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结推荐是肖致学父亲肖御史保荐的,从太监赵谨公公的叙述中,知道是皇帝问及七皇子病情时。
七皇子推荐了他,然后听皇帝说要六品同乡官僚的推荐书及官府开具文书证明,便找了同为云泽县籍的师弟肖致学。
肖致学边拜见了师兄。七皇子本晚入师门,但其身份尊贵,贺夫子偏心,立为大师兄。
三人只好承认大师兄,秦云排在老四了。
虽然大家师兄师弟排低了,但皇家师的身份提高了,不敢有异议,也没有异议。
肖致学自然高兴,这样可以循父亲的意愿在国子监读书的,本来他是准备回文昌府学的。
这下便让父亲出具了担保。
这下不用愁了,一样入国子监,七皇子已请旨调贺夫子暂入国子监。考校后才能任皇子师。
贺夫子是为父亲守孝三年后,没有调回任上,这是第五年了,提拔国子监也是相当升官了。
秦云这几天把去国子监的所有该准备的书,行李,及其家中生意全部都打点好了。
捆绑着的和尚也醒了过来,他茫然不知自己被绑到了何处,见两仙恭敬对着秦云,便知是主家。
他打量着这个掩藏了仙家气息的少年,一时也没看出他的修为。
秦云见他醒来,收了国子监印信,贡单及凭信,放入灵境保存。
“醒了,解释下绑朝廷要犯原由。你的态度决定你的生死。”
“你是什么人?”
没有唱诺,又没有阿弥陀佛的问讯,这和尚是假的,不是和尚。
秦云看了看怏怏的鬼才子李杰飞,抛给他一颗神魂丹道:“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李杰飞接住玉瓶,拿出一看,大喜,这神魂丹一颗比过百颗还神丹。
千恩万谢下去了。
那和尚见那闪闪发光的神魂丹,震惊的全身发抖,若不是被捆成棕子,他定是要上前去抢的。
就捉他一个人,得这好的东西,他宁愿倒贴上去,直接卖身求丹,未尝不可。
“公子想知道什么?老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纳?”秦云嘲讽的望了他一眼。
“佛门子弟不可插入皇家和官员争权夺利之事。”
“老纳是佛门俗家弟子,并未入佛门,主持不收我,因犯杀戒只挂靠佛门。”
“你这是犯事了,想逃脱惩罚才入的佛门吧,想了却罪责?”
“是!”
“那又何与齐王办事。”
“老纳造了杀孽,被齐王救下,并指于佛门安身,救命之恩,以报因原,才帮他做事。”
“你这因果非但不能消了业孽,反而助纣为虐,更增新孽,你可知罪。”
“怎么会这样,你胡说。我何罪之有。”
和尚不信,报救命之恩,还添罪孽,简直一派胡言。
难道忘恩负义还是对的不成!
“看样子,你也是惜命之人,修仙不易,你若顽固,不为我所用,定让你魂飞魄散,你想好。”
秦云不紧不慢的说。
“两日后我们要去京城。我不想带上个废物,浪费精力。”
和尚瞠目结舌,剧情不该是他守住底线,坚贞不屈,屈打成招,没有办法才出卖齐王,怎么就这样就完了。
这么快就招了,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他。
正犹豫着,忽听他大声叫:“如花,放白狐,允他吸魂取魄。”
和尚亡灵大愕,口里不由自主:“上仙饶命,我愿意听从上仙遣派,唯命是从!”
白狐刚伸出脑袋,便被秦云招手过去。跳到秦云肩上。
这光头是十分怕这筑基狐狸的,在幻兽袋中已经饱受这白狐揉虐,早已怕它怕的要死。
听得起白狐吸魂取魄,早已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求饶之词脱口而出。
什么矜持,讨价还价,早早的是见了鬼去了。裤裆下已尿了。
秦云摆摆手,挥去空气中异味,“怎么就这胆儿,还以为是个强的,原来是个这等怂的,扫兴。”
光头心中叫屈,他也是想逞两天英雄的,只是这身子太诚实,跟不上他心。
从和尚口中,秦云对齐王也了解不少了,齐王有九房妾室,部下分三派,其中第七房妾因怀了孕,被封为侧妃,是三大派中第二势力,第一势自然是齐王妃。
这余璟要是回去,还真不定能活不活得成。
宋慧源也过来了,“三弟,这回进京前程远大,可不能忘了哥哥我。”
“这个没问题,我一直记得我们三兄弟还拜过的。”
秦云含笑着,想着当初黄铁石强拉着三人拜兄弟。这时黄老二已跟秦芝林,去了京城。
这个时候的宋慧源已经重归于他自己的宗族,又被七皇子下令洗刷了冤屈。
皇帝也批了他长阳县令。这下子,有了真职权,大刀阔斧,倒是破了不少大案要案,洗了不少冤屈案子。
已隐隐约约有宋青天的名传出。
秦云觉着不错,好歹是跟自己拜的兄弟。
钟武俊和丘贵是护送着宋县令来的。
钟武俊的哥哥钟文祥也来了。哥俩现在住的位置相距不远,都住在青云山庄内。
“我走后,青云山庄内的秩序靠你三人维持了。拜托三位了。”
“公子客气了,我们的本分。”
三人同时拱手谢过秦云。
秦云去拜别了恩师陶瑞,出门没多久却遇上了玉娇龙和穆子衡。
穆子衡那依依不舍的样子简直让人没眼看。
“我要随母亲去京城读书了,看不到你,很舍不得。”
穆大少爷情意绵绵。
玉娇龙发现秦云,朝他笑了笑。行了下礼。
秦云拱手淡笑,正准备擦身而过,穆子衡转过头,见是秦云。
“我母亲说约好明日与你同行,你那有商队同行。还有贺夫子。”
“是的,一路上不安全,特别是经过几处大山,多有劫匪。”
到北方也不太安全,挨着齐王的地盘,不敢说他会不派人出来刺杀。
“还好有三弟。”
穆大少爷夸张的拍拍胸脯。
“秦公子以后前程似锦,我们难以望其项背。以后有什么事,没有靠山了?”
玉娇龙这是有责备的,她的仇人巫师在秦云那一直护着,使她杀不到,报不了仇。
“他在我宗门内,没有令不得出门。玉娘子不必担心。”
“按他那性子,哪里就忍的住不出门的。到时候,他寻上门来。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杀我父亲,辱我二十多年,此仇不共戴天。”
“他若不听我令出来,也是他命中注定该死,定不会怪玉娘子。只不过,若是玉娘子有意为之,就不好说了。”
“我见公子是个开明,仁爱之人,十分敬重,才放过他。公子这一去京城,他便失了约束。”
玉娇龙心中十分矛盾,她是定要杀巫师那贼子的。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的,要不是打不过秦云,早就翻脸了。
秦云心里觉着有些亏欠,所有一般情况下都避开玉娇龙,并不想遇着玉娇龙,今个他都怀疑,玉娇龙是故意停在这里等着他的。
他有些不悦,脸上泛出冷意,若不是见其母子三人从未做过恶事,便灭了她。
不管对与错,他秦云做为青云宗门宗主,巫师为他的宗门弟子,未犯错事,即便是血海深仇的私情,关他什么事。
但是他许诺保下的人,却是别人动不得的。
玉娇龙见他变成冷脸,心中惶恐不安,这个小郎君着实不好办,既不好色,也不好说话。
若逼烦了,辣手摧花,大约会做的。
她怅然若失,施礼道:“有公子保证,奴家谢了,只是心中害怕,我两个儿女,怕他惦记着。”
没有男人禁得住她的妩媚,秦云面前却是白瞎,她都怀疑秦云不是个男人,否则如何不怜香惜玉?
其实,她想对了。
虽然她自己都没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