡辩。
陆阎低笑一声,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人欺负狠了。他不再狡辩,而是用行动表达歉意。
“宝宝,我错了。” 他声音放得更软,带着真诚的认错,
“下次……我一定注意,尽量控制住它们,好不好?”
说着,他温热的大手探入锦被,找到她酸软的纤腰,力道适中地、极其温柔地揉按起来。
同时,另一只手也轻轻为她按摩着同样受累的肩膀和手臂。
那恰到好处的力道,带着安抚的暖意,确实缓解了不少不适。
苏夭夭紧绷的身体在他的按摩下,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丝,虽然依旧背对着他,但那股强烈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减弱了不少。
陆阎感受到她的软化,再接再厉,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乖,别生气了,我们先去洗漱,好不好?”
他抱着裹成蚕宝宝的苏夭夭,像抱着最珍贵的易碎品,走向浴室,开始了他细致入微的赔罪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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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餐厅内,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和……心照不宣。
当陆阎抱着已经穿戴整齐、但眉眼间依旧带着一丝慵懒倦意和未褪尽羞红的苏夭夭走进来时,所有正在用餐的人动作都顿了一瞬。
今天的陆阎,收敛了昨夜的妖异魅惑,白发整齐束在脑后,虽然头顶的狐耳依旧无法隐藏,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
但那五条雪白蓬松的狐尾依旧自然地垂在身后,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彰显着不同寻常的存在感。
所有人都埋头专注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眼神却时不时地、极其隐晦地瞟向主位。
主位上,陆阎旁若无人地抱着苏夭夭。苏夭夭似乎还有些腰酸腿软,懒得动弹,索性就靠在他怀里。
陆阎则耐心十足地一手环着她,一手拿着玉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喝灵米粥,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偶尔苏夭夭微微蹙眉,他便立刻心领神会地换一样食物,或者吹凉了再喂。
那五条雪白的狐尾,此刻倒是安分了许多,其中一条圈在苏夭夭腰间,另外几条懒洋洋地垂落在地面,偶尔悠闲地扫动一下。
陆阎头顶那对狐耳,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柔软,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轻颤。
这幅画面,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强烈的独占意味。众人哪里敢多看?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专心“干饭”。
等苏夭夭吃得差不多了,懒洋洋地靠在陆阎怀里小口啜饮着灵茶时,狐仙姥姥才小心翼翼地放下筷子,恭敬地开口:
“帝姬,族里那边传来消息。灰族最近活动异常频繁,不仅在散布谣言动摇人心,更在帝都周边几个关键节点制造混乱。柳家虽未明着出手,但暗地里与灰家勾结甚密。是否需要我等……提前出手,敲打一番?”
白婆婆也立刻接口道:“帝姬,我白族虽不善争斗,但治疗辅助、毒药辨识方面颇有心得,亦可为帝姬分忧!”
就在这时,扁鹊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怨气的嗓门在餐厅门口响起:
“哟!臭丫头!你这派头是越来越大了啊!”
只见扁鹊的魂体飘了进来,老眼斜睨着正在被陆阎擦嘴角的苏夭夭,毫不客气地揶揄道,
“怎么?昨晚累着了?连吃饭都要人喂到嘴边了?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苏夭夭被他当众打趣,刚恢复正常的耳根又有点发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直接下达指令,转移话题:
“老头,你来得正好。带着你那个记名弟子,还有白族选出来那几个旁听的,收拾一下,即刻转移到灵异局总部去。”
“什么?!”扁鹊一听就炸毛了,魂体都气得飘高了几分,
“不去不去!臭丫头!老子是给你打工的吗?!被你召唤过来就没消停过!不是救人就是炼药,现在还要帮你带孩子?!不去!打死也不去!”
苏夭夭慢条斯理地端起灵茶抿了一口,眼皮都没抬一下:“哦?不去也行。”
她放下茶杯,指尖萦绕起一丝微弱的紫金光芒,语气平淡无波,
“那我只好辛苦一点,召唤华佗老头或者孙思邈过来了。想必他们……”
“停!打住!” 扁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飘到苏夭夭面前,吹胡子瞪眼,
“臭丫头!算你狠!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他气呼呼地瞪着苏夭夭,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个白发狐尾、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的陆阎本能地觉得这位更不好惹,只能把怨气咽回肚子里,嘟囔道:
“哼!就知道用这招威胁老夫!……那个,我还得去盯着那小丫头功课呢!事不宜迟,老夫这就去收拾!走了!”
说完,魂体一扭,气呼呼地飘走了,生怕苏夭夭真把其他老对头召唤过来抢了他的“独家新闻”。
餐厅内再次安静下来,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夭夭身上,等待着她对灰族和柳家的决断。
而窗外明媚的阳光,似乎也无法驱散某些角落悄然滋生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