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喜欢”,秦鹤也等了四年,依旧没有等到。
如今,简书然轻轻松松给了一个男公关。
秦鹤也眼睛里的伤心,坦荡赤裸,那么明显,几乎刺伤了简书然。
她躲开他的眼睛,招手叫来真正的服务生,说道:“我要为方离开瓶酒,这里最贵的酒。”
“好的简总。”
方离惊讶地看着她,很快又满眼的感激,他轻声说:“其实……不必的姐姐……”
秦鹤也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干掉了一杯酒,只觉得口中辛辣,心中更苦。
“哟~这位有点儿面生啊!”
一位半老徐娘满手的珠宝,一身的奢侈品,她端着酒杯靠近秦鹤也,甜腻的香水味儿混杂着酒气扑鼻而来。
她勾住秦鹤也的脖子,醉醺醺地对简书然说:“你不喜欢这个,就让给我吧!”
秦鹤也看着简书然,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期待着她会吃醋,或者给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简书然带着笑着看了看秦鹤也,又看了看那女人,她抬手搭上了方离的肩膀,笑着说:“好啊!”
秦鹤也望着她,支离破碎的表情,下一秒几乎泫然欲泣。
简书然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伤心到绝望的表情。
秦鹤也看着简书然一脸无所谓地转过头去,笑着跟方离说了什么。
她明知道他是谁,还是把他像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一样让了出去。
他在简书然心里,不过如此。
他还想着挽回,想着重新开始,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白日梦罢了。
一声沉重的敲击在他脑海里回荡,秦鹤也忽然想到——
曾经,他满不在乎地把简书然当成一个所属物,忽视她的情感,忽视她的纠结。
那时候,简书然也同他现在一样痛苦吗?
女人靠近他,灼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
可他却直直地看着简书然,她正更方离笑着说着什么。
秦鹤也猛然站起来,发大步向他们两个人走去。
他伸出手,把简书然从沙发上拖了起来,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拖进了包厢隔壁的小房间里。
简书然早就料到他会忍不住,也并没有挣扎,任由他锁上了小房间的门。
秦鹤也气势汹汹,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激动又没有章法。
简书然也不反抗,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颈,让他慢慢安静下来。
终于秦鹤也喘息着停了下来,他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睛。
他真是厌恶急了这种感觉,他在抓狂,而简书然却如此平静。
他摸不透她的心思,她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你喜欢那个家伙?”秦鹤也喘息着,有些委屈地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简书然搭着他的肩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秦鹤也有些沉不住气:“他哪里好?比我年轻,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更会让你快乐?”
他说着,揽着她的腰让她靠近自己。
简书然仍旧没回答,秦鹤也的神色黯然,垂着眼睛,盯着她的唇。
“我知道……他很像江云停……你忘不了他,那我……就不能做他的代替吗?”
他垂下头,几近哀求,低到了尘埃。
他过去最在乎的尊严也不要了,宁可做一个替身。
简书然没回答,只是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在他回吻的间隙里回答:“你若是好好表现,我或许会给你这个机会。”
秦鹤也喘着气问:“还要我怎么表现,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做到……”
简书然只是笑,却没有回答。
秦鹤也真是疯了,他的脑子怎么会想到混进宾悦装成男公关呢?
“包括……做男公关?”简书然挑眉问道。
秦鹤也有些气闷,他再没礼貌,也知道这是人家女士的聚会,总不能大张旗鼓进来要人。
只能威逼利诱经理,把他当成新来的公关带进来。
秦鹤也抓过她的手,轻咬她的手指,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想要我做,我就做。白天给天寰打工,晚上给你暖床。”
简书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胸口,说:“我可付不起秦总的费用。”
“我不要钱,”秦鹤也几乎是抢着回答,“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别去找别人……”
他提出一个只有小孩子才会提的要求,幼稚又卑微。
简书然环着他的脖颈,扬着下巴说:“还是要看你的表现~”
她的手指绕着他的后颈画圈,秦鹤也浑身战栗,低头吻住了她。
他确认,简书然就是在折磨他。
秦鹤也从她的脊背滑到了腰间,又从腰间滑到了臀线。
他刚进来就看到她这身包裹着她姣好身材的裙子,那时候起,那些纷乱的想法就开始在他脑子里撕扯他的理智。
如今他终于可以撕扯这件短裙。
他把简书然压在墙上,手指扣进她的指缝里,抓紧她的手。
身体相贴,体温交换,秦鹤也情绪激动,动作也有些粗暴。
他只要一想到简书然靠近过那个方离,他就心里不舒服,他努力地,刻意地想要把那个人的一点点痕迹都抹掉。
简书然吃痛,轻呼一声:“慢点儿……”
“告诉我……”秦鹤也捏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问,“喜欢我,还是那个方离?”
简书然轻笑一声,又因为他的动作皱眉,她说:“你……”
单字的尾音被秦鹤也吞进了口中,他用热情,回应这一句不知真假的表白。
晚上十点前,简书然还是回到了家里。
只不过,她身上披着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
她唇上的唇膏早就不见了,却还是一片红润的血色。
客厅里,简书鸿正在看文件,他见怪不怪,只是看了一眼,问候道:“回来了?”
“嗯,”简书然在他身边坐下,问,“你怎么在这里看文件,书房闹鬼?”
简书鸿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说:“妈妈在跟爸爸显摆她今天收到的礼物。”
简书然揉着脑门,问:“什么礼物,值得她霸占你的书房。”
简书鸿神神秘秘地说:“塞尚的一副静物,前几天刚刚拍出的高价,还是只针对VIp的拍卖会,老妈原本很失望没机会去竞拍,没想到,今早有人送来了?”
“这么巧?”简书然不解,“谁送的?”
“不惜成本,只是要讨老妈欢心,”简书然意有所指,“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