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事称呼这个先生那个先生正常,但林枭是黑帮的人,他以尊敬的语气叫别人什么先生就有问题了。
梁耀辉指尖敲击着桌面,眉头皱成了川子,油光满面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他心想,一个通话很长时间,还不能让其他人听到人。
林枭这就算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那也是和什么人有合作了。
那小子桀骜的很,能让他尊敬的人,要么就是本事大,要么就是地位高。
半天回神,发现云清柔还在那里站着,他打开抽屉,拿出两沓钱。
丢桌上之前想了想,又拿了三万出来,一起放到了桌上:“这里面是五万,这次消息的报酬。”
他顿了顿,指节在桌面重重一点,语气沉了沉:“钱拿了,就得懂规矩,嘴巴给我严实点,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往外漏。”
云清柔上前把钱拿到手里:“那是自然,梁爷我也来这里不短的时间了,您交代的事情我没办砸过。”
“嗯,出去吧。”
云清柔看着手里的钱,美滋滋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嘀咕:“哎呀有钱真好,只有有钱了才能住更好的地方,认识更好的人。”
去了更衣室,把钱锁进柜子。
刚一出来,就发现江艳棠消失在了楼梯处。
云清柔笑了笑,这江艳棠,从她去梁耀辉办公室就开始跟着了。
她轻声嘀咕:“看来,这是快上钩了啊。”
想完就迈着欢快的步伐往VIp包间走,混完一宿直接下班,还顺便和张伟伦一起吃了个早饭。
又过了两天,云清柔下班刚到家,就见斜对门的房门开着,江艳棠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江艳棠余光瞥见她,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漾开温和笑意:“回来了?”
云清柔收回手,钥匙串在指间晃了晃:“你这是?”
“刚租了这间房,”
江艳棠侧身让工人把箱子搬进屋里,转头冲她扬了扬下巴:“想着你一个人住这边,怕你孤单。搬过来做邻居,往后也好有个伴,遇事能搭把手。”
“呵呵。”
云清柔一脸嫌弃:“咱们之间谁不了解谁,别在这说这些话,怪恶心的。”
江艳棠见她不客气,脸上笑意也淡了:“好歹都是一个地方做事的,凡事留点情面大家都好过。”
“切~咱们之间情面也没必要留,你搬到这里来干什么?别和我说你真想和我做邻居。”
“我来干嘛,用的着和你报备?这层楼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住哪就住哪,轮得到你管?”
云清柔嗤笑一声,手往自家门框上一撑,歪着头打量他,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嘲弄:“你要是真坦荡,犯得着巴巴地搬到我对门?这的房租可不便宜,搬进来是神气,搬出去可就丢脸了。你靠山都没了,之后房租交不起可别来问我借。”
林枭已经和她说过了,这江艳棠去梁耀辉那里告状,在梁耀辉那里哭诉,结果人家根本没搭理她。
云清柔是信这些话的,毕竟她现在还有那么一点用。
要是江艳棠过来,那她和林枭之间的好事给坏了,梁耀辉绝对不会饶了她。
所以江艳棠肯定是自作主张搬过来的,至于原因,她也能猜个大概。
江艳棠被她的神情刺到:“哼,这中环你云清柔住得,我江艳棠也住得。”
“嗯,对对对。”云清柔这会还不困,觉得逗她还挺好玩。
“云清柔,你得意什么?不就是找了个精英男朋友,否则你就住得起这房子?大家都是靠男人,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在江艳棠看来,云清柔一个月是不少赚,可这的房租也贵啊。
她们赚钱不少,可终究吃的是青春饭,而且平时打扮自己、吃饭、租房等日常开销也大。
她就不信,要是花自己钱,云清柔就舍得一个月多花好几千块。
3000港币,那些在茶餐厅打黑工的一个月工资才3000。
“噢…原来你来中环是为了钓凯子的。”
云清柔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扬了扬手里的钥匙:“那就祝你在钱花完之前,找到一个能给你付房租的凯子。”
说完她打开门就进屋了,独留被气的跳脚的江艳棠。
云清柔舒服的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盘算了一下时间,随后微微蹙眉。
这豹子怎么回事,林枭给的地址也不是很难找,怎么好几天都没消息了!
于是她直接拿起电话给豹子打了过去:“这都好几天了,东西还没找到。”
豹子觉得云清柔和他说话的语气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你倒是会掐时间,刚找到,你这会不给我打电话,下午我也会通知你的。”
“东西没动吧?”
“没动。”
“行,看好了,等我消息。”
云清柔说完就挂了电话,豹子看着手里的砖头舔了舔后槽牙:“这臭娘们,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迟早做了你。”
云清柔挂完又给林枭打了个电话过去:“最近你就先别来我这了。”
林枭语气有些急切:“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艳棠搬到我隔壁了。”
林枭愣了一下:“你担心她搞事?”
“倒也不是,主要是你现在和叶淑仪在一起了全港城都知道。要是让她发现我俩有来往,就她那张破嘴和那个贪婪的性子,我觉得她会把消息卖去报社。”
“哼。”
林枭冷哼了一声:“她敢去卖消息,报社也得敢发。”
“啧,那也麻烦。”
“行行行,知道你怕麻烦,听你的。那我们不见面,之后的消息怎么给你‘偷听’。”
为了所谓的‘消息‘,俩人还不能只偶尔见一面,否则梁耀辉会怀疑。
“我知道,你先安稳几天。她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来处理。”
“行。”
云清柔挂完电话没立即睡觉,而是走到窗边朝楼下看去。
过了两个多小时,云清柔听到隔壁的开门关门声音。
没过多久,云清柔就无语的看到江艳棠下了楼,而且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