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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观坐落于长白山另一侧的山坳之中,殿宇规模虽不及如今的青山观宏大,却也雕梁画栋,香火缭绕,往来香客络绎不绝,显得颇为兴盛。

苏夭夭与陆阎并未直接进入观内,而是如同普通香客般,隐在人群中观察。

周围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这白山观可真灵验啊!上次我诚心求财,回去就捡了个大便宜!”

“可不是嘛!我邻居家闺女,来求了姻缘符,回去没一个月就遇上金龟婿了,听说彩礼都谈好了!”

“我是来还愿的!求了个事业符,结果第二天就收到大公司的面试通知,工资翻倍!太神了!”

听着这些充满狂热与迷信的议论,苏夭夭的眼神却愈发冰冷。她微微侧头,对身旁一头银发已用障眼法幻化为墨色、妖相尽敛却依旧俊美得引人注目的陆阎低语:

“阿阎,你初掌混沌之力,虽已能收放,但终究需要实战磨砺,方能如臂使指。”

她目光扫过那香烟缭绕的道观大门,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眼前这不正是……绝佳的练手机会么?”

陆阎紫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兴奋的光芒,他微微躬身,动作优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野性,声音低沉悦耳:

“遵命,我的夭夭大人。” 语气里是绝对的信任与跃跃欲试。

两人出众的容貌气质,如同黑夜中的明珠,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目光。

“天啊!快看那对男女!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像神仙下凡!”

“那男的好帅!比明星还帅一万倍!我要给他生猴子!”

“醒醒吧你!没看见他旁边那位吗?那气质那容貌……你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对于周遭的惊叹与议论,苏夭夭与陆阎置若罔闻。他们径直穿过人群,踏上白山观那略显油腻的青石台阶。

一个穿着崭新道袍、却眼神飘忽、带着几分市侩气的年轻道士正守在殿门口迎客。看到苏夭夭和陆阎走近,尤其是苏夭夭那清冷绝艳的容颜,道士的眼睛瞬间直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呆在原地。

苏夭夭脚步未停,清冷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

“去,把你们观主叫出来。”

“就说,青山观小祖宗来访。”

“小……小祖宗?”

年轻道士回过神,听到这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称呼,再看对方只有两人,且年纪轻轻,脸上顿时露出不屑和一丝被轻视的恼怒。

他挺了挺胸脯,故作姿态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眼神却贪婪地在苏夭夭身上流连,语气带着轻佻和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示:

“哼!什么人都能见我们观主?我们观主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他目光在苏夭夭纤细的腰肢和绝美的脸庞上扫过,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压低声音道:

“这位女善人……可是来求子的?我们观里的‘送子堂’最是灵验!只要心诚,在堂中诚心斋戒供奉一晚……嘿嘿,保管您心想事成,怀上麟儿……” 那眼神和语气,充满了赤裸裸的淫邪和下流暗示!

“找死!!!”

年轻道士那充满淫邪意味的话音未落,一道冰冷刺骨、蕴含着滔天杀意的低吼如同惊雷炸响!

陆阎那双深邃惑人的紫金眼眸瞬间被狂暴的戾气充斥!他身影如同鬼魅般原地消失!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

只见那还在做着龌龊美梦的年轻道士,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上!胸口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身体便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

轰隆!

道士的身体狠狠撞在十几米外大殿厚重的朱漆大门上!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竟被撞得向内凹进去一大块!道士的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白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生死不知!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变故,瞬间惊呆了所有香客和殿前的其他道士!

“啊——!杀人了!” 香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师弟!!”

“大胆狂徒!竟敢在白山观撒野!”

“反了天了!拿下他们!等观主发落!”

七八个原本在殿前值守或维持秩序的道士,又惊又怒,纷纷抽出藏在道袍下的短棍、拂尘(内藏铁刺),甚至有人摸出了黄符,气势汹汹地将苏夭夭和陆阎围在中央!眼神凶狠,带着煞气,哪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清净?

面对这杀气腾腾的包围圈,苏夭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姿态慵懒地抬手,指尖混沌之力一闪。

嗡!

一张由符纸幻化而成、雕刻着九尾狐图腾、散发着尊贵威压的紫金色王座凭空出现,稳稳落在她身后。

苏夭夭优雅地拂袖坐下,单手支颐,如同看戏般,目光只落在场中那个被彻底激怒的男人身上。她甚至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雪白的赤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阿阎,” 她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指点,“左边那个拿符的,下盘不稳,气浮于表,攻他下三路。”

“右边那个使铁拂尘的,步法虚浮,破绽在膻中。”

“后面偷袭那个……力道太软,给他加把火。”

她的指点精准而随意,如同在点评一群蝼蚁的挣扎。

“妖女!休得猖狂!” “一起上!废了他们!” 被苏夭夭如此轻蔑地点评,那些道士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更加凶猛地扑了上来!

面对围攻,陆阎眼中紫金光芒大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他并未动用华丽的术法,只是身形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砰!咔嚓!

一拳击出,正中左边道士的膝盖!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道士惨叫着跪倒在地!

侧身一脚,精准踹在右边道士的膻中穴!道士如遭重锤,喷血倒飞!

回身肘击,狠狠砸在身后偷袭者的面门!鼻梁塌陷,鲜血迸溅!

纯粹的肉体力量,融合了混沌内丹的霸道,在陆阎手中发挥出恐怖的效果!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骨折筋断的声响和凄厉的惨叫!围攻的道士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用符!快用符!” 一个领头的道士惊恐大叫,率先掏出一张画满诡异血纹的黑色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猛地朝陆阎甩去!其他还能动弹的道士也纷纷效仿!

刹那间,数道散发着阴冷、怨毒、诅咒气息的黑光符咒,如同毒蛇般射向陆阎!

陆阎眼神一凛,并未闪避!他心念一动!

呼——!

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紫金色火焰瞬间覆盖了他全身!正是混沌狐火!

嗤嗤嗤——!

那些蕴含着邪祟之力的黑光符箓,刚一接触到混沌狐火,就如同冰雪遇到烈阳,瞬间发出刺耳的消融声!符箓上附着的阴邪之力被霸道地焚毁、净化!更有甚者,符箓本身直接被点燃!

“啊——!我的符!”

“不!这火……这火能烧魂!”

道士们惊恐地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邪符在对方身上那诡异的火焰下化为飞灰,甚至感觉自己的神魂都传来灼痛感,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被混沌狐火点燃的符箓,在化为灰烬的瞬间,竟从中飘散出无数扭曲、痛苦、充满怨毒的婴儿面孔虚影!它们发出无声的尖啸,充满了被强行拘禁、炼化的无尽怨恨!

“婴……婴灵怨魂?!” 苏夭夭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她坐直了身体,周身散发出恐怖的杀气!“好一个‘灵验’的白山观!竟是用这等伤天害理的邪术,拘禁婴灵,扭曲愿力!你们修的哪门子道?!”

“饶命!上仙饶命啊!” 残余的道士看到这骇人的景象,又感受到苏夭夭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哪里还敢抵抗,纷纷丢下武器,跪地磕头求饶,涕泪横流。

“何方妖孽!敢毁我道场清誉!伤我门徒!受死!!!”

一声饱含怒意、却又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正气凛然”的厉喝,如同炸雷般从主殿后方响起!

紧接着,一股强大而诡异的气息轰然爆发!这股气息并非妖气,却充满了阴邪、贪婪和一种强行掠夺而来的驳杂力量感!它如同粘稠的沼泽,瞬间笼罩了整个前殿广场!

一道身影如同大鹏展翅,从殿后飞掠而至,稳稳落在场中!

来人约莫五十上下,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须,身穿一件绣着八卦图案的藏青色道袍,手持一柄银丝拂尘,乍一看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然而,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阴鸷、贪婪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怒!正是白山观观主——玄阴子!

他目光扫过满地哀嚎的弟子和那逐渐消散的婴灵怨魂,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最后死死盯住了端坐于紫金王座上的苏夭夭,以及周身燃烧着诡异紫金火焰、气息深不可测的陆阎。

“贫道玄阴子,忝为白山观主!” 玄阴子强压怒火,拂尘一摆,摆出质问的姿态,声音带着伪装的沉痛与“正义”:“二位施主,何故在我这清净道场行此凶残之事?毁我山门,伤我弟子,更是污蔑我观清誉!今日若不给出个交代,休怪贫道替天行道!”

他周身那股阴邪的驳杂气息涌动,隐隐有黑色的符文在他道袍下闪烁,显然已经暗中蓄力,随时准备发动雷霆一击!

苏夭夭缓缓从王座上站起,姿态优雅,眼神却如同万载寒冰,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和滔天的杀意:

“交代?”

她纤纤玉指指向那些还未完全消散的婴灵怨魂虚影,声音冰冷得能冻结灵魂:

“这就是你的‘清净道场’?拘禁无辜婴灵,炼成邪符,扭曲信众愿力,行此丧尽天良之事!你修的,是邪魔之道!”

“李清虚何在?把他交出来!否则……”

苏夭夭周身混沌之力涌动,紫金色的王座光芒大盛,将她衬托得如同九天神女,威压瞬间盖过了玄阴子那阴邪的气息:

“今日,贫道便替这天地,清理门户!让你这邪魔巢穴,灰飞烟灭!”

陆阎一步踏前,挡在苏夭夭身前,周身混沌狐火熊熊燃烧,五条雪白的狐尾虚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带着撕裂一切的狂暴力量!他紫金色的眼眸锁定玄阴子,如同盯住猎物的洪荒凶兽,声音低沉而充满毁灭性的杀意:

“老杂毛,废话少说!交出清虚道长,否则,拆了你这贼窝,拿你的魂魄点天灯!”

玄阴子被两人强大的气势和毫不留情的揭露逼得脸色铁青,伪装彻底撕破!他眼中凶光爆闪,厉声道:

“好!好得很!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既然你们找死,贫道就成全你们!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道’!”

他猛地一甩拂尘,周身阴邪之气暴涨,无数道漆黑的符箓如同蝗虫般从他袖中飞出,瞬间布成一个充满怨毒气息的邪阵!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