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费力跑着,不远处紧紧跟着好几人。
苏樱可不想被他们抓到,一到拐弯处有遮挡物之后就立马将顾司年一起拉进空间。
等缓过气之时,顾司年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进空间了,顾司年不敢置信的看着苏樱,嗔怪道。
“你疯了!在大马路上就敢进空间!”
苏樱自知做错事,两只手紧紧摩挲,生怕男人骂她。
毕竟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她在只有一点点遮挡的情况之下就敢进空间,不是变相告诉别人,他们身上有秘密吗?
“我这也是没办法,后面有一群人准备包抄我们,你只顾着拉着跑,所有没时间观察路况,可我不一样,频频回头观看。”
“他们差点就抓到我们了,我们不进空间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我们今天乔装打扮过,没有人知道我们身上有什么秘密,再说了我又不是当着他们的面变不见的。”
“他们就算有猜测……也猜不到我们为什么能凭空消失,只能当见鬼了。”
顾司年舔舔唇,眼下外面的确危险,他在不远处不见得,那些抓他们的人肯定在不远处待着守株待兔。
其实他不是怪小媳妇,就是她这样做太过冒险,他一时没控制住脾气才凶了她的。
他不是故意的。
将人搂进怀里抱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你刚才做事太过鲁莽了,那么近的距离都敢原地消失,万一他们看见了,给了我们一个举报,我们该怎么活呀。”
苏樱根本就没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里,“空间里什么都有,还怕饿着不成,就算守株待兔能待多久,我们空集爱你的物资这么多,就算消失一个月也不成事,看谁耗的过谁。”
“你可别乱说。空间里还放着拖拉机,明天孙学林还得送货,他们这么为我们着想,不能陷别人于不义。”
苏樱嘀嘀咕咕,“我就说说而已,我刚才所说的不过是最坏的一种结果罢了,等躲过风头我们就回去。”
“柳树村的村民还挺好的,没有苛待过我们,当初我下乡时,他们知道我是资本家小姐的身份也没有过多为难于我。”
“就看在这些事情的份上,我也不会过多为难于他们,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我不会让孙学林难做的。”
“那就好。我们先将装给卸了,等一个小时过后我们再出去。”
“好。都听你的。”
两人在空间里穿回了原本自己的衣服,就算他们出现在那些人眼前,他们也认不出来。
苏樱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对刚才的事情起了很大的兴趣,毕竟人闲着就想听点八卦。
“你觉得那个胖胖的男人和那个女同志看着像什么人啊?”
顾司年认真回想起那个胖胖男人的身体特征,“他腿受伤了,我倒是看不太明白。”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他中的是枪伤,就像你说的那样,他的伤口故意隐瞒过,所有表面看起来不像枪伤,倒是像那什么摔伤一样。”
苏樱想起刚才的画面,“那个女同志将药粉撒在哪个胖胖男人身上时,他的伤口化脓了,正规的医院怎么可能有这么差的包扎手法。”
“就我这个半吊子都能处理好他那种伤口。”
顾司年蹙眉,“所以那伤口是他们草草包扎的。”
“眼下只有这种判断,一般中了枪伤没有盘尼西林消肿是活不下去的。”
顾司年知道这个,当初白羽钏差点烧成傻子,盘尼西林一针下去立马变了样,捡回了一条命。
“是啊。他中了枪伤还能活着,手里应该有不少紧俏药,但都不全。”
苏樱点头,“眼下只能这样推断了。”
“可为什么一个混迹于黑市的人能弄到这么多药。”
“这有什么难的,混迹于黑市的人就是有自己的蛇道。”
男人蹙眉,“可为什么会中枪?”
苏樱捏着下巴思考,“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正规军打的。”
“有可能。不然怎么不去医院治疗。”
顾司年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对呀。正规军打的,所以他们不敢去医院,生怕一去了就被抓起来,就算有人脉也不敢。”
“就是这个事。我们出去之后要不要跟报案呀?”
报案肯定是要报案的,可是眼下他不知道找什么样的理由去报案。
总不能跟警局那些人说,我今天带媳妇去了黑市,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有一个中了枪伤的人在黑市高价寻药,莫不是告诉别人他知法犯法。
不行。
绝对不行。
去黑市的事情一爆出来,他这辈子都当不成兵了。
部队是他一生所向往的地方,绝对不能毁了自己前程。
可让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做不到,万一对方是一个很重要的逃犯,万一这一次放过了他,再来害别人的人命可怎么办呀。
那他根本就不配再做一个军人。
苏樱一转头看到的就是男人紧锁的眉头,她的问题很难让人回答吗?
“算了……如果太过麻烦就不报案了。”
男人很是坚定的摇摇头,“不行。这件事既然让我发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我做了这一行,不能什么都不做,万一今天这个人是在逃的逃犯,我们不报案,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让他祸害更多的人?”
苏樱拼命摇头,“不行。坏蛋就该抓去吃花生米,就他们兄妹二人一看就不是那种善茬,一看就是手沾人命的人。”
“可我们不能直接报案,现在最难的就是找一个恰当的理由报案是这个意思吗?”
顾司年点头,“总不嗯呢哥告诉报案的人,我们知法犯法去黑市倒卖。”
“这的确不能说,对我们家的名声不好,说不定还连累我爸爸呢。”
“就是这么个理。我家刚出事,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那这件事就推到我身上就好了。”
男人不同意,“这怎么行,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啦,我给的那一瓶止疼药可以让他一个礼拜都不用承受疼痛感,早知道他这么坏,我应该放点痒痒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