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去。
秦云的炎火乌驹一点也不比汗血宝马差,在秦云的控制下,紧紧跟在身后,其实也只几分钟的样子。这马在一里开外一汉子纵身上马。
秦云紧跟此马,好嘛,既然有人抢他的马。
十分钟不到,两马跑了十里外了。
来人见甩不掉追马,便叫马停了下来。秦云跑到跟前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上,此人一身黑布衣扎身上,领口外狼皮围着半张黑黝的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里透着凶光。
“劝公子,华衣贵气的,还是别追了,这马是我的,今日寻找到我,看到你养他一年半载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否则伤了你就不好了。”
“嘿嘿,我竟然不知我一年前千里之外从鞑鞑手中夺的马会成了你的,却是奇闻了。”
“你可知道,好马不但识途,还是择主的,我是他主人,不信你叫叫,他可认你。”
秦云与那马道:“一年来,我可待你不薄,精料马料养得你膘肥体壮,你给我过来,我便不怪你。”
那马既然不来,秦云大怒:“人忘恩负义也是,孽畜既然也是,不要你这马,别人也休想。”
汗血宝马嘶叫一声,眼角血红,竟流下泪来。马蹄在地上刨着冰。
“你干了什么?”马上汉子大怒,拔出刀来。“我不管你是谁,若敢伤我马,便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那人竟不要命冲过来搏命,秦云自西行而来,能打之人都是妖兽,仙者,和凡人还是第一次。
秦云也不含糊,拔出剑来,也不敢运灵气,将秦如花丢下马:“一边看着去!”用剑招对付起此人来。
秦如花见两人已打上,也不参与,退出百米开外,只恐此人逃走,把逃走路线封好便是。
“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何苦非要这马,此马与我十年相依为命,一次战役时被敌捕获。”
秦云拦住大刀,此人力气不小,招招拼命,格打招式却是一眼一板全是杀,挡,劈。不由道:“你从过军。”
壮汉十分惊奇,这公子看似无力,却招招接住自己的刀,打了几十招,既伤不着他,心下着急,口里道:“我与你无怨无仇,只是这马是我遗失的。公子只当施舍我,久公子一份情如何。”
“我要你这情何用,有钱什么买不到,便是原来是你的,可你己遗失,缘份己完了,还我马来。”
“公子放了我马吧。马不愿意跟你,要去也是误你。”
“岂有此理,明明我夺来的马,却还让它选择。”
秦云恨起,一种背叛的感觉又起,一时咬牙切齿:“就算此马我不要,也要杀了泄我之恨。”
杀机顿起,四周灵气聚集,身上腾起灵光,这是已起杀心了。
秦如花看秦云样子,已是暴怒,连连惊呼:“公子,公子。不可。”
秦如花手一挥,幻境出现。
秦云感到眼前一花,竟是前世尚静茹毒他后直白:“休怪我,是你待我无情,冷待于我。”
“贱人!我养你一场,竟然忘恩负义与豪胜之害我。”
“我与豪胜之欢爱一场,才知道,你对我原来是假的,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贱人,贱人。”秦云剑法急速击去。
幻境破了,秦如花挨了他一剑,血滴到地上,秦云醒过来,大惊失色,抱起秦如花,连忙喂下药。
“公子,怎么入魔了。”秦如花手上挨了一剑,好在并没运灵气,因吃了补血丹,伤口一下愈合。
“个傻丫头,怎可这样子,要是用了法术,你这命就没了。”
想起刚刚心魔,叹了口气:“我这人见不得背叛,竟然与个畜牲计较起来。”
“如花,没想到你的幻境还让我迷了,不错,有进步。”
秦如花一听赞,眉开眼笑。
“我见公子呲目圆瞪,煞是吓人,知道不对了。”
“呵呵呵!”秦云尬笑。这是她的心结,虽然已将那世的尚静茹杀了,可留下的阴影哪里那么容易除去的。
眼望去那汉子,心也平和了,以凡人武境来算,能与他打得不分上下也就余海涛那孽龙了,这人可比汗血宝马有用多了。
“这马可是千金难买,饶了它,你便如何还我情。”
此汉子被他那剑差点刺中,滚下马来,见秦如花救了他命。
虽然不明所以,但打不过秦云是一定的,道:“还我马,我没黄金还,不过这金砂江金多,愿帮公子淘千金奉上。”
“哼!我是要这金子之人么?那可是个千金难买的汗血宝马,你想忽悠过去。”
“老子啥也没有,要不把命给你。”汉子怒目。“马就休想。”
“你竟敢如此威胁本公子!”秦云笑盈盈,紧盯着他好一会:“这样,做我马夫十年,既然喜欢能养好马,我还有27匹马要养。”
见他犹豫不决,不乐了:“怎么,你以为你十年值这马价值。”
“不是,为公子马夫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事未完,请公子帮忙,只公子一句话的事!”
“说来看看,什么事?”
马夫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秦云发觉出他有点跛,“原来瘸了,要马行路!”
“我叫张大松,本在尤场主的伐木场事做监工,真倒霉的是,场主让狼咬死了,我受连累被换挨了二十板,就是你看到的,瘸了!”
秦云愣了一下道,想起阿樱:“是要我治你腿么?”
“不是,是有个叫阿樱的也受了牵连,昨日还找了我的,不想被窑娘的抓去,现在在尤家抓去,要殉葬!”
“哦!就为她?”
“她还了我200银的赌债欠债书,不想她死了。”
“哦!”秦云笑了。“这个简单,我朝尤秀才要就是了。那你呢?”
“我跟公子走就是,我还一母亲和一儿子。”
“这么一大家子。”秦云头痛。
“我以前服过兵役,母亲跟兄长在。妻子……”他低下头。“让我卖了,在尤府做厨娘,后来死了,”
秦云皱眉,这人满是毛病,又赌又卖妻。
看秦云皱眉,解释:“尤场主欺负她,让尤夫人知道了认为是我妻勾引的,逼着她跳了江。我对不起她。”
“哼!”秦云想想问,“当了几年兵?”
“三年。”
“这样,我这里暂时用不上你,你去穆将军找到秦芝林千总,先去他幕下当了百夫长,待将来凯旋时,再来找我。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百夫长可是个小官。虽然打仗,他都打过三年,怕什么!总比做马夫强!
秦云看了他眼。拿出纸笔来,给写了两封信交给他:“张大松是吧!我给你前程,可不要辜负了我。”
“公子吩咐,万死不辞!”
张大松瘸着脚走了两步。
秦云把信给他,在他腿上及几个穴位顺了几下,灌了点灵气,使他的腿不瘸了。
“你安排好你母亲和孩子去吧!好好建功立业,别让我觉得你是个废物!马就不与你要了!”
看着张大松骑着汗血宝马走了,只摇头。
“费了我万两银子,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