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廉时宴把人扔在床上就俯身压了上去,触碰到手边的袋子,满意地眯起眼睛道:“看过这里面的东西了吗?”
“什么?”沈蓉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上又压了个重物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费力地推开了廉时宴一些,这才得空侧过头去看他说的袋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打开看看。”廉时宴从她身上起来,贪婪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恨不得立刻将人拆吃入腹,却偏偏为了能吃到更好的美食,而隐忍自己的欲望。
沈蓉儿的身体得到自由,可心里却没来由地愈发紧张,顺着他期待的目光看去,她忽然有一种很想把袋子扔出窗外的冲动。
她敢发誓,那里面一定不是什么能让她高兴的东西!
但廉时宴的耐心显然容不得她迟迟不动,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带着她的手一起去碰那个袋子。
露出里面那件衣服的瞬间,沈蓉儿的脸陡然爆红,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战栗。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裙子的东西,可它上面只有轻薄的纱料,下面裙摆的长度都比不过她的食指!
她才不要穿这种东西!
可廉时宴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不断诱惑着让她屈从于自己,“乖,穿上给我看看,只有你穿上才会好看。”
“不要!”沈蓉儿伸手推他,不让他在自己耳边呵气。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沉醉于廉时宴低沉磁性的声音,每一次听到都要沦陷,再让他说下去,恐怕她的心理防线就要被他突破了。
廉时宴显然从她发红的脸色和双手的无措中看出了她的犹豫,契而不舍地将人抱起来放在腿上,像哄孩子似的温柔诱哄道:“乖,宝贝蓉儿,穿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
话说出口是带着商量的语气,但他的手可一点儿都不含糊,趁着怀里的人还在发愣,已经把她的扣子悄无声息地全部解开,嘴上还磨人地反复啃咬她的唇瓣。
沈蓉儿被他撩拨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直到肩膀忽然发凉,才猛然惊醒过来。
可惜食髓知味的饿狼,却根本不会同意在这个时候按下暂停键,沈蓉儿只能脸红心跳地任由他给自己穿上那条裙子。
屋内春光正好,沈年却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
陈管家无奈地劝着坐在沙发上傻等的小少爷,“要不您还是别等了,先吃晚饭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要是小少爷再不吃东西,胃恐怕要饿坏的。
正说着话,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陈管家立刻像看到救星一般走过去,替廉老爷子换下衣服,苦着张脸无奈地求助,“老爷子,您可终于回来了,小少爷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你快劝劝他吧。”
廉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也顾不上换鞋,连忙走到沙发前柔声问道:“年年为什么不吃饭呀?”
沈年委屈地抬眸道:“在等爸爸妈妈和太爷爷回来一起吃饭。”
“我的年年真乖。”廉老爷子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脑袋,笑着将他拉到餐桌边坐下,边走边问陈管家,“廉时宴和蓉儿还没回来吗?”
陈管家尴尬地摇了摇头,对上廉老爷子诧异的目光,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他们早就回来了,不过可能有事,先上楼了,要不我现在就去叫他们下楼吃饭?”
廉老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回过头去看楼梯口的方向,恰好听到动静,见到廉时宴正扯着身后人的手臂走过来。
廉时宴见到廉老爷子,先是礼貌恭敬地点头问候,然后一脸餍足地把害羞到躲在身后不敢出来的人,拽到自己前面,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声提醒道:“爷爷回来了,蓉儿,该打招呼了。”
“爷爷,您回来了。”沈蓉儿尴尬到连头都不敢抬,这么多人都在餐桌边等着他们两个,鬼都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吧!
都怪廉时宴!就不能等吃完饭以后再……不对!吃完饭了也不能让她穿那种衣服做那种事啊!
廉老爷子看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笑容满面地招呼他们过去坐下。
沈年怨念地盯着自家爸妈,心里说不出地委屈酸楚,以前妈妈可是事事都以自己为先的,现在竟然丢下还没吃晚饭的年年不管,跑去和爸爸私奔!
沈蓉儿脸色通红,坐在廉老爷子和沈年中间始终低垂着头,察觉到儿子一直嘟起的嘴巴,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年年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年委屈巴巴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嘟起嘴巴道:“年年一直在等妈妈一起吃饭。”
沈蓉儿顿时知道儿子究竟为什么看起来一副恹恹的样子,立刻愧疚地给儿子夹菜,“乖,是妈妈不好,年年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夹菜。”
坐在对面的廉时宴看不下去,严厉地瞪了沈年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是对着沈蓉儿,“他是男孩子,你不要太惯着他了。”
沈蓉儿不满地瞪他,“年年才六岁,还是个孩子,我怎么不能宠着他了?”
“男孩子从小就不能惯着,动不动就撒娇,怎么像话?”廉时宴别的事情都可以顺着她,但在教育未来廉家接班人这个问题上却是据理力争。
沈蓉儿立刻放下筷子,不满地道:“年年很懂事的,撒娇是小孩子的天性,等他长大一点自然就会成为有担当的男子汉了!”
廉老爷子见两人隐隐有要吵架的样子,连忙让廉时宴先闭嘴,然后侧过头一脸慈祥地看着沈蓉儿,“我们先吃饭,年年是个好孩子,为了等你们一直着饿肚子。其他的事你们两个以后慢慢商量,现在先吃饭吧,不管怎么说,小孩子都是禁不住饿的。”
“妈妈。”沈年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事才惹得妈妈生气,立刻知错就改,亲自把筷子塞进她的手里,弱弱地道:“年年不会再任性了,妈妈快吃饭吧。”
沈蓉儿前六年的昏暗时光里只有这么一个能够照亮她的宝贝,自然是恨不得放在心尖上千娇万宠。
她见儿子委屈地和自己认错,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乖,年年没做错什么,这件事妈妈不说了,先吃饭吧。”
廉时宴眼见着两人和好,却没一个人肯搭理自己,脸色顿时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