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钰看着母亲，眨巴着眼道：“孙振河，很有名吗？”
赵素珍重重地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咱们沂河出了个天才，破解了什么1+2数学难题的，被普林斯顿特招了，就是他。”
李锦钰鼓着嘴巴道：“1+2等于3，这有啥好证明的？”
赵素珍摇摇头，“我不懂，你问他。”
她看向孙振河，笑了笑。
孙振河笑道：“不是1+2，是一个大偶数表示为一个素数及一个不超过二个素数的乘积之和，简称1+2。”
“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一步。”
“你说的1+2等于3，这是定义的公理。”
“公理不需要证明。”
李锦钰撇撇嘴道：“我哪知道什么是公理，什么是什么破素数，头疼。”
“你们这些搞数学的，一天天，非要浪费大量精力，去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然后出一堆题难为我们…”
看着小女孩抱怨的可爱模样，孙振河不禁哈哈笑了几声。
“这不能叫浪费，问题摆在那，就和山就在那里一个样，总会有人去攀登。”
李锦钰道：“你们攀登就攀登呗，难为我们干啥？”
赵素珍从得知面前的少年就是孙振河之后，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此刻，咳嗽一声道：
“其实我也挺好奇，为何很多数学家，一辈子执着于一个未解难题。”
“小李老师……不对，孙老师，你是不是也挺执着的？”
话里有几分异常的关切。
孙振河摇摇头笑道：“我不执着。”
他倒是想执着，可刚做完素数，师父又让他弄深度学习算法去了。
赵素珍笑道：“不执着就好，一辈子做不出来成绩的太多了，容易钻牛角尖，犟脾气。”
李锦钰道：“妈妈，他说他是孙振河，你就信啊？”
她看向孙振河，伸出手道：“你怎么证明？”
孙振河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赵素珍。
“阿姨，数学家执着才是正常的，我不是，所以……”
他笑了笑，又道：“那些人，可能一辈子成功不了，不过，收获不止在征服后的山顶，半途也会有很多。”
“比如说，十几年前证明的费马大定律。”
赵素珍呢喃道：“费马大定律？”
孙振河道：“嗯，也是数论里的一个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数学家扩展了‘无穷递降法’和虚数的应用，催生出库默尔的‘理想数论’，同时促成了莫德尔猜想、谷山--志村猜想得证，在群论、微分几何领域，同样，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李锦钰张大嘴道：“这么多，真的假的？”
孙振河点头道：“当然啦！”
“所以说，山顶有山顶的风景，半途还有半途的瓜果。”
“证明了是好事，没有证明，同样也会有很多的收获，不会是徒劳无功。”
他说完看向李锦钰，淡淡一笑。
“至于我为何一开始不说真名…”
赵素珍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对女儿道：“不用怀疑了，他一定是真的。”
一来，确实孙振河没有必要骗她们。
二来，刚才那一段话，那么多数学名词，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能说出来的。
李锦钰不依不饶道：“那可不一定。”
孙振河耸耸肩，只好把当时找家教时的情况，说了一说。
最后，对母女俩摆摆手。
“北联见。”
“北联见。”
…………
26号。
上午。
陈一航交代完楚恒一些事，让他们该放假的放假。
把给田浩、万霄林准备的剧本，也交给了他。
让田浩二人回来后开始试拍。
前两天，陈一航给任湘云打了电话，两个人表现的学习兴趣非常浓厚，没有任何打退堂鼓的意思。
但很可惜。
到现在并没有触发到系统任务。
陈一航甚至以为，系统是不是卡住了。
嘱托完楚恒，又叮嘱了白婵几句。
中午吃了饭，两个司机开着车，接上他和孙振河，两人赶往京城。
行到一半时。
朱明远打来了电话。
“一航，《我是歌手》审核未通过。”
陈一航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是歌手》这档子综艺，没有一点出格的地方，怎么能通不过审核？
他有些意外。
朱明远哀叹道：“省广电给的理由是，上次限播令刚取消，咱们就第一时间播出了。”
“严重影响了东海的名声。”
“什么？”陈一航听了，不由骂道：
“妈的！”
“《好声音》收视率那么高，给东海带来的影响只有好，没有坏，他们说这话完全是放屁！”
“此时不好好扶持，还在后面扯后腿，他们想干什么？？”
朱明远叹气道：“我找关系问了问，八成是省电视台从中作梗。”
听到这话，陈一航马上平静了不少。
他想起了东海卫视的事情。
“除了他们，也没有二人了。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让赵骏捧起来《民间大明星》…”
陈一航说到这，止住了话语。
算了。
过去的事情，发再大的火也无济于事。
关键还是看下一步怎么走。
“朱台，你能找关系协调，还是，我这边换个综艺给你，重新申请？”
“他们卡一次两次，不可能一直卡。”
“亦或者，等过段时间再说？”
朱明远拿不准道：“不好说，现在明令指出，不让沂河卫视再播出综艺节目，至少短期内，估计会卡住。”
“草！”
陈一航忍不住再骂了两句。
“不播综艺，那我……”
这时，脑海里响起了系统音。
【触发阶段任务1：田浩、万霄林导演梦之旅】
【说明：作为未来这颗星球上最伟大的教师，帮助你班级的学生田浩、万霄林，从纪录片开始，开启导演之旅。
（可使用地球纪录片5套）】
【奖励：收视率2%以上，积分；
收视率1.5~2%，5000积分；
收视率1.0~1.5%,2000积分；
收视率1%以内，1000积分（全品类通用积分）】
纪录片…
田浩、万霄林的任务终于触发了。
竟然是纪录片。
陈一航微微愣了愣，对着话筒，改口道：
“纪录片，咱们拍的话，能播吧？”
朱明远道：“只说不让拍综艺，没说不让拍纪录片，应该可以播，只是…”
他迟疑道：“咱们拍纪录片，是不是有点，出力不讨好？”
纪录片，别说他们沂河来拍了，就是央视的纪录片，也没多少观众看。
节目性质在那放着。
没有收视率。
就没有广告费。
纯粹自掏腰包，拿钱打水漂。
陈一航吸了口气道：“等我回来，我策划一个。放心，收视率至少3以上，甚至有可能比《好声音》还要高。”
朱明远完全不信：“比好声音还高？不可能吧？你回来……你去哪了？”
陈一航道：“北联，四五天吧，返回。”
…………
陈一航和孙振河赶到京城，先去接上卢修齐，三人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次日早晨7点。
坐上了直达纽约的国际航班。
起飞前。
头等舱内。
陈一航三人进来后，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陈一航坐在第三排左侧的位置，把座椅调好，冲前排的孙振河两人，小声道：
“落地到那边，正好是早晨，咱们白天就不睡了，直接去办事。”
“你俩多补补觉，好倒时差。”
孙振河二人点了点头。
“好嘞师父。”
陈一航收回了目光，此时，鼻尖忽然传来一阵香气。
他抬起头看去，正见右侧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女生，在他右侧的座舱坐下。
她身旁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女的道：“小姐，有事叫我。”
陈一航看过去时，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