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内,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后路被断,粮道被截,军心浮动,再加上西亚告急的消息,如同重重阴云笼罩在每一位将领心头。
“好一个诸葛亮!好一个司马懿!”
李世民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指着地图上后方那道被汉军牢牢扼守的山谷——“狼嚎谷”。
“此处乃我军生命线,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夺回!”
皇太极面色阴沉:“粮草最多支撑十日。十日内若不能打通退路,我军不战自溃。”
冉闵猛地站起,双刃矛重重顿在地上:“还有什么可商议的?集中兵力,杀回去!某愿为前锋,倒要看看那李存孝和宇文成都,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冉将军勇武可嘉,然敌军据险而守,强攻损失太大。”徐茂公沉吟道,“或许可遣一上将,前往挑战斗将,若能阵斩彼方一二猛将,或可挫其锐气,再寻机破敌。”
“斗将?”杨大眼眼中战意沸腾,“末将愿往!必取那宇文成都首级!”
冉闵也冷哼一声:“李存孝的人头,某预定了!”
李世民目光扫过众将,知道此刻士气可鼓不可泄,遂点头应允:“好!便依军师之言!明日阵前斗将,扬我军威!”
次日清晨,雨势稍歇,但天空依旧阴沉。
两军于狼嚎谷口外摆开阵势。
汉军依仗地势,居高临下,阵型严谨,刀枪如林,诸葛亮的四轮车和司马懿的帅旗位于中军,稳如泰山。
联军则背靠营垒,面对退路被断的绝境,每一个士兵眼中都带着背水一战的决绝。
战鼓擂响,声震四野。
杨大眼一马当先,冲出阵前,手中长枪指向汉军阵营,声如炸雷:“呔!汉营鼠辈,谁敢与俺杨大眼决一死战!”
汉军阵中,一员大将应声而出。
此人身高九尺,面如淡金,目似朗星,头戴双凤金翅盔,身穿麒麟黄金甲,手持凤翅镏金镗,坐下千里黄花马,威风凛凛,正是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
“无名义卒,也敢猖狂?认得我宇文成都否!”宇文成都大喝一声,催马迎上。
两马相交,枪镗并举!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火星四溅!
【叮咚!宇文成都触发天宝无敌效果,单挑时武力+5,凤翅镏金镗武力+1,千里黄花马武力+1,基础武力103,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10!】
【叮咚!杨大眼触发勍将效果,斗将时武力武力+7,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06!】
杨大眼只觉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心中暗惊:“好大的力气!”宇文成都也是微微一怔,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
两人皆是力猛招沉之辈,当下抖擞精神,战在一处。
杨大眼枪法刁钻迅猛,如毒蛇出洞;宇文成都镗法大开大阖,似泰山压顶。
转眼间便斗了五十余回合,难分胜负。
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喝彩声此起彼伏。
另一边,冉闵早已按捺不住,跃马出阵,双刃矛直指汉军帅旗:“李存孝!滚出来受死!”
汉军阵中,一骑如火焰般掠出。来将身形并不特别魁梧,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悍气息,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手持禹王槊,正是飞虎将军李存孝!
“冉闵?今日便让某家来会会你!”李存孝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杀意。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员当世顶级的悍将瞬间碰撞在一起!
【叮咚!李存孝触发将不过李效果,斗将时武力+8,手持禹王槊+1,坐下火龙驹+1,基础武力104,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14!】
【冉闵触发血怒效果,斗将时武力+7,龙吟虎啸戟武力+1,坐骑朱龙武力+1,基础武力101,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10!】
冉闵的双刃矛诡异莫测,一矛双刃,攻守兼备,带着撕裂一切的疯狂气势;
李存孝的禹王槊则霸道绝伦,每一击都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力量,速度更是快如闪电!
“铿!锵!铛!”兵器碰撞声密集得如同暴雨打芭蕉,根本听不出间隔。
两马盘旋腾挪,卷起漫天尘土。
他们的战斗不像杨大眼和宇文成都那样以力硬撼,更多的是极致速度与杀戮技巧的碰撞,凶险程度更胜一筹!
短短二十回合,两人已是险象环生,每一次交锋都让观者心惊肉跳。
冉闵的悍勇,李存孝的狂暴,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世民在阵中看得手心出汗,他深知冉闵之勇,竟也只能与李存孝战个平手,甚至稍处下风!
汉军之中,竟有如此多的绝世猛将!
就在四员大将捉对厮杀,吸引了两军所有注意力之时,诸葛亮羽扇轻摇,对身旁的司马懿低声道:“司马都督,可以开始了。”
司马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轻轻一挥手。
汉军阵后,一支精兵在徐晃、张合的率领下,悄无声息地沿着早已侦察好的小路,向联军侧翼迂回而去。
他们的目标,是联军防御相对薄弱的粮草囤积点!
正面战场,斗将仍在继续。
杨大眼与宇文成都已斗过百合,两人皆汗透重甲,气喘吁吁,却谁也无法奈何对方。
冉闵与李存孝更是杀得性起,冉闵的肩甲被槊锋划破,鲜血渗出,而李存孝的束发金冠也被矛尖挑落,发丝散乱,但两人攻势丝毫不减,反而越发狂猛。
突然,联军侧后方杀声大起,火光冲天!
“报——!陛下!不好了!汉军徐晃、张合偷袭我粮草大营!”
“什么!?”李世民大惊失色,猛地回头,只见粮草方向浓烟滚滚。
与此同时,诸葛亮中军令旗挥动,汉军整体开始向前推进,弓弩齐发,如同暴雨般倾泻在因后方遇袭而略显混乱的联军阵中。
“卑鄙!”皇太极怒骂。
“中计了!全军稳住!后队变前队,救火!御敌!”李世民竭力嘶吼,试图稳定局势。
但军心已乱。
前方的杨大眼和冉闻听后方有变,心神微分。
高手相争,岂容丝毫疏忽?
宇文成都抓住杨大眼一个细微的破绽,凤翅镏金镗一个诡异的变招,荡开长枪,直刺其胸口!
杨大眼拼命躲闪,镗尖还是深深刺入他的肩窝,顿时血如泉涌!
另一边,李存孝硬扛了冉闵一记重劈,禹王槊借力反弹,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扫向冉闵战马的马腿!
冉闵战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将冉闵甩落马下!
“保护将军!”联军阵中,邓愈、寇准惊呼,急忙派兵拼死上前,将受伤的杨大眼和落马的冉闵抢回本阵。
斗将失败,粮草被袭,汉军全面压上。
联军形势急转直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陛下!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突围!否则全军覆没!”徐茂公焦急地喊道。
李世民看着溃退下来的士兵,看着受伤的杨大眼和狼狈的冉闵,看着后方冲天的火光,牙关紧咬,双目赤红。
他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传令!皇太极陛下,冉闵将军,你二人率本部精锐,不惜一切代价,向左翼山丘突击,吸引汉军注意力!朕亲率玄甲铁骑,直冲诸葛亮中军帅旗!能否突围,在此一举!”
这是壮士断腕的决定。
留下断后的部队,注定凶多吉少。
“好!”皇太极和冉闵也知道这是唯一生机,毫不犹豫地领命。
最后的冲锋开始了。
皇太极和冉闵率领部队,向汉军左翼发起了决死的猛攻,战斗异常惨烈。
卢象升、新文礼、王伯当、邓愈等人皆浴血奋战,朱升、寇准则竭力维持阵型。
而李世民则集结了最后也是最精锐的玄甲军,如同黑色的洪流,直扑诸葛亮的中军!
“拦住他!”司马懿厉声下令。
宇文成都、李存孝、伍天锡等猛将纷纷上前拦截。
玄甲军不愧是李世民的王牌,战斗力极其强悍,竟然硬生生在汉军的重重包围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李世民手持长弓,箭无虚发,亲卫们死死护在他周围。
惨烈的混战中,宇文化及被玄甲军乱刀砍死,眭元进为保护司马懿中箭身亡,汉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诸葛亮冷静地指挥部队层层阻击。
最终,李世民凭借玄甲军的悍勇和决死冲击,终于突破了汉军最后一道防线,带着残存的部队,狼狈不堪地向西逃去。
皇太极和冉闵也各自付出巨大代价后,摆脱追兵,与李世民汇合。
这一战,联军损失惨重,伤亡超过三成,粮草辎重尽失,猛将杨大眼重伤,士气遭到毁灭性打击。
逃出生天的李世民,回望狼嚎谷方向,那里依旧杀声隐隐,烟尘未散。
他清点着身边的残兵败将,想起雄阔海战死、李元霸受伤、杨大眼重伤,又想起今日阵前遇到的宇文成都、李存孝,还有那未曾交手的伍天锡、伍天召,以及指挥若定的诸葛亮、司马懿,还有那位兵逼西亚的岳飞……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仰天长叹,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难以置信的震惊:
“汉军……何以有如此之多勇将!?天既生我李世民,又何生如此多之汉家英杰?!!”
天空阴沉,仿佛也在为这位枭雄的悲叹而默然。
北线的战略主动权,经此一役,已彻底转入汉军手中。
而南线的刘协,仍在暴雨中等待着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