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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锦凰归:嫡女重生之凤鸣天下 > 第192章 左手破障,火焚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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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左手破障,火焚邪物

狭窄、湿冷的石阶秘道,仿佛凝固的墓道,弥漫着泥土与岩石腐败的腥气。光线被扭曲的空间吞噬,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萧烬的身影凝固在出口前的阴影中,如同沉默的石碑。怀中,沈云昭的身体正进行着生命最后的、最惨烈的搏杀。

灰败的死气如同沸腾的、粘稠的毒沼,在她周身翻滚鼓胀,每一次翻涌都贪婪地蚕食着所剩无几的生机。眉心那道暗金竖痕,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撕开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一点纯粹到极致、带着煌煌帝威的金色光芒,如同被囚禁的烈日,正从那缝隙中艰难地、痛苦地……**挤出**!光芒微弱却倔强,顽强地抵抗着死气的吞噬,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沈云昭身体剧烈的痉挛和唇间溢出的、几乎听不见的痛苦呻吟。

回光返照!这是帝血本源在沉渊死气湮灭性侵蚀下,发出的最后悲鸣!

与此同时,萧烬紧握在左手的暗红扳指,仿佛被这纯粹帝血的濒死爆发彻底激活!扳指内部蛰伏的污秽本源与沉渊意志,如同嗅到血腥的亿万条毒虫,瞬间……**疯狂暴走**!一股比之前更加阴冷、更加扭曲、充满了无尽恶意的波动,混合着沉渊特有的湮灭气息,不再是冲击,而是如同决堤的污秽洪流,顺着萧烬的手臂经脉,狠狠灌向他的识海!同时,扳指本身那暗红的玉质,在疯狂搏动的金色纹路映衬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粘稠如血的光芒,死死吸附着他的掌心,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将他彻底拖入沉渊的深渊!

内外夹击,致命绝杀!沈云昭命悬一线,萧烬自身也处于被彻底污染、湮灭的边缘!

深潭般的墨瞳之中,那点源自虚无的绝对冰冷,骤然……**凝固**!

没有愤怒,没有犹豫,只有一种对污染源头进行彻底清除的……**绝对决断**!

他缓缓抬起的、紧握着暗红扳指的左手,五指猛地……**向内一收**!

力量,并非源自肌肉筋骨,而是源自他意志深处那点掌控虚无的绝对核心!

咔!咔咔咔——!!!

坚硬无比、蕴含着沉渊异力、足以抵抗空间乱流的暗红扳指,在他掌心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如同骨骼寸寸碎裂的呻吟!细密的裂痕瞬间布满整个扳指表面!那些疯狂扭动的金色纹路如同被捏住七寸的毒蛇,骤然僵直、断裂!

“嗡——!!!”

一声尖锐到超越人耳极限、直刺灵魂深处的嘶鸣,骤然从即将破碎的扳指内部爆发出来!那不是声音,而是污秽本源被强行毁灭前发出的、充满了无尽怨毒与毁灭欲望的……**精神尖啸**!

这尖啸无视空间,无视防御,如同亿万根淬毒的钢针,狠狠刺入萧烬的识海!试图做最后的反扑,污染他的意志,阻止毁灭的降临!

然而,萧烬识海之中,那点吞噬一切的虚无之点,只是微微……**旋转**了一下。

所有的精神尖啸,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未能荡起。

扳指的反抗,徒劳无功!

萧烬的五指,没有丝毫停滞,继续……**收紧**!

噗!!!

一声沉闷的、如同捏碎某种腐朽心脏的爆响!

那枚象征着雍王野心、沟通沉渊邪力、寄宿着庞大污秽本源的暗红金纹扳指,在萧烬的左手掌心……**彻底爆碎**!

没有玉石碎片飞溅。

在扳指爆碎的刹那,一股粘稠如实质、散发着刺鼻硫磺与血腥恶臭的暗红色污秽能量,如同被释放的远古凶兽,猛地从破碎的扳指核心喷涌而出!这能量充满了极致的扭曲、疯狂和毁灭意志,瞬间化作无数条扭曲蠕动的、如同活物般的暗红触须,疯狂地缠绕上萧烬的左手手臂,试图钻入他的血肉,污染他的本源!

更有一股庞大而混乱的、属于沉渊核心的残缺意志碎片,如同溃散的幽灵,尖啸着向四周空间扩散,带着强烈的毁灭冲动,试图引爆这片本就极不稳定的秘道空间!

“哼!”

萧烬冰冷的鼻音在死寂的秘道中响起,带着一丝被污秽沾染的厌恶。

就在那污秽能量触须即将侵入他皮肤的瞬间,就在那混乱意志碎片即将引爆空间的刹那——

萧烬那只捏碎了扳指的左手,五指猛地……**张开**!

掌心向上!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虚无本身的……**绝对净化**之力,骤然从他掌心爆发!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烈焰滔天。

只有一种……**规则层面的湮灭与净化**!

那些疯狂缠绕、试图钻入的暗红污秽触须,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发出“嗤嗤”的消融声,瞬间被蒸发、净化,化为缕缕带着恶臭的黑烟,消散无踪!

那股扩散开来的混乱沉渊意志碎片,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燃烧着虚无之焰的叹息之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瞬间……**抹除**!

整个秘道内狂暴的空间乱流和沉渊残余的威压,在这股源自虚无的净化之力扫过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抚平,瞬间……**平息**!连空气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洁净**与……**死寂**!

污染源头,被彻底净化!

代价,是萧烬本就灰败的脸色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如同上好的宣纸被浸透了墨汁,呈现出一种非人的死寂灰暗。左肩那燃烧着湮灭黑焰的恐怖空洞,仿佛失去了某种压制,边缘的黑色火焰猛地窜高了一寸,疯狂地灼烧、侵蚀着周围残存的血肉骨骼,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紧抿的唇角,一缕新的、更加浓郁的暗金血液缓缓溢出,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感。

然而,他的右手,依旧稳稳地揽着沈云昭。

就在扳指被捏碎、污秽被净化的同一刹那——

怀中,沈云昭眉心那道强行挤出金芒的缝隙,猛地……**扩张**!

不再是微光挤出,而是那道暗金竖痕本身,如同沉睡的第三只眼,骤然……**睁开**!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煌煌如日月的纯粹金光,带着古老、尊贵、仿佛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帝皇威压,瞬间从那睁开的竖瞳中……**爆发**出来!

金光所过之处,如同帝皇的敕令!

覆盖沈云昭全身、如同跗骨之蛆般疯狂翻滚侵蚀的灰败死气,在这纯粹帝威的照耀下,如同遇到了克星天敌,发出了无声的、充满了恐惧的尖啸!它们如同被投入沸水的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消融**、**退散**!

眉心竖瞳——重瞳开!

帝血复苏!

沈云昭剧烈痉挛的身体瞬间平复下来。那微弱到几乎熄灭的心脉真火,如同被注入了无穷的生命源泉,猛地……**壮大**!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是风中残烛,而是变成了一簇顽强燃烧的、散发着温暖与生机的金色火焰!

她冰冷僵硬的身体,开始恢复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和柔软。覆盖全身的死气被金光逼退,压缩至体表之下,如同败退的敌军,虽未根除,却已无法再构成致命的威胁。

那睁开的暗金竖瞳,金光璀璨,威严无匹,却又带着一种初生的茫然。竖瞳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了近在咫尺的、萧烬那张苍白死寂、沾染着暗金血迹的脸上。

竖瞳之中,金光流转,似乎倒映出萧烬的身影,又似乎穿透了他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那目光,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本能的审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萧烬低垂的眼睑下,深潭般的墨瞳,与那初开的帝血重瞳……**无声对视**。

秘道内,死寂无声。只有沈云昭逐渐平稳下来的、极其微弱的呼吸,以及萧烬左肩湮灭黑焰燃烧时发出的、令人心悸的细微“嗤嗤”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呃……”沈云昭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兽般的呻吟。她那刚刚睁开的重瞳,金光迅速黯淡下去,竖痕缓缓闭合,只留下一道比之前更加清晰、带着一丝金边的暗痕。沉重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刚刚复苏的意识再次沉入无边的黑暗。但她眉宇间那浓郁的灰败死气已然消散大半,心口那簇金色的生命之火,稳定而顽强地跳动着。

危机暂解,生机已续。

萧烬的目光从她闭合的眉心移开,重新投向秘道出口的方向。外面,观星台基座的空间坐标清晰可见。

此地不宜久留。

他不再犹豫,揽紧沈云昭,身影再次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朝着出口电射而去!

---

**凤藻宫。**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着这座曾经奢华至极的贵妃寝宫。殿内陈设华丽,金玉满堂,却弥漫着一股人去楼空的死寂和淡淡的、属于婉贵妃的浓郁熏香气息,此刻闻来只觉刺鼻而诡异。

寒鸦与灰隼的身影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疾风,无视了殿外零星的守卫(早已被控制或清除),直接破窗而入,精准地落在了寝殿中央。

寝殿极大,布置极尽奢华。最显眼的便是那张巨大的、雕刻着百鸟朝凤图案的紫檀木凤床,锦帐低垂,绣着繁复的牡丹图案。

“凤床之下,暗格!”灰隼声音低沉急促,没有丝毫废话,立刻与寒鸦分头行动。两人如同最精密的机器,瞬间对凤床周围的地面、床脚、雕花进行最细致的探查。

寒鸦的手指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快速敲击、滑动,倾听回响。灰隼则半跪在地,目光如电,扫视着床脚与地面接缝处的每一丝异常。

“这里!”寒鸦低喝一声,手指停在凤床左前角一块看似严丝合缝的金砖上。指尖灌注真元,极其巧妙地在金砖边缘几个特定的点位快速连点。

咔哒…咔哒咔哒…

一阵极其轻微、如同机械转动的声响从地下传来。只见那块金砖连同周围四块,缓缓向下凹陷,然后向侧面滑开,露出了一个一尺见方、深不见底的幽暗洞口!一股陈腐的、混杂着药味和纸张气息的阴冷空气从中涌出。

暗格!

灰隼毫不犹豫,闪电般探手入洞。指尖触到了冰冷坚硬的物体。他迅速将其取出。

是一个用紫檀木打造、雕刻着鸾凤和鸣图案的狭长木盒。木盒入手沉重,表面异常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灰隼立刻打开盒盖。

盒内,铺着明黄色的柔软丝绸。丝绸之上,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

1. 一个同样用紫檀木雕成、只有拇指大小的微型药瓶,瓶塞密封得严严实实。

2. 一卷颜色发黄、边缘有些破损的古老帛书,被一根细细的金线束着。

“找到了!”灰隼眼中爆发出精光,迅速将木盒盖上。寒鸦也松了一口气。

“走!立刻回养心殿!”灰隼将木盒紧紧抱在怀中,如同抱着整个大夏的希望。

两人毫不留恋,身影一闪,便欲从来时的窗口掠出。

然而,就在他们身形刚动的刹那——

异变陡生!

嗡!!!

整个凤藻宫寝殿的地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瞬间亮起了无数道纵横交错、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诡异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瞬间蔓延、连接,构成了一张巨大的、散发着阴冷邪恶气息的符阵!符阵的光芒瞬间将整个寝殿映照得一片幽蓝!

一股强大而粘稠的禁锢之力,如同无形的沼泽,瞬间降临!寒鸦和灰隼疾掠的身影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橡胶墙壁,速度骤降!同时,一股冰冷邪恶的精神冲击,顺着符阵的光芒狠狠刺入两人的识海!

“陷阱!”寒鸦闷哼一声,眼中寒光爆射,强行稳住身形,抵御着精神冲击。

“是雍王留下的后手!防止妖妃反水或他人夺取!”灰隼脸色凝重,瞬间判断出这符阵的恶毒用途。这并非杀阵,而是强大的禁锢与精神侵蚀之阵,旨在拖延时间,让闯入者无法及时带走解药!

“破阵!没时间了!”灰隼厉喝,体内真元毫无保留地爆发,试图强行冲破禁锢!

---

**养心殿。**

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龙榻之上,沈弘的气息微弱到了极致,如同风中残烛。他脸上的青黑死气在“千机引”的催化下,如同活物般在皮下游走,每一次游动都带来身体剧烈的抽搐和痛苦的呻吟。口中不断溢出带着内脏碎块的黑色污血,将明黄色的锦被染得一片狼藉。

数名御医围在榻前,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他们用尽毕生所学,金针渡穴,真气续命,珍贵的保命丹药不要钱般灌下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的生命力如同指间流沙般飞速消逝。那“醉梦牵机”的毒性在冷梅香的引动下,已如燎原烈火,深入骨髓神魂!

李牧如同一尊濒临爆发的火山,矗立在榻边。他双目赤红,钢牙几乎咬碎,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每一次皇帝痛苦的抽搐,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狠狠剜过。他死死盯着殿门方向,仿佛要将那厚重的宫门望穿。

“灰隼…寒鸦…”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充满了无尽的焦虑与绝望的期盼。时间,每一息都如同一年般漫长!陛下的生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竭!

婉贵妃被影卫死死按在地上,口中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她看着龙榻上垂死的皇帝,看着李牧绝望焦灼的模样,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快意和疯狂的嘲弄,身体因扭曲的笑意而不停颤抖。

“陛…陛下…撑住…撑住啊!”御医首领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中金针颤抖着刺向沈弘心口大穴,做着最后的努力。

突然——

噗!!!

沈弘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他喷出的不再是污血,而是一大口混合着破碎内脏的、粘稠的漆黑**血块**!血块落在地上,竟然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冒出缕缕带着腥甜恶臭的黑烟!

喷出这口血块后,沈弘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胸口剧烈的起伏骤然停止!脸上那游走的青黑死气瞬间凝固!眼皮无力地耷拉下去,遮住了那双曾经锐利、如今只剩下无尽痛苦与空洞的眼睛。

气息……**断绝**!

“陛下——!!!”

凄厉绝望的悲号瞬间撕裂了养心殿死寂的空气!御医们如同被抽掉了魂魄,瘫软在地,面无人色。殿内的影卫也瞬间僵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悲痛。

李牧如遭五雷轰顶,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攫住了他!

“不——!!!”他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咆哮,猛地扑到龙榻边,颤抖的手探向皇帝的鼻息。

一片死寂。

触手冰凉。

“陛…陛下…驾崩了…”御医首领瘫在地上,老泪纵横,声音破碎不堪。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养心殿。

“呜…呜呜呜!!!”被按在地上的婉贵妃,眼中爆发出狂喜到极致的扭曲光芒,身体疯狂扭动,发出沉闷而快意的呜咽!

完了…一切都完了…李牧的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忠君护国的信念,在皇帝冰冷的尸体前,轰然崩塌。他缓缓抬起头,赤红的双眼如同滴血,死死盯住了地上那个疯狂扭动、发出呜咽的毒妇!

滔天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殿!

“妖——妇——!!!”李牧的咆哮如同受伤雄狮最后的怒吼,充满了毁天灭地的疯狂!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身映着他赤红的双眼和皇帝冰冷的尸体,带着一道凄厉的寒芒,朝着婉贵妃的脖颈……**狠狠劈下**!

这一刀,凝聚了他所有的悲痛、愤怒与绝望!势要将这祸国殃民的毒妇,碎尸万段!

---

**观星台基座,秘道出口。**

空间扭曲不定,地面上还残留着断魂崖爆炸引发的巨大裂缝和散落的碎石。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着这片刚刚经历浩劫的废墟。

嗤啦——!

一道边缘极不稳定的空间裂缝,如同被无形之手撕裂的黑色绸缎,骤然出现在基座下方一处隐蔽的角落。裂缝内部,扭曲的光线勾勒出狭窄石阶的景象。

下一瞬,萧烬抱着依旧昏迷但生机已然稳固的沈云昭,一步从裂缝中踏出!

他落地的瞬间,身后的空间裂缝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弥合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外界相对稳定的空间气息涌入鼻腔,但萧烬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他灰败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骇人,左肩那燃烧着湮灭黑焰的恐怖空洞,如同一个不断吞噬生机的黑洞,边缘的黑色火焰依旧在顽强地灼烧、侵蚀,剧痛如同跗骨之蛆。嘴角新的暗金血迹缓缓渗出。

他强大的意念瞬间扫过整个观星台区域。战斗的痕迹,残留的血腥,远处宫城隐约传来的混乱喧嚣……以及,养心殿方向,那股骤然断绝的、属于大夏天子沈弘的……**龙气**!

皇帝,死了。

萧烬的墨瞳之中,没有丝毫波澜。世俗帝王的生死,于他而言,与尘埃无异。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呼吸微弱却平稳的沈云昭。帝血重瞳已开,沉渊死气被暂时压制,她的命暂时保住了。但体内隐患未除,需要尽快稳定她的状态,并处理自己左肩这棘手的湮灭之伤。

此地非久留之地。

他的目光投向宫城深处,一处相对僻静、气息平和的殿宇方向——那是沈云昭在宫中的居所,昭阳殿。

就在他准备动身前往昭阳殿的刹那——

怀中,昏迷的沈云昭,身体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她眉心那道带着金边的暗痕,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瞬。

与此同时,萧烬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左肩那燃烧的湮灭黑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了极其微小的一丝!

虽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丝压制,却真实存在!

帝血…对沉渊湮灭之力…有天然的压制?

萧烬摩挲着左掌(那里曾紧握扳指,如今空空如也),眼底深处那点虚无的冰冷,微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