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稻降低飞行高度,慢慢融入修士飞行大军。
天空中,因为一千多名修士集体飞行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若在地面看去,此一幕相当壮观。
李稻飞临风渊口,望着下方好似忽然断裂般的地面,内心也震撼莫名。
随着飞行深入,众修士飞行还没有散开。
因为风渊狂风有可能突然爆发,只有等深入风渊足够深,能够找到躲避狂风之处,众修才会散开。
能够躲避狂风之处,必须深入风渊至少两百里。
因为两百里范围正好是风渊风口所在。风渊风口处,不会存在所谓安全躲避之地。
因为风口每次狂风刮起,风口的地貌都会被改变一些。那些能够躲避狂风之处,几乎都会被摧毁。
李稻飞行间,已经深入风渊有了一百余里。
这里有处山坳,能够微微看到些许绿草。山坳两边裂谷,都是被风侵蚀过的山体。
这些山体因为常年遭受狂风之力,极易倒塌散落。
李稻与众修士不断飞行间,就见到好几处山体轰然倒塌。
风渊裂谷中的地势呈现整体下降的趋势。
此刻,众修士都已经没入裂谷之中。虽然这里还只能算作是风口处,可是此处在容纳了所有修士后,还是显得宽广无比。
“呼......”
忽然,一道轻风吹拂而过。
众修都是猛地加速。
“呼......”
轻风变得猛烈起来,李稻飞行间感受到一股阻力。
“呼......”
猛烈的狂风再度从风渊中刮起,众修立即亮起各自防御护罩。
天空中,各色不同的护罩,不断的亮起将整个天幕点的多彩起来。
李稻运起灵力,在没有用出星盾的情况下,让灵力包裹自己形成一道白色护罩。
狂风吹来,众修落到地面之上。
十几位结丹修士,在最前方,施展出各种术法,开始阻挡吹来的狂风。
后面筑基修士也开始运起术法,抵挡狂风。
经过两轮的阻力,狂风之力传到后方那些炼气修士时,已然变得不再那般猛烈。
狂风呼啸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待狂风过去,那些没有及时开启防御护罩的修士,一抖自己身上的灰尘。
顿时四周开始尘土飞扬。
李稻远离了漫开尘土,随着已经飞起的修士不断飞离风渊风口所在。即使有狂风刮起,众修士也能赶在狂风到来之前离开风口。
不多时,李稻随着众修飞离了风口。
此时,前面很多修士不再聚拢在一起,而是仿若天女散花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李稻找定了一个方位后,快速的向前飞去。
风渊很大,就算李稻全力飞行也只能飞行小片区域。
和众修一样,李稻在飞行间,也开始寻找能够避风之处。
风渊中的避风之处,往往是一些坚固的岩石山体之内,或者是一片山坳之中。
这等地方,草木没有狂风摧毁,倒也相对而言算是一处天然的避风之地。
李稻飞行间,看到一处岩石山体。
虽然历经狂风,却没有任何要破损的迹象很是坚固。
李稻准备暂时在此开辟洞府,用做临时的避风之所。
“道友,我二人邀请你同探风渊,你不理会是打算一个独探风渊吗?”
可就在李稻即将落地的刹那,还不待李稻落到岩石山体上,李稻便听到他的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李稻转身望去。
只见,上官鸿与欧阳木叶正站在傀人宗那名结丹修士身后。
刚才开口说话之人,正是上官鸿。
“二位道友,寻在下可是有事?”
李稻知道两人来者不善,直接开口询问。
他刚来到此地,这二人便伙同傀人宗的结丹修士来此,看来是一路尾随李稻而来。
“呵呵,自然是有事。”
欧阳木叶嬉笑一声。
“道友,你闯我傀人宗灵脉,我二人前来询问缘故,你将我二人打伤后离开,是为何故?”
他开口质问李稻。
李稻闻言眉头一皱,他在距离傀人宗极远之处的一处灵脉开辟洞府闭关一年。
虽然依靠此处灵脉将修为提升到筑基圆满,可这些都是在他不知那处灵脉是傀人宗之物,这才如此。
至于后面误闯傀人宗聚灵气大阵,李稻也只是进入其中看了一眼,见到是人为布置,便立即退走。
面对对方的质问,李稻感到稍稍有些理亏。
“罢了,虽然那出灵脉在下不知道是你们傀人宗之地。但也确实借此修行了一年之久。”
李稻说着,拿出一个储物袋来。
这个储物袋中,装有李稻从雍岚城以丹药拍卖得来的三万下品灵石。
李稻本来已经给予二人丹药,现在再次拿出灵石来,只是不想与对方起冲突。
“储物袋中有三万下品灵石,当做在下在你们灵脉所在修行一年的赔偿。”
李稻将储物袋抛向上官鸿与欧阳木叶。
欧阳木叶一把接住储物袋,用手掂了掂份量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既然赔偿已给,在下告辞。”
李稻飞身而起,不愿与眼前三人纠缠。
“站住,老夫让你走了嘛?”
忽然,一股结丹修士的威压,让已经飞起的李稻感到身形一缓。
李稻转身看向傀人宗的结丹修士。
“前辈,还有何事?”
李稻抱拳询问。
傀人宗的结丹修士,面露冷笑。
“你问他们。”
他没有直接开口回答李稻,而是将目光看向上官鸿与欧阳木叶。
李稻脸色阴沉下来。
上官鸿脸露好笑之色,他看见李稻这副吃瘪模样顿感解气。
他与自己的师弟欧阳木叶,在几个月前被李稻击败。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今日有自己宗门的结丹长辈在此,上官鸿想让李稻也知道一下傀人宗的厉害。
“哈哈,好。”
欧阳木叶笑了一声。
“这位道友,你给予我师兄弟二人三万下品灵石,就免了你闯入我傀人宗灵脉的罪责。可是你将我师兄弟二人傀儡打得几乎崩溃,还将我师兄弟二人打伤,是否也该给我师兄弟二人一个说法。”
欧阳木叶说话间,夹杂了一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好似自己面对的不是在前些时日,将他打得狼狈至极之人,而是面对一个可以任他欺凌的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