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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 第265章 美人计失效,幕后黑手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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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美人计失效,幕后黑手现身

樊楼三层雅间里,檀香混着新焙的龙团茶香,在雕花木窗漏进的晨光里浮浮沉沉。

陆九渊推门进来时,正见李师师立在临窗案前,指尖拈着半块松烟墨,发间金步摇随着转头动作轻颤,\"陆先生来得早。\"

他扫过案上铺开的薛涛笺——墨迹未干,是昨夜那曲《雨霖铃》的续句,\"多情自古伤离别\"的\"别\"字最后一竖拉得老长,像被什么急力扯断的线。\"李娘子起得更早。\"陆九渊落座,将醒木往茶盏旁一搁,指腹蹭过醒木上磨得发亮的纹路——这是他昨夜在客栈里握了半宿的,掌心至今还留着木刺扎过的浅痕。

楼下传来酒客吆喝声,\"李娘子的《满江红》可唱了?\"跟着是此起彼伏的应和。

李师师将墨锭轻轻搁进砚台,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风,吹得薛涛笺哗哗翻卷,\"陆先生说要唱给汴河听,今日这雅间的窗,妾早让人拆了。\"她抬手指向大开的雕窗,晨雾里汴河泛着冷白的光,\"这河风,可还合先生的剑心?\"

陆九渊喉结动了动。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过第三遍,\"任务触发:揭穿权相阴谋,进度2\/3\"。

他摸出怀里的醒木,指节抵着木面的温度,突然笑了,\"合得很。\"他起身走向案前,拿起那支李师师方才用过的湖笔,笔尖在砚台里重重一蘸,墨汁顺着笔锋往下淌,\"只是李娘子这砚台,墨太淡了。\"

薛涛笺在河风中猎猎作响。

陆九渊提笔的手稳如铁铸,第一字\"怒\"便压得纸背凹陷——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前半句出口时,楼下酒客的喧哗声突然断了。

李师师的指尖扣住窗沿,指节泛白。

第二句\"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落下,河风卷着墨香扑进雅间,她鬓边金步摇上的珍珠突然\"啪\"地坠了一颗,滚到陆九渊脚边。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陆九渊的声音越来越高,笔锋在纸上游走如剑。

李师师望着那\"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切\"字,突然想起昨夜戏楼里他说的\"该唱给汴河听\"——此刻汴河上的画舫正往樊楼方向行,船娘们停了划桨,仰着头往楼上看;码头上扛货的脚夫放下扁担,粗粝的手背抹过眼角;连檐下避雨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起来,绕着樊楼打转。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最后一个\"灭\"字几乎是吼出来的,笔杆在他掌心裂开细纹。

满室寂静中,楼下传来茶盏摔碎的脆响——不知哪个酒客激动得打翻了茶碗。

李师师望着那首墨迹未干的《满江红》,眼尾的朱砂被泪水洇开一道红痕。

她伸手去摸鬓边金步摇,却摸了个空——不知何时,那支步摇已歪在发间,余下的珍珠正顺着发梢往下掉。

\"好!\"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楼下顿时爆起如雷的喝彩。

陆九渊望着窗外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酒旗,突然想起系统面板上跳动的\"任务进度2\/3\"——这进度条他等了七日,从左冷禅在嵩山派骂他\"酸腐说书匠\",到白展堂在同福客栈拍着桌子说\"陆兄弟这张嘴能当刀使\",直到昨夜戏楼里李师师那曲藏着内力的《雨霖铃》。

\"陆先生好文采。\"李师师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生锈的琴弦。

她转身时广袖一拂,屏退了所有歌女,雅间里只剩檀香与河风的声音,\"只是......\"她指尖轻轻划过案上《满江红》的\"臣子恨\"三字,\"这恨,可有人愿听?\"

陆九渊重新落座,醒木在案几上发出闷响。

他望着李师师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昨夜她广袖扫过自己袖口时那缕沉水香——和傅宗书书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李娘子想问什么?\"他端起茶盏,凉透的茶水下肚,却比昨夜的心跳还烫。

李师师忽然笑了,步摇上余下的珍珠随着笑声轻颤。

她倾身时,衣襟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陆先生可知道,这汴梁城的月光,最宜照人说些体己话。\"她指尖轻轻划过陆九渊手背,\"昨夜戏楼里,先生说要唱'怒发冲冠',可若这江湖......\"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腕往上,\"若这江湖要的不是怒,是软呢?\"

陆九渊的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那指尖的温度,像团烧得正旺的炭,可更清晰的是系统在太阳穴处跳动的提示——\"检测到美人计触发,宿主定力值97%\"。

他将茶盏往案几边缘推了推,\"李娘子的手,该拨琵琶弦,不该碰江湖人的剑。\"

李师师的手顿在半空。

她望着陆九渊眼底的清明,忽然想起太医院的方娘子说过,\"这天下的男人,见了我都要失三分魂\"。

可此刻她分明看见,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连发间金步摇的纹路都清清楚楚——他根本没醉,连半分恍惚都没有。

\"陆先生当真铁石心肠?\"她突然起身,发簪坠子撞在妆奁上发出脆响。

妆奁里的胭脂盒被震开,丹砂顺着木缝往下淌,像一滴血。\"那妾便让先生看看,什么是软。\"她说着,突然拔下鬓边金步摇,尖锐的簪头抵住自己咽喉,\"若先生今日不肯应我,妾便......\"

\"停。\"

陆九渊的声音像块冷铁。

他眼尾都没掀,只将醒木往桌上一磕,\"李娘子的簪头,抵的是咽喉软骨,偏了半寸。\"他抬眼时,目光扫过妆奁后那道极浅的门缝——暗格里传来极轻的衣料摩擦声,\"再说了,\"他指了指李师师腕间的银铃,\"方才推茶盏时,我碰响了这铃铛,傅相在暗格里,该听见了吧?\"

雅间里的空气突然凝住。

暗格里传来一声叹息。

傅宗书掀帘而出时,玄色官服上还沾着暗格的蛛网。

他望着李师师发间歪掉的金步摇,又看了看案上的《满江红》,突然笑了,\"陆先生好眼力。\"他转向李师师,\"你退下吧。\"

李师师攥着金步摇的手在抖。

她望着傅宗书腰间的玉牌——那是只有皇帝亲赐的\"如朕亲临\"才有的云纹,突然明白自己方才那些小手段,在这两人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是。\"她福了福身,经过陆九渊身边时,袖中银铃轻轻一响,\"妾先告退。\"

门合上的瞬间,傅宗书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陆先生可知,六分半堂的人已经摸到汴梁?\"他指尖敲了敲案上的《满江红》,\"他们要的,是江湖人心。

而先生的嘴......\"他抬眼,\"能掀动江湖,也能稳住江湖。\"

陆九渊摸出鬓角发烫的银针——这是系统提示危险时的预警。\"傅相的意思是?\"

\"联手。\"傅宗书从袖中摸出块虎符,青铜表面刻着\"天下兵马\"四个篆字,\"先生替我稳住江湖,我替先生铲平六分半堂。\"他将虎符推到陆九渊面前,\"如何?\"

陆九渊望着那虎符上的锈迹——分明是新做的仿品。

他想起追命昨日在同福客栈说的话,\"傅相最近总往太医院跑,说是给夫人配补药\"。\"傅相的诚意,太烫。\"他将虎符推了回去,\"陆某说书人,只爱说故事,不爱搅局。\"

傅宗书的瞳孔缩了缩。

他盯着陆九渊怀里鼓起的醒木,突然笑了,\"也好。\"他起身整理官服,\"只是先生要当心......\"他指了指窗外的汴河,\"这河底,可沉了不少爱说故事的人。\"

门再次被推开时,李师师立在门口,手里端着盏新沏的茶。\"陆先生,妾让人煮了醒酒汤。\"她将茶盏放在案上,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方才是妾唐突了。\"

陆九渊望着茶盏里沉浮的茶叶——那是他昨夜在戏楼里喝过的沉水香茶。

他端起茶盏,却没喝,\"李娘子的茶,比昨夜的更烫。\"

傅宗书拂袖离去时,玄色官靴在青砖上敲出沉重的声响。

李师师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突然觉得喉间泛起甜腥。

她强撑着笑意送陆九渊出门,袖中帕子悄悄攥紧——帕角绣着的并蒂莲,被指甲抠出个破洞。

樊楼外的汴河上,晨雾渐渐散了。

陆九渊望着河中央漂着的半片茶盏,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任务进度更新:2\/3\"。

他摸了摸怀里的醒木,突然想起谢卓颜说过的话——\"这江湖最毒的,从来不是刀剑,是人心。\"

而此刻,樊楼三层雅间的妆奁里,半盒丹砂正顺着木缝往下淌,在青砖上积成个极小的血洼。

血洼里,隐约映出傅宗书方才摸过的翡翠扳指——内侧刻着的\"毒\"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