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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友谊是照亮篮球之路的探照灯!

洛杉矶的阳光,似乎因为一个人、一段情的出现,而变得格外温暖。这个人,就是迈克·“旋风”·詹金斯。他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加州阳光,驱散了苏哲心中那片因文化隔阂与语言障碍而滋生的,名为“孤独”的阴霾。迈克,这个顶着一头脏辫、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走路都带着嘻哈节奏的黑人小伙,正式成为了苏哲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铁哥们儿,bro!

迈克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乐天派”发射器。他的字典里仿佛就没有“忧愁”二字。训练再苦再累,他也能找到乐子;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他下一秒就能嬉皮笑脸地跟队友开玩笑。他身上那股子天生的乐观和开朗,极具感染力。虽然有时候行事大大咧咧,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丢三落四是常态,说话不过脑子也时有发生,但对苏哲,他却展现出了惊人的细心和体贴。

或许是因为苏哲身上那股子东方人特有的内敛和初来乍到的青涩,激发了迈克潜藏的“大哥”保护欲。

“Yo, Su, my man!”迈克勾着苏哲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凑近,“Lemme teach you some real LA street talk, not that textbook bullshit!”

于是,在宿舍里,在去训练馆的路上,甚至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迈克都成了苏哲的“俚语速成班”导师。

“当有人跟你说‘wassup?’,你不能傻乎乎地回答‘I’m fine, thank you.’那太老土了,哥们!”迈克夸张地模仿着苏哲可能有的呆板反应,逗得自己哈哈大笑,“你要酷一点,挑挑眉,说‘Yo, wassup!’或者‘chillin’!’,懂吗?这叫范儿!”

苏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努力模仿着迈克的表情和语调,结果一句“Yo, wassup!”从他嘴里出来,总带着一股子“你好,吃了吗?”的京腔味儿,引得迈克再次笑得捶床。

“damn, Su! You’re killing me! but hey, practice makes perfect, bro!”迈克还会拉着苏哲一起窝在宿舍,用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观看NbA的比赛录像,尤其是那些经典战役和超级巨星的集锦。这对于苏哲来说,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屏幕上,身穿紫金24号战袍的科比·布莱恩特,在严密的防守下,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腰腹力量,后仰,滞空,出手……篮球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空心入网!绝杀!

“看到了吗?Su!看到了吗!”迈克激动地抓着苏哲的胳膊,唾沫星子横飞,“Kobe! that fadeaway! It’s unguardable! pure art, man! mamba mentality!”他指着屏幕上那个孤傲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仿佛在看一尊篮球之神。

苏哲也被深深震撼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慢动作回放,科比的每一个细节:脚步的调整、起跳的时机、身体的平衡、手腕的拨动……都像教科书般清晰,却又带着一种凡人难以企及的飘逸与决绝。他的眼中,同样闪烁着对这种极致技艺的向往与渴望的光芒。

“太……太强了。”苏哲喃喃道,他能感受到那种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霸气,那种将球队扛在肩上的担当。

“所以啊,Su,”迈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想要在NbA立足,就得有这种舍我其谁的狠劲儿!当然,还有你那种神出鬼没的传球!”

训练场上,两人更是形影不离的“加练二人组”。当大部分学员已经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训练馆内只剩下篮球撞击地板的“砰砰”声和他们粗重的喘息声时,就是苏哲和迈克的“专属时间”。

迈克练习他的闪电突破和暴力虐筐。他会把苏哲当成假想敌,一次次地用他那爆发力十足的第一步冲击篮下,时而急停跳投,时而欧洲步上篮,汗水像不要钱似的从他黝黑的皮肤上滚落。

“怎么样,Su?我的变向是不是又快了?刚才那一下,你连我的车尾灯都看不到吧!”迈克双手叉腰,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容。

苏哲则在一旁默默地打磨着他的投篮和传球。他会设定不同的投篮点,三分、中距离、急停跳投、接球就投……一遍遍地重复,直到肌肉形成记忆。他还会拉着迈克,练习各种匪夷所思的传球配合:不看人传球、背后传球、击地传球……

有一次,苏哲在迈克高速突破的瞬间,一个看似随意却精准无比的单手地板击地传球,篮球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穿过虚拟防守者的腋下,稳稳地送到迈克手中,助攻他完成了一记石破天惊的战斧式劈扣!

“woooooow! Su!”迈克从篮筐上跳下来,兴奋地大叫,“Your pass is sick, man! So damn slick! 我得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根本接不住你那些‘骚操作’!感觉我的反应速度都被你练出来了!”

苏哲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像一阵风!我们是最佳拍档,mike! thunder and Lightning!”他用刚学会的词汇来形容他们的组合。

“thunder and Lightning! I like that!”迈克大笑着与苏哲击掌,“未来,我们一起在NbA掀起风暴!”

有了迈克这个“话痨”的陪伴,苏哲那颗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训练结束后就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宿舍,对着天花板发呆,或者捧着英语词典死磕。

他开始更多地参与到集体生活中,虽然依旧不太适应那些过于喧闹的派对,但他会和迈克一起去学员们常去的快餐店,尝试着点一些“垃圾食品”,听迈克和其他学员吹牛打屁;他会和迈克一起去健身房,虽然他的肌肉维度远不如那些“猛男”,但也开始有模有样地进行力量训练。

他甚至在迈克的“蛊惑”下,去现场看了一场道奇队的棒球比赛,虽然规则还是看得云里雾里,但那种全场几万人一起欢呼、一起吃热狗、一起喝啤酒的氛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融入感。

孤独感,就像清晨的薄雾,在友谊的阳光照耀下,悄然消散。

苏哲开始真正享受在美国的生活,不仅仅是篮球,还有这里的人,这里的文化,这里的点点滴滴。他对未来,也更加充满信心和期待。他知道,这条通往NbA的道路注定布满荆棘,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每个周末,苏哲都会雷打不动地给远在中国的父母打越洋电话。

“喂,爸,妈,是我,苏哲。”

电话那头,父母熟悉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急切和关怀:“儿子啊!在那边怎么样啊?训练苦不苦?吃得好不好?钱够不够花啊?”

“爸,妈,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们放心!”苏哲的声音里充满了阳光,“训练虽然强度很大,但我都跟得上,教练还经常表扬我进步快呢!食堂的饭菜也还行,而且我现在有朋友了,迈克,他人特别好,我们经常一起加练,他还教我英语呢!”

他会兴奋地分享自己最近的进步:“对了,爸,上次友谊赛,我一个背后长传助攻迈克扣篮,全场都为我欢呼呢!还有,我现在用英语跟他们交流,已经流利多啦!上次去超市买酱油,我直接就说‘Soy sauce, dark brown, for chinese cooking!’,店员一下就明白了!”

电话那头,父母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欣慰和骄傲。

“好,好啊!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父亲苏建国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母亲秦兰则会絮絮叨叨地叮嘱他注意天气变化,多穿衣服,别感冒,按时吃饭。每一次通话,都像一股暖流,注入苏哲的心田。父母的支持和鼓励,是他追逐梦想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