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像是心甘情愿当顾宴辞的女人的样子。
所以她琢磨着,自己肯定是被强取豪夺了,又或者是有喜欢的人,被顾宴辞棒打鸳鸯来着。
顾宴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搂着沈黎书的手不舍得放开,另一只手拿起团扇帮她扇风。
窗外阳光明媚,岁月一派静好。
藏在冷硬面容下疯狂又强横的占有欲在汹涌地翻滚。
看到中午,下人进来传膳。
沈黎书才放下书,施舍般的给了顾宴辞一个眼神。
后者.....像是舔狗。
顶着一张矜贵霸道的脸,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端茶倒水,剥虾剔鱼刺,一脸的心甘情愿。
沈黎书看他一眼,不.......这厮就是舔狗。
“王爷不忙吗?”
言下之意,赶紧滚!
顾宴辞剥虾的动作不停,“陛下年纪不小了,可以分担一些。”
说完,把剥好的大虾放进沈黎书碗里,“你大病初愈,今日本王哪也不去,就陪着你。”
沈黎书转了转眼珠,“那我能出府玩吗?”
外面肯定有自己怎么入府的传言,就算是蛛丝马迹也好,总要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厌恶顾宴辞吧。
“不行!”顾宴辞想也不想的拒绝,“你的身子还没好,不能出去见风。”
沈黎书小脸一沉,直接掀了桌子。
碗碟破碎,饭菜顿时撒了一地,汤汤水水的东西弄了顾宴辞一身。
一屋子下人都惊呆了。
“你说我是你的侧夫人,又不是奴隶,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顾宴辞脸一黑,脑仁突突的跳了两下,“本王何时说过要限制你的自由了?摄政王府随你逛,但出府,必须养好身子以后再说!”
他本就不苟言笑,积威甚重,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看着像是气急了,身上的威势散开,满屋子下人吓得立刻跪下。
“王爷饶命!”
沈黎书丝毫不怵,“我已经好了,我就要今天出去!”
顾宴辞:.........头疼。
万万没想到,没了记忆的某人比以前还难缠。
屋内的气氛陷入僵局。
春柳小心的看了一眼沈黎书,希望主子是个心善的,不要连累她们这些下人。
她也真是服了这位夫人!
您是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叫板,还.....还掀桌子。
恃宠而骄也不是这么个作法吧?!
沈黎书察觉到,眸光一冷,忽然唇角勾笑,抬手一指向春柳。
“剥了她的皮给我,我就不出府了。”
春柳顿时吓懵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不要!”
“求王爷开恩,求夫人开恩!饶奴婢一命!”
沈黎书看都没看疯狂磕头的春柳,笑靥如花的看着顾宴辞。
“行不行,你给句话啊,不会连个丫鬟都舍不得吧?
还说我是你最宠爱的夫人,我看啊——你根本就是骗人的。”
顾宴辞捏捏青筋直跳的太阳穴,一身的力气和手段完全使不出来。
罢了,不就是个下人,不喜欢就换一个,只要不闹自己,随她折腾吧。
“来人,把春柳带下去。”
春柳只觉得晴天霹雳!
一张脸煞白,连忙跪着朝沈黎书,“夫人!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
她话没说完就被几个婆子捂着嘴巴拖走,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惨叫声。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林峰进来禀报,“王爷,春柳已经处置。”
其他下人全都不敢吭声,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一样夫人听到春柳的死讯能心情好一点……
“满意了?”
顾宴辞看着沈黎书,折腾了别人,可就不能折腾我了。
沈黎书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内室。
狗男人!看着就烦!
顾宴辞无奈,挥手让林峰把尸体处理掉。
沈黎书这一觉睡了一个半时辰,可能是病刚好,醒来的时候身体还有些软绵绵的,抱着被子发了会呆,看见窗外波动的湖水顿时来了兴致。
“来人!去准备鱼竿,我要钓鱼!”
替补春柳的丫鬟赶忙应下,边伺候沈黎书穿衣,边吩咐小丫鬟去找鱼竿。
洗漱完,又灌了一碗苦药,鱼竿也找来了。
沈黎书兴致勃勃的往外走,路过正在窗边处理公文的顾宴辞,跟没看见他一样过去了。
压根没看见男人眼巴巴等着她邀请的眼神。
顾宴辞:……算了,她可能是没看见自己。
批了这么久折子,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他放下笔,起身跟上。
来到池塘边,满池子荷叶郁郁葱葱,个大饱满的莲蓬随风摇曳,荷花已经开过了,只有零星几朵。
沈黎书在柳树下坐着,握着根鱼竿昏昏欲睡。
再看她旁边的捅,空空如也。
顾宴辞看向林峰,“池子里的鱼都死了吗?怎么不咬钩?”
林峰:……大无语啊,家人们!
他是下人,不是鱼,他怎么知道鱼为什么不咬钩!
“主子,放心,鱼儿很快就会咬钩的。”
顾宴辞满意的点头,“动作快点,她要是钓不到鱼,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林峰想起沈黎书的性格,浑身一哆嗦,赶紧低头离开。
那位主子可是个不好惹的,比王爷还难缠!
没多久,沈黎书手里的鱼竿一沉。
“上鱼了!”
她立刻精神,坐直了身子握紧鱼竿,很快就把一条通体金色的鱼钓了上来。
这鱼有一斤多,全身金色,尾鳍又大又漂亮,在阳光下折射出非常好看的光影。
沈黎书高兴的笑了笑,把鱼放进桶里,“这条红烧!”
顾宴辞,“好。”
水下,林峰忍不住擦了把额头的汗,王爷您就惯着吧!
那鱼是番国进贡的锦鲤,仅此一条,价值千金,最后的归宿竟然是红烧!
接下来,沈黎书甩杆,林峰挂鱼,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
顾宴辞无限度的宠溺让沈黎书的脾气越来越大,府里下人现在拿她的话当圣旨。
不听王爷的顶多被罚,但违抗夫人的命令,那可是会丢命的!
无论多过分,顾宴辞都随她去,只要不出府,一切好说。
半个月过去,沈家夫妇的消息传进京中,他们二人在进京的路上被山匪劫杀,死无葬身之地。
盛极一时的全国首富一夜之间消失。
顾宴辞一掌把纸条捏碎,“继续查,沈家夫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