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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 第十五章 缓缓的放下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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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缓缓的放下惊堂木

“明白董大人顾虑,因此为了不让大人难做,我们这次也只买线路消息,成败与否,最后一次。”

董其忠不说话,低着头沉思。

“董大人放心,公子说了,只要大人给了消息,我们这次全款付清。”

良久,董其忠抬头,松口了:“你们想要哪条线路?”

“归宁城近几日不是正好要补充二十门。”

“你如何得知归宁城要二十门?”董其忠大惊。

这是前天归宁城才报上来的,因为何开岁失踪,下面的人直接递给了他,他原本是今天一早下令发运,但是这几天心神不宁,他都忘了这事,不想张百年却知道。

“董大人这一问,可能只有公子才能回答你。”

“好,最后一次,确认线路后通知你们!”董其忠下定决心,想起张百年说有两件事,“第二件事是什么?”

“此事应该可解董大人困惑。”张百年手在刀柄上轻轻抚摸着,“大人可听说过靖宁军?”

“靖宁军?”董其忠瞳孔收缩,立即道,“你所说是六年前失踪的大夏靖宁军。”

董其忠见张百年点头,诧异道:“靖宁军与我现在有何关系。”

“当日严星楚等人在洛北口夺炮时,曾经有靖宁军的余孽相助。”张百年想起当日在洛北口的失利,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就算靖宁军的人相助,不知与我现在有何干?”

“董大人可想过,如失踪多年的靖宁军再现,大夏朝堂会是什么反应。”

董其忠起身,来回地踱着步,突然间心里忐忑,很是不安,远比这几日的心神不宁来得更汹涌,恐惧。

张百年抬眼看着董其忠不断咬紧嘴唇,甚至额头上都有了细汗,起身微笑道:“张某就告辞了,归宁城发运线路和往日一样,刘掌柜会来接洽。”

董其忠道了一声好,然后看到张百年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张百年你告诉我靖宁军之事,到底是你要报当日洛北口之仇,还是你家公子的意思?

下午,董其忠原准备去一趟指挥衙门佥事房先和吴征一碰碰头,但一想到前几日公堂上吴征一表现,直接打消了念头,当日这老油子就徘徊不定,现在郡城卫的人介入,怕是唯恐避之不及。

到了镇抚司,离开堂还有二刻,但参与的官员已经齐聚一堂,鲁南敬和吴征一正陪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说着话。

董其忠没有见过此人,猜测能够让安靖卫左右佥事作陪,应该是郡城卫的左佥事陈权,听说此人做事雷厉风行。

堂上还有一个陌生人,三十多岁和张全正说着话,但明显透露出一种烦燥,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对张全有意见。

董其忠上前分别见了礼,也知道了这烦燥的男子身份,郡城卫镇抚使胡元。

胡元最近很烦燥,因为郡城卫库吏遇害一案已经过了限期还没有破,他和谍报司的周兴礼还没有交了差使,同知皇甫密也不打不骂了,只是看他们的眼神都明显变了,看得人发渗。

昨天早上突然接到指挥衙门同知公房的命令,要求他和左佥事陈权一起去趟安靖卫参加会审,他是真不想来,自己还在焦头烂额,那有时间去安靖卫协办什么案子。

但看到指令是同知大人签发的,又不能去争辩,只得硬着头皮来了安靖卫,所以这心情那会好。

不久提审的时辰到了,鲁南敬领着众人来到大堂。

鲁南敬居中而坐,陈权与吴征一分列左右,其它众人依次坐下。

“带严星楚、陶玖上堂。”鲁南敬依然直接。

严星楚和陶玖被带上了堂。

“镇抚司总旗官郑九州,你到洛山营核实火炮结果一事,如何?”鲁南敬接着道。

一个旗官出列,严星楚一看,不正是当日准备押送他们到京的郑总旗么,这名子到是取得大气。

“回大人话,经属下亲往核实,根据军需衙门提供铭文一一核对,洛山营收到的二十门火炮均是上批次发运,这是核实铭文详情及洛山营薛参将出具证文。”郑九州双手举着文册走到大堂前,放在了离鲁南敬最近的案桌处。

鲁南敬点点头,一边拿过文册,一边说道:“你退一边,以待问询。”

鲁南敬看完文册,然后递给了陈权,阿权看完,然后吴征一又看了看,最后是董其忠。

“董郎中,洛山营火炮核实,可有疑问?”鲁南敬见董其忠看完,问道。

董其忠起身回道:“卑职无问题。”

严星楚低着头,心里冷笑。

鲁南敬继续:“其它各位同僚可有问题?”

鲁南敬看着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清了清喉咙道:“关于严星楚、陶玖洛山营火炮丢失一案,经安靖卫、郡城卫审理厘清,递运途中虽生意外,但所幸火炮无损,根据大夏律,严星楚、陶玖两人本案无罪。”

火炮案结案了,严星楚却没有多少波动,特别是想到洛北口为了夺回火炮,死伤上百兄弟,还有几分怒气。

但看着陶玖、张全等人都露出了笑容,他也笑了笑,笑容微苦。

“接下来审理安靖卫军需衙门出库官何开岁谋害致死一案,请各位同僚先看看上次审理记录。”鲁南敬让记录吏员传上案情。

“诸位同僚既已看完案情,可以开始询问。”

“董郎中,看了当日案情,你为何坚定认为严书佐与陶玖涉及何开岁之死?”谁也没有想到,陈权突然开口,声音冷硬如铁。

董其忠忍不住一颤,这人来势汹汹,先不问严陶两人,直指自己。

正要开口,突然见陈权又抬起了手,制止了他:“本官看本卫镇抚使胡大人有话要说,先请他先说。”

董其忠把要说的话刚吞进喉咙,抬头看向烦燥的胡元。

胡元正用指甲掐着眉心,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只问一事——何开岁遇害当夜,严陶二人可有不在场证明?”

陶玖突然抢前一步:“回大人,当夜我与严书佐在牢中,鲁大人可派狱卒作证。”

鲁南敬点头:“镇抚司狱卒轮值记录在此,严陶二人整夜未离牢房。”

“即便如此,谁能证明他们未指使他人行凶!”董其忠被打断了数次,这是太不给他这个五品郎中的面子了,大声道。

堂上气氛骤紧。

“各位大人,案情纪录里还有上次在下所说的话吗?”严星楚突然开口。

“哪一句?”陈权拿着纪录,看着他。

“在下记得没错,是:‘请鲁大人彻查军需衙门及董其忠。’”

陈权看着纪录:“有这句。”

“那在下再请鲁大人及各位大人,彻查董其忠,在下怀疑他杀何开岁自保,同时嫁祸我和陶玖。”严星楚说完,深深一躬。

“经本官派人查访,吴郎中在何开岁死的前一日派出了军需衙门一个总旗队人手进行寻找,同时到指挥衙门佥事房找到我,提出审理你两人,以得到何开岁的消息进行搜救。此事本官听闻后,立即前往了镇抚司与鲁大人进行了沟通,如果董郎中有害何开岁之心,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一直壁上观的吴征一说话了,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吴征一能够在此时,以他的身份说出这话,董其忠想起那日交易的出库官一职,倒觉得还是值得。

严星楚忽然轻笑一声:“如按吴大人此言,董其忠是否就没有嫌疑。”

“自然。”

“那我和陶玖这几日更是在安靖卫镇抚司的监视下,刚鲁大人也说了有记录作证,不知是否比董郎中更能洗清嫌疑。”严星楚缓缓道。

“严书佐所言甚是。”陈权赞赏地看了一眼严星楚,突然一拍案桌,“董郎中既可由吴大人作证,但靠臆想严陶主使杀人动机,而又无确证指明严陶二人涉案。此案诸多疑窦,本官以为严陶二人可当释放!”

说完陈权看向胡元,递了一个眼神,胡元也哼道:“证据不足,先放了我郡城卫的人!”

张全也随即起身,向鲁南敬道:“鲁大人,按此情况,如要再审严陶二人,是否董郎中也当同样被提审!”

鲁南敬坐直身子,扭头看着吴征一,微笑道:“吴大人,看来只有提审董郎中。”说着,就伸手向惊堂木抓去。

董其忠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他知道自己的事,一旦被鲁南敬提审,就不是何开岁死的事情了,自己的秘密肯定会暴露。

他立即看向吴征一,吴征一也正好看着他。

董其忠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夹带着恳求。

“且慢!”吴征一急喝一声,“吴其忠身为五品郎中,岂能轻易提审,必须经同知以上主官同意。”

“那本官马上请示同知大人。”鲁南敬的惊堂木悬在半空,没有打算放过董其忠,“来人,前往指挥衙门请裴元辅同知大人到镇抚司。”

“且慢!”吴征一豁然起身,盯着鲁南敬道,“鲁大人,本官今日从指挥衙门出来时,听说同知大人和指挥使大人昨晚相邀饮茶,谈得兴起,不想天气降温,两人都偶感风寒,不在指挥衙门。”

鲁南敬沉思着,缓缓地放下惊堂木,片刻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董郎中之事改日请示两位大人后再着定夺。”声音中有丝无奈感。

陈权看着两人模样,话中有话,但这是安靖卫的事,与他无关:“此案已经纠缠多日,即无实证,还请安靖卫立即放人。”

“确如陈大人的所言,此案经多日审理,本官也思前想后,本着律法公正,既无实证,严陶二人可当场释放。”吴征一适时开口。

鲁南敬也点了点头,宣布了严陶两人当场释放。

在他一声“退堂”之后,便只和陈权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拂袖而去。

严星楚被解开镣铐时,正看见董其忠离去,能够看见董其忠的官服紧贴后背,有些仓皇,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二日后,洛北口一处偏僻院子内。

刘世喘着气,捂着渗血的右肩,长刀杵在地上,刀刃上的血珠一滴一滴流入地上。

他向已经被逼退到墙边的十来名士兵看了一眼,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血,面如土色。

“你到底是谁?给老子报上名来!”刘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神色狰狞地盯着对面的一群黑衣人。

自当日在东铺受伤后,他和受伤的士兵,役夫留在洛北口。

因为他丢失火炮的戴罪身份特殊,杜充单独给他找了一处偏僻院子,于是他带着自己手下的二十多个正兵就到了这里养伤。

这几天好不容易伤势稍好,刚吃完午饭,突然二十多名黑衣人冲了进来,见人就杀,也不说话。

对面一群黑人没有人搭话,只是不断地向着他们包围而来。

刘世见状,却咧开嘴笑了:“弟兄们,杀!今儿个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笑容里带着三分狠厉七分决绝。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划破暮色,直取阿百户咽喉。

刘世横刀格挡,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他虎口发麻。

“刘世,挡了路有罪,欠了债要还!”来人全身黑衣包裹,声音冷峻,让人寒意顿生。

刘世咬牙切齿:“老子欠了你什么!”

“半年前,长鹿山。”来人缓缓说道,但手中刀势一紧,刀尖斜挑刘世。

刘世长刀险些脱手,踉跄后退,后背撞在土墙上。

他盯着来人,忽然狂笑起来:“你是长鹿山残匪余孽!”

“残匪?哈哈,就他们那身份!”来人瞳孔骤缩,刀光暴涨,“你想多了!”

刘世见状,提刀硬着头皮冲上,却被来人刀锋一扫,两刀相接,刘直接被震在了墙上,土墙上瞬间出现一个坑。

刘世从坑里滑落下来,目眦欲裂正要拼命,却听见有人大喝:“住手!”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严书佐的,他不是在镇抚司的牢房里吗?刘世认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很快,两道人影冲了过来,真是严书佐,还有陈护卫。

严星楚和陈漆从庄门翻进来时,正看见一个黑衣人一刀劈向刘世的咽喉,因此才急得大叫一声。

严星楚速度很快,剑未出鞘,人已如离弦之箭射出,剑鞘撞向刘世面前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没有想到此时还有人会出现,手腕本能反应避开攻来之物,但长刀也偏了半寸,深深插进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