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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这修罗场还能更修吗? > 此心安处是吾乡(应观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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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是吾乡(应观棋HE)

“还不走吗?”你问。

“我也没地方去了。”那人答。

他脸上覆着一张白色的狐狸面具,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一只手托着面具,另一只手竖着食指,一条银龙就绕着他指尖游动。

“乱枰怎么办?”

“解散了。”他说,“棋盘都被你掀翻了,不需要。”

你哼笑一声:“不满意?”

“哪敢啊,”他的声音带着笑,“你可是我的大恩人——”

你打断了他的阴阳怪气:“还在计较赴梦的事?我说了,明年也来得及,后年也来得及……多活几年吧。”

他对着你把面具摘下了,露出墨玉般寒凉的一双眼睛,还有眼下那枚小痣,这张脸你看着就有点无端的火气,到了嘴边变成一声叹息:“应观棋。”

“在呢,”应观棋慢悠悠说,“我没有怪你,当时我问你,不过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你,你的所有选择我都欣然接受。”

“既然你要留下我,”他摊了摊手,“那我就是你的东西了,你要把我赶到哪去?”

你无语:“……至少不能留在万重山吧。”

这张脸可和远在天边忘川渡的那位新秀如出一辙,以这两门派势同水火的关系,你实在不知道修真界异地罗朱虐恋或者女修士求而不得竟做出仿真人偶,两种头条哪个更能带动道衡的销量。念及此,你不由得觉得这只狐狸还是来报复你的,瞪了他一眼。

应观棋又把面具扣了回去,说话带着忍笑的气声:“所以。这不是挡住了脸吗?”

他居然真的戴着面具堂而皇之地在万重山住下来了,不过人也识趣,白日里你都不知道他逛哪去了,只有夜深人静你都打算关灯睡觉时,他再神不知鬼不觉摸过来。

剑神的bug级别能力就用在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上。

又是一夜,他邀你下棋,你示意他看周围:“我家里可没有这么风雅的东西。”

应观棋点点头,长剑一画一收,不知道从哪提溜来一具棋盘,搭配一青一白两罐玉石棋子,端端正正在你面前摆好后,你为难道:“我下棋……”

“下五子棋就行。”他说。

“哪有在这种环境里下五子棋的,”你说,“未免太煞风景了。”

应观棋提出了建议:“下跳棋也行。”

都挺无聊的,你托着脸想了想:“还不如大富翁呢。”

应观棋被你打发走了也不恼,只说明日一定让你如愿,今日只要你陪他聊聊就好,你便问:“你白天都在做什么?”

乱枰也解散了,不知道有没有赔偿2N,应观棋这么有钱,应该不会是黑心资本家吧?

“偷偷看你在做什么,”应观棋说,见你脸色一变,又马上改口道,“只是路过而已。”

你神情多云转晴时,他又说:“看到你和云出岫聊天两百零四个字,和莫厌冬说了九十五个字,和无关人员对话了……”

“停停停——”你无奈道,“不能找点正事做吗?”

应观棋若无其事道:“一直在做啊。”

他如今也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除非天外来敌,你还能欣赏一下应观棋大战外星人的精彩场面,眼下,能打赢他的恐怕只有规则的制定者,可是奚云骨已经消失很久了。

你想不到谁能给眼前人添堵,他就只会变着法子给你添堵。

认真想了想后,你说:“你是我的东西了?”

应观棋从容笑道:“对。”

“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自然。”

“那挺好,”你面无表情,“小麦有吧,鸡蛋有吧,会生火吧,你去研究一下怎么做蛋糕。”

应观棋:“……”

第二夜,他真的提着一团不明的散发着甜香的软绵绵的物体,还有一面八卦形状的棋盘,难为他真的能在一天之间把两样东西折腾出来。

你探头看他摆在中间的大富翁棋盘,还根据修真世界观进行了本土化,货币以灵石为单位,买卖的都是洞天福地,过路费是修炼费……你不由得咂舌:“你也太懂这一套了。”

应观棋把两枚骰子在手里抛着玩:“比起你熟悉的那套规则,我恐怕对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更了解。”

这个话题并不愉快,你和他静了一静,还是他率先换了话题:“不尝尝我做的蛋糕?”

诚实地说,有点烤糊了,里面却还夹生,好在你和他现在都有了金刚不坏的体质,不至于吃了生病,应观棋仿佛不觉得难吃,把你吃不下的处理干净,问你有什么看法。

你想了想:“火候还是很奇怪,受热不均匀的话,要不做个烤箱?还有打发奶油要分离蛋清蛋白……再切点水果吧。”

应观棋在你的指导下开始慢慢摸索蛋糕怎么做,隔三差五都带上新鲜的试验品来见你。

修真版大富翁非常有趣,有好几次,你和他都战了个通宵,不得不把应观棋赶走,以免他抛头露面。

这里的时间总是不紧不慢的,因为大家都活得长久,比起效率,更喜欢研究该怎么活得有质量,

四季大概转了一轮,应观棋居然真的摸索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蛋糕端给了你,你满意地欣赏了一会,突然问: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应观棋:“不是。”

“好巧哦,”你说,“也不是我的。”

欣赏应观棋难得被噎到的表情是你的乐趣之一。灯火幽微,夜色如绸,这人的嘴角微微勾起,声音缱绻:“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还是不了,”你说,“所以,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虚假的数字而已,没什么意义,”应观棋说,“你想把我的生日设置在哪一天?”

“……”

又不是捏oc,哪有你说了算的道理。

应观棋又道:“其实我这个名字,我也有些厌烦了,不如你再给我起个名字?”

你并不太想揽下这个活计:“自己的问题自己想。”

他笑盈盈说:“我想好了,我的生日就是今天,你问我生日的这一天,刚刚好,以后我们也能过你问我生日第很多年的纪念日——至于名字,反正你也不叫温煌,把温煌这个名字也送给我用呗?”

这人想什么呢!

你有点后悔今夜突然的大发慈悲了。

“骗你的,”应观棋哄慰道,“但你的名字真不能告诉我?”

“好吧,”你招招手,“你凑过来我就告诉你。”

应观棋听话地弯腰低头,长发流水一样倾泻到你的肩头,你叹了口气,本来想捉弄他的心思熄灭了大半,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了你的秘密。

“我喜欢这个名字,能不能让我叫……”

“不可以!”你说,“想都别想!”

应观棋有些委屈:“只是想和你一个姓而已。”

闹了一会,到了第二日的深夜,他停下丢骰子的手,似笑非笑道:“今天真是我生日。”

你瞟了眼窗外悬在屋檐下的弦月,狐疑地盯着他。

应观棋做了个赌誓的手势:“今天这么多是我的生辰,若有半句虚言,就让奚云骨一道雷劈死我。”

好狠的毒誓,你瞬间相信了他的话。

没有蜡烛,你左看右看,特意关了灯,竖起手指再指尖点燃了一簇火苗,光影明灭下,他的脸像是有一道干涸的泪痕。

你干咳一声:“就这么将就一下,你多少岁了……算了也不重要。”

这种话题太敏感了,你不想煞风景。

一只手充当了蜡烛,就没法拍手唱生日歌了,你唱了两句,见他没有跟上,疑心这个人被如此简陋的生日庆祝惊到了——蛋糕是寿星本人做的,蜡烛是术法平替的,你正想说点什么,他的手牵上了你空闲的那只手,低声道:“继续唱吧,我没听过。”

你借着火光端详他的表情,他的神色没有任何晃动,既没有微笑,也没有哭泣,这张脸就算摘下面具,也有更深一层的面具烙印在皮肤里,融进血肉里。

应观棋注意到你的注视,似乎是想摆出一个笑容回馈你,看起来却比哭泣还苦涩,你突然不想看了,紧紧回握住了他的手。

你说:“无论如何,我庆祝你的诞生。”

应观棋问:“明年也会吗?”

“嗯。”

“后面呢?”

“嗯。”

你回过神,听懂了弦外之音。

你问,不想赴梦了?

嗯,他淡淡道,我觉得我现在就在做梦。

幸福得害怕一脚踩空,坠落时梦就会醒过来。

此心安处,朝朝暮暮,日日如此,哪管什么山水迢迢,天高水长。比起遥远的海市蜃楼,你的身边才是真正的归处。

如果有一日眼前人不得不离开的话,应观棋散漫地想,就算是以死相逼也好,跪地求饶也罢,届时再把他作为一件行李,打包放进你的梦里吧。

不过——今天,还有明天,后天,都不是他被设定的生日。

原谅他吧,现在他的生日是被你赋予的了。

这就是他许下的第一个生日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