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友哥像以往一样热情,“这位兄弟以前没来过吧!”他没有见过杜燃,知道他骨折了之后,还贴心地找一些止痛片,“酒喝醉了也能止痛。”
酒馆还在营业,杜南风说不必为了他们打烊,友哥也不见外地打趣着。他们把地下二层的房间整理了一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挤到了墙角,暂时休息。
杜向龙只是眯了一会就突然清醒了,时间已是凌晨,他没有打扰睡着的杜南风和杜燃,上楼从吧台里拿了一包烟,走出酒馆,在门口墙壁最边缘的位置靠了下来,抽了起来。这种明明该由自己承担的事情,却让文清来承受,而自己却躲在酒馆里睡觉,他知道自己突然清醒的原因了。想来想去,他拨通文清的手机,又拨通阿晨的手机,都没有接听,又打了两三遍,才放弃。在他的认知里,被审讯时是不能带通讯设备的,也就是说他们还在警局。
友哥推门出来了,送走了两个客人,来到杜向龙身边,“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杜向龙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了火,“人们其实不会对我这个样子有什么看法的,对吧?你看这里的人,也没那么在乎。”
友哥吸了一口烟,说,“确实,一些人认为是假的,一些人认为是真的,是真的的那些人会被是假的的那些人嘲笑,人们只当是一个乐子。”
杜向龙听着像绕口令,但也大致明白了意思,“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
“我让文清还有阿晨他们去了警局,我觉得我不该跑,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现在牵扯到了他们,他们一定很为难,不知怎么解释,警察会不会相信。”
“他们能够为你这么做,的确情深义重,我很同意你的想法,不过你们还有时间商量一下要怎么去做。”
“嗯。”杜向龙抽完了一支烟,在这里他抬头就能看到月亮,但他抽完了才发现,“我在想,为什么我们要一直躲着?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
“听南风提起,是你们父亲,爷爷,一直以来的习惯了吧。他们或许有自己的想法,想要隐藏什么,或是想要自己被隐藏。你们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就像南风,他就会来我这里,他根本没有你这么多心思,没有意识到你这个问题......总之,我要说的就是不用去想为什么,跟着自己的心去做。”
“可是我还是担心......”
杜向龙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他一看是文清打来的,在友哥的点头下,接通了。
“向龙,我们现在还在警局,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警官只要事情的真相,他们通过,合照,和身份证,找出了你的身份,那些化学品已经......”文清在向他透露信息。
李警官抢下了电话,说,“据他们所说,你们没有杀人,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跑什么?”
“我们的确没有。”杜向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你们在哪?”
“给我一点时间,我去警局。”
“一点时间?”
“我距离那里还有一段路程。”
“给你们一小时时间,否则我们直接追踪到你们的位置。”
“可以。”
杜向龙挂了电话,看着友哥,“我该去找他们商量一下。”
友哥摆了一下头,跟着杜向龙一起走进酒馆。
来到地下的房间,杜向龙轻轻推了一下杜南风,又使劲晃了一下他。
“干什么!”杜南风惊醒过来,杜燃也醒了。
“警察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我们是躲不过去的,我们也该面对了。”杜向龙坐在了地上,和杜南风,杜燃位置平齐。
“面对?面对什么?看到我们不得给我们抓起来?”杜南风不愿去面对。
“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抓我们干什么?”杜向龙又看了看杜燃。
“我......你说呢?”杜南风未说出口的原因几人心里都清楚。
“他会对我们做什么?”杜燃问。
“调查情况。刚刚是文清的手机打来的,她也说了,警察是通过我们的合照,还有身份证,确认我们的身份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身份证,我们当时用了沙塔符文,所以是没有山蛩的样子。”杜向龙拿起杜南风旁边的日记本,打开,找出夹在里面的两枚符文,“这里还有两个。”
“可是我们有三个人,”杜南风说,“正好我不用去,我可以躲起来。”
“也许可以把一个分为两个?”杜向龙提议。
“不行。”杜燃说,“符文是完整的才能发挥作用,织婆好像提到过。”
“那还是我不去。”杜南风又靠向墙倒过去。
“你怎么躲得过警察?”杜向龙问。
“我不用这个符文。”杜燃向杜向龙的位置挪动了一下,“我不用的话,我没有关系,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
“嘿,现在你要逞英雄了。”杜南风看了一眼杜燃。
“文清提到了‘化学品’,我不太清楚她要透露什么,也许是化学品影响了我们,”杜向龙突然理解了文清的思维,“对,应该是这样的,不然他们怎么解释......”
“我大可以说也是被化学品影响的。”杜燃接道。
“谁会信啊!”杜南风又坐了起来。
“那要不你不用,你这么说。”杜燃对他说。
杜南风快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住嘴了,他看向了杜向龙,抢过一枚符文,前后摆弄着,“再找她要一个呗,顺便找她算账。”
“我们只有一小时的时间。”
“这样,”杜燃对杜向龙说,“你用一个,先去警局,我和南风去找织婆再要一个,就说我们稍后到。”
“行,”杜向龙轻轻地点点头,“别做什么奇怪的过分的交易。”
“当然什么都不能答应,那群蜘蛛就会躲死人里面。”杜南风想起来就生气。
杜向龙和杜南风找准符文的正位,贴在了喉结正上方,下颌最里处的位置,六角形的符文瞬间贴紧了皮肤,黄色的部分逐渐向四周抻开,中间红色的不规则纹路细化得沙子一样沿着抻开的符文移去,很快符文便消失不见。
“还记得这个是用人皮做的吗?”杜燃看着两人说道,父亲提起过是用死人的皮制成的。
杜南风打了个哆嗦,“她的东西都挺渗人的。”
“这个能维持七天时间,也差不多能把事情解决。”杜向龙说。
符文完全生效需要一点时间,现在他们脖子上鼓起来的山蛩已经淡了下去。“先出发吧。”杜南风和杜燃借了友哥的车,杜向龙直接去往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