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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 第269章 天人再现,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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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天人再现,暗潮涌动

嵩山的晨钟还未撞响时,少林藏经阁的飞檐上已落了片青衫。

韦青青青的手指在雕花窗棂上叩了三下,檀香混着旧书纸页的气息裹着风涌出来。

门内传来扫地僧金台捻动佛珠的轻响,每一声\"啪嗒\"都像敲在她心尖上。

\"金台大师。\"她推门而入,青衫下摆扫过满地晨露,\"关七被锁在六分半堂地牢第七层,您当真要坐视天人受辱?\"

扫地僧正踮脚整理顶层经卷,闻言垂眸看她。

他的袈裟洗得发白,袖口沾着星点墨迹,倒像个寻常抄经的老仆:\"韦姑娘可知,三十年前我在少室山背阴处种了棵菩提树?\"

\"我问的是关七。\"韦青青青的指节抵在经案上,案头《金刚经》的绢封被压出褶皱,\"他是自在门的人,是江湖上最后几个能接我三招的。\"

\"那树第一年抽芽时,被野鹿啃了梢。\"扫地僧取下经卷,转身时袈裟带起一阵风,吹得韦青青青鬓角碎发乱颤,\"第二年遭雷劈,烧了半棵枝。

第三年......\"他将经卷轻轻放入檀木匣,\"它活了。\"

韦青青青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三分冷:\"大师是说,关七要自己熬过这劫?\"

\"天人若总靠别人护着,便不是天人了。\"扫地僧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玉牌上——那是自在门的信物,\"当年你在西域被十二连环坞围杀,我若出手,你现在该在洛阳城当少夫人,而不是站在这里。\"

青衫猎猎作响。

韦青青青忽然伸手扯下案头佛灯,灯油泼在青砖上,火苗\"噌\"地窜起半人高。

她望着跳动的火焰,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好个因果论。\"她从袖中摸出枚青铜棋子,\"三日后,六分半堂地牢第七层。

谁若能救出关七,这枚'无咎子'送他。\"

火苗\"噼啪\"炸响,青铜棋子\"当啷\"落在经案上。

韦青青青转身时,青衫扫灭了灯焰,藏经阁重归昏暗。

扫地僧弯腰捡起棋子,指腹摩挲着背面刻的\"自在\"二字,嘴角浮起极淡的笑意——他等这枚棋子,等了二十年。

汴河的水腥气漫进六分半堂总舵时,陆九渊正蹲在柴房角落。

霉味裹着干草的涩香钻进鼻腔,他望着谢卓颜腰间晃动的剑穗,忽然想起今早出门前在客栈吃的胡辣汤。

\"四大名捕在南门放了把火,雷滚的人全扑过去了。\"谢卓颜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轻轻敲了敲腰间剑鞘,\"但地牢守卫至少还有三十个,你确定要等天黑?\"

陆九渊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醒木。

这东西跟了他三年,从说书摊到朝堂,边角都磨出了包浆:\"雷滚那老匹夫最恨被人当猴耍。\"他扯下块破布擦鞋上的泥,\"咱们大摇大摆从正门进,他反而要疑神疑鬼。\"

柴房外传来脚步声。

谢卓颜立刻背过身去,假装翻找柴火,发梢垂落遮住半张脸。

陆九渊则弯腰捡起根枯枝,作势要敲谢卓颜的头:\"让你找干柴,怎么捡湿的?\"

\"小的们眼拙!\"巡夜的喽啰掀开门帘,刀把往地上一拄,\"这柴房早封了半年,哪有干柴?

两位客官要烧火,去前院灶房——\"他的目光扫过陆九渊腰间玉佩,突然顿住,\"这玉......是雷爷新纳的五姨太戴的款式?\"

陆九渊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先笑出了声。

他把玉佩摘下来抛着玩,金穗子在指间转得飞快:\"五姨太?

上个月我在扬州赌坊赢的,说是能避邪。\"他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兄弟可听说?

四大名捕要劫地牢。\"

喽啰的刀把晃了晃。

陆九渊乘势拍他肩膀:\"雷爷要是知道你偷懒,这月例钱......\"

\"得得得!\"喽啰把刀往腰间一插,\"您二位爱待着待着,小的去前院盯着!\"脚步声渐远时,谢卓颜才松了口气,转身时发簪歪了,露出耳后淡红的薄汗。

\"你方才抛玉佩的动作。\"她指尖碰了碰陆九渊的手腕,\"像极了白展堂使'葵花点穴手'。\"

陆九渊挑眉:\"那叫现学现卖。\"他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芝麻糖,\"吃吗?

方才在街角买的,甜得发齁。\"

谢卓颜刚要接,柴房后墙突然传来细微的刮擦声。

两人同时屏息,就见墙根砖缝里渗出点暗红——是血。

地牢第七层的霉味比柴房重十倍。

王小石的匕首还插在喽啰心口,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滴答\"声在甬道里格外清晰。

他扯下喽啰的腰带,把尸体往墙根一拖,又用脚扫了扫地上的血痕。

\"苏大哥。\"他望着地牢尽头那扇铁门,喉结动了动,\"我来晚了。\"

三天前在金风细雨楼废墟,他捡到半块染血的令牌。

苏梦枕的字迹还新鲜:\"六分半堂,七。\"当时楼外喊杀声震天,他把令牌塞进怀里时,指甲缝里全是碎木刺。

\"叮——\"铁锁轻响。

王小石迅速贴墙站好,就见两个喽啰提着灯笼走过来。

前面那个踢了踢墙角的尸体:\"老陈又喝多了?\"后面那个骂骂咧咧:\"雷爷说今晚有大动静,这孙子倒睡——\"

话音未落,王小石的匕首已割断了后面那人的喉咙。

前面那个刚要喊,他反手用刀柄砸在对方后颈。

两具尸体叠在一起时,王小石摸出从尸体上搜来的钥匙串,手却在发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血溅到脸上时,他想起苏梦枕教他练剑时说的话:\"剑要快,但心要稳。\"

铁门\"吱呀\"开了条缝。

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王小石看见黑暗里有双眼睛在闪。

\"小石头?\"

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却让王小石眼眶发热。

他冲进去抱住对方,感觉到对方肩头的血已经凝成块:\"苏大哥,我带你走。\"

\"走不了。\"苏梦枕的手按在他后颈,力气小得像片叶子,\"雷滚在酒里下了'百日醉',我现在连剑都举不起。\"他咳了两声,血沫溅在王小石衣襟上,\"你快走,他们要的是......\"

地牢外突然传来铜锣声。\"有刺客!\"巡夜的喊声响彻整座总舵,\"地牢七层!

地牢七层——\"

王小石猛地抬头,就见铁门外火把通明。

他把苏梦枕往墙角一推,抄起地上的刀:\"苏大哥,你信我吗?\"

苏梦枕笑了,笑容比血还艳:\"我信。\"

六分半堂大厅里,雷滚拍着桌子大笑,酒液溅在绣金蟒纹的袖口上。

他面前跪着三个喽啰,额头全磕出了血:\"四个大捕头在南门放火,你们就信了?\"他抓起酒坛灌了口,\"老子早让人在柴房埋了暗桩——\"

\"雷爷!\"个小喽啰跌跌撞撞冲进来,\"地牢七层......七层有动静!\"

雷滚的酒坛\"啪\"地砸在地上。

他霍然起身,腰间金印撞在桌角发出闷响:\"去看看!\"他扯过披风往身上一裹,经过那三个喽啰时,飞起一脚踹在中间那人胸口,\"蠢材!

连个地牢都守不住——\"

话音未落,他突然顿住。

大厅梁上垂下根细索,末端系着块青铜棋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雷滚伸手去抓,棋子却\"叮\"地落在他脚边,背面刻着\"自在\"二字。

\"自在门?\"他蹲下身捡起棋子,后颈突然冒起寒意。

同一时刻,柴房里的陆九渊摸出怀里的醒木。

暮色漫过小窗时,他与谢卓颜对视一眼——窗纸上的影子由长变短,该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