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妤下意识开口,“你想的美。”
只是很快,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为什么是'再?”
男人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一双眸子深邃而温柔。
他似乎完全没有被她的第N次拒绝打击到。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梦吗,那个梦我接连做了一周,它实在太过真实,以至于每次醒来我都有某个瞬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就觉得你好像真的嫁给过我一次,但我做得不好,让你一次次的失望,最后甚至失去了生命。这个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但它同时也在提醒我,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绝对不能……再让你伤心。”
简妤注视着他那双眸子,看着他的唇瓣开开合合,恍惚间,她似乎觉得,他真的是在对上一世的自己忏悔。
也许真的是上天看她前世过得太苦太难,所以才让他梦到了那些,让他看到她在那段婚姻里受过的苦。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欺骗不了自己,经历了如此种种,她早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坚定地想要推开他,甚至她的心都在不知不觉地向他靠近。
不自控的,完全没有一点道理。
似乎早就注定了,她这颗心只会因为他泛起波澜。
只是她仍是移开了眼。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还藏着几分失落,又像是又陷在了过去不好的情绪中。
“我如何能够信你,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
司砚北又靠近她一步,然后当着她的面举起手,伸出四根手指。
“我司砚北对天发誓,若是再惹你生气,让你伤心,就让我出门被车撞……”
“你胡说什么!”
简妤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发这种所谓的毒誓,若是别人,她也许会一笑置之,可她了解他,也知道他把誓言看得有多重。
司砚北看见她眼底的愠怒,唇角却多了抹笑意。
但他没有让这个誓言就停在这里。
他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再次郑重地发誓。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再伤害简妤,让她伤心,我自愿把司氏集团的所有股份转让给她,我净身出户。”
简妤“啧啧”两声,“司总果真是财大气粗啊,你在司氏集团的股份,价值得上万亿吧。”
司砚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又俯下身看着她。
“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简妤下意识要推开他,“谁要你……”
男人却顺着她抬起的胳膊,伸手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大步朝着房间里走去。
昨晚中的药药效太猛,简妤到现在身上都还有些软绵绵的没力气,直到整个人被他扔在床上,她迅速地弹了起来,然后就要往外跑。
男人双手撑在床上,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一开口,却是别样的虔诚与认真。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婚房,在我的那个梦里面,我们之间的很多不愉快都发生在那里。等结婚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小猫就住在隔壁房间,你随时可以见到它,它也很喜欢你。”
简妤嘴里嘟囔了几句,司砚北没有听清,于是把身子俯得更低,专注的听着。
“总是小猫小猫地叫,这么久了,连个名字都没给人家起……”
他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确实是没想到这个。
他也无法欺骗自己,他对于小猫其实做不到像她那样,那样温柔地耐心的,整个人都发着光的。
他只是因为她喜欢而已。
他思考了近一分钟,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于给宠物起名完全没有经验。
“要不,你来起?”
简妤看了看他,又往房间外面看了看,正好,小猫此时就站在门口。
她起了坏心思,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了。
“那就叫小北好了!”
她以为司砚北一定会拒绝,毕竟哪有宠物的名字和人这么像的。
但他却是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顺着她的目光朝门口看去。
“以后你就叫小北了。”
简妤看着他此时的模样,恍惚间,她仿佛像是真的看见了两人一猫以后一起生活的样子。
也许,会温馨吧。
给如今的司砚北一次机会,也给她自己一个机会,也许,会幸福吧……
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而司砚北一低头就看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伸手托住她的后脖颈,然后趁着她还迷迷糊糊的时候,低头吻住了她。
昨晚,如果不是她中途忽然睡着了的话,也许他们已经……
毕竟他的自制力在昨晚的她面前,早就溃不成军。
简妤没想到他的吻来得这么突然,而且她发现从昨晚发生那件事后,他就总是亲她抱她牵她的手,好像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似的。
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但她也破天荒地没推开他。
她全然清醒,也知道此刻的他对她,有着最原始的欲望。
他甚至没做任何掩饰,也不屑掩饰。
她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时而轻时而重,过了半晌又落在她的脖颈,紧接着她身上的大衣也被他脱了下来,卧室里开着暖气,并不冷,但她还是下意识抱住了他。
司砚北感受到了她的主动,心里却想着,她会配合他,是不是因为他说他们昨晚已经发生了……
这一刻,他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劣。
她太干净,太赤诚,这让他觉得他对她有任何的坏心思都是不齿的。
可他依旧无法拒绝这样的她。
他的大掌轻轻落在她的后腰,顺着她针织衫的下摆探到里面,感受到她一激灵的同时,他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那个梦里面,他们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最契合的,他对她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也是从婚后才开始的。
他不愿任何人窥探到她的美好,哪怕是他的发小。
所以他从未带过庄杨和裴祁州回家,也从未介绍他们正式认识。
可如今,那个梦境似乎和现实重合,他的卑劣,他对她偏执的占有欲,在此刻,再次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