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年三月,鸭绿江畔春寒料峭,江面上漂浮的碎冰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李靖站在五层楼船的甲板上,玄铁明光铠在初升的日照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他手中千里镜缓缓扫过对岸,只见烽火台连绵如龙,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大帅,先锋已渡江成功!”传令兵单膝跪地,甲板上的霜花被他呵出的白气融化,“仲坚将军正在肃清滩头敌军,斩首三百级!”
法正裹着狐裘,手指在地图上划过:“赵匡胤在开京布置八万重兵,但沿海防线薄弱。若孟珙将军能及时在仁川登陆,便可形成钳形攻势…”
话音未落,又一骑快马踏着跳板奔来:“报——!孟将军水师已破釜山港,焚毁敌舰百余艘,正在向北推进!”
李靖眼中精光一闪,令旗挥动间带起寒风:“传令全军加速渡江!命张仲坚部轻骑直插汉阳,三日之内必须切断开京与南方的联系!”
对岸突然鼓声震天,无数火把如繁星骤亮。
赵匡胤金甲红袍出现在江岸,手中蟠龙枪直指楼船:“李药师!可敢与某单独一战?”
李靖朗声大笑,声震江面:“败军之将,也配言勇?”
手中令旗猛地劈下,三百艘艨艟战舰同时弩机齐发,箭雨遮天蔽月,将晨曦染成墨色。
汉阳城外风雪漫天,张仲坚部深陷泥沼般的巷战。
石守信据守街垒,唐军每推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
【叮咚!石守信触发陈桥兵变效果,统兵时统率+2,武力+3,基础统率90,基础武力88,当前统率和武力值提升分别提升至92、91!】
【叮咚!石守信触发坐镇一方效果,防御异族时,全军防御力+25%!】
“将军!东门箭楼久攻不下!”副将满脸血污来报,左臂箭伤还在渗血。
张仲坚一刀劈翻敌将,怒喝道:“调三弓床弩上来!给某轰碎那箭楼!”
突然城南杀声震天,孟珙率海军陆战队如神兵天降。
原来他佯攻釜山后,暗遣五千精兵乘快船沿洛东江夜行三百里,此刻突然出现在守军背后。
“张将军!某来助你!”孟珙玄甲上冰霜未消,陌刀挥处血浪翻涌。
【叮咚!孟珙统率军队时,全军攻击力+30%!】
石守信腹背受敌,仍死战不退。
他身中十三箭,犹自拄剑厉喝:“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最后被床弩巨箭钉在城楼上,双目圆睁不肯瞑目。
开京城下,李靖与孟珙二十万大军会师。
投石机发出的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此城依山势而建,城墙高四丈,粮草足支半年。”孟珙抓了把冻土在手中碾碎,“强攻伤亡太大。”
法正献计时呵出团团白气:“某观地势,清川江是其命脉。可趁夜改道,断其水源。”
当夜,耶律楚材率三千工兵顶风冒雪,用火药炸开河道。
三日后,城内井枯河干,守军不得不熔雪取水。
赵匡胤独立城头,望着城外连绵数十里的营火,对仅存的部将苦笑:“朕负卿等矣。”寒风吹起他散乱的白发,在火光中如银丝飞舞。
“陛下,我等必死守开京,不给汉军一人入城!”赵普看着城下的汉军,有些狰狞的说道,“现在天气寒冷,汉军补给不易,又劳师远征,必不服水土,我们只要能坚持十天半月,他们必然退去!”
赵匡胤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只要还是能抵抗得住他们前两波的攻势啊!”
赵普继续提议:“我们可以在城下倒水,水很快就会结冰,不利于他们攻城,我们又可以再他们登城强攻时,泼下冷水,他们必然冻的动弹不得!,第二波可以用火油等火攻,让汉军感受冰火两重天!”
赵匡胤听后,一拳狠狠的砸在城墙上!
“好!就按你的去办!”
第四日黎明,汉军发起总攻。
八十架投石机齐鸣,燃烧的巨石如流星雨般砸向城头。
原来是充满了菜籽油的燃烧弹!
那些高温的火焰不单融化了城墙上的冰层,更是将地面的冰块都开始融化起来,让赵普的计策很快就失效了。
而城门在连环冲车的撞击下轰然洞开,他们连使用火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夺取了城门!
大军一路攻进了开京城里,城头抢夺战,巷战都有发生。
赵匡胤白衣散发,独坐大殿。
蟠龙枪横在膝前,鎏金香炉里最后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见李靖踏血而入,淡然道:“可留全尸否?”
李靖默然颔首,甲胄上的冰凌叮咚作响。
赵匡胤忽仰天长笑,笑声在空殿中回荡:“想朕纵横半生,竟败于……”
话音未落,剑光如匹练闪过,鲜血溅上丹墀蟠龙图腾。
李靖俯身合其双目,解下自己的玄色大氅覆其尸身,叹道:“以王礼厚葬,立'汉故朝鲜王'碑。”
忽有急报传来,踏碎殿前积雪:“倭国使者携国书求见!”
倭使匍匐在地,献上的珊瑚明珠在血泊中格外刺目:“天照大神后裔,愿永世称臣…”
孟珙冷笑按刀,刀鞘上的霜花簌簌落下:“之前也是这般说辞,转眼就劫掠我沿海州县!倭寇最是反复,必须要杀到他们惊惧了,才能以绝后患!”
李靖把玩着明珠,突然掷地粉碎。
玉屑飞溅中寒声道:“传令!水师整备,东征倭国!”
海港中风雪更骤,五百艘新式楼船降下冰凌。
旗舰“镇海”号上,李靖与孟珙并肩而立,遥望东方海平线上初升的朝阳。
“此去当如何?”孟珙手抚舷板上凝结的冰霜。
李靖目露寒光,披风在腥咸的海风中如战旗飞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浪涛拍岸声如战鼓,新铸的火炮在晨光中泛着冷铁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