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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都市兵王之暗流 > 第40章 咸菜换瓶,疯虎嗅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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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咸菜换瓶,疯虎嗅腥

“金雀楼”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灰尘和樟脑丸混合的怪味。成堆的现金、金条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名贵烟酒和古董字画的包装盒码放整齐。但陈野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锁在角落里那几个蒙尘的大木箱上。

他掀开箱盖的动作随意得像在掀自家腌咸菜的缸。箱子里,满满当当塞着大小不一的青花瓷瓶!釉色温润,胎体细腻,缠枝莲纹繁复而古雅,与他小院窗台上那些装药的小罐子,无论是釉色、画工还是那股子沉静的气韵,都如出一辙!

黄百万凑过来,小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哎哟喂!野哥!这…这得值多少钱啊?!古董!绝对是古董!咱发了!”他伸手想去摸,又怕碰坏了,手指头在半空中哆嗦。

陈野没理他。他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指腹在冰凉的釉面上缓缓摩挲,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那眼神,不像在看价值连城的古董,倒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旧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库房里金银财宝的辉光,在他眼中仿佛不存在。

“找几个结实箱子。”陈野的声音打破了库房的寂静,带着点刚吃完包子的懒散,“把这些罐子,搬回家。”

“啊?”黄百万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搬…搬罐子?野哥,这…这金条…这现金…”他指了指旁边堆成小山的钞票和金光闪闪的条块,意思不言而喻——放着真金白银不要,搬这些破瓶子?

“清舞的药罐子,”陈野头也不抬,依旧摩挲着手中的小瓶,声音平淡,“快不够用了。”

黄百万:“……”(内心:祖宗诶!您妹妹喝药能用古董罐子?!这玩意儿磕了碰了,够买一车药罐子了!)但他不敢多嘴,连忙点头哈腰:“哎!哎!明白!我这就去找箱子!保证把这些宝贝罐子一个不少地给您搬回去!”他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心里盘算着得找最软的棉花和最厚的纸来包,万一碎一个,他黄百万十个脑袋也不够野哥拧的!

火凤靠在库房门框上,看着陈野专注摩挲瓷瓶的侧影,心中疑窦丛生。这些瓷瓶…似乎对陈野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绝不仅仅是药罐子那么简单!但她识趣地没有多问。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太多,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借他的力量复仇!

“陈先生,”火凤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白啸林吃了这么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疯狂报复!还有玄龟那个老狐狸,肯定也在暗中窥伺!我们得尽快整合力量!我可以用‘金雀令’召集散落的旧部,但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安全的据点…”

陈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瓷瓶,随手丢回箱子里,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听得黄百万在外面心尖一颤。他拍了拍手上灰,动作随意得像在拍掉馒头渣。

“据点?”陈野瞥了一眼这堆满金银的库房,又看了看外面乌烟瘴气、刚死了人的赌场大厅,眉头嫌弃地皱起,“这儿太脏。”

他趿拉着拖鞋往外走,路过一堆码放整齐的茅台酒箱时,顺手拎了一瓶出来,拧开盖子闻了闻,又嫌弃地塞了回去:“假的。”

火凤:“……”(内心:祖宗!这是据点!不是您家厨房!还嫌脏?!)

陈野走到赌场大厅。那群白虎堂的降兵已经把地面大致清理干净了,虽然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合着烟味酒气,依旧难闻。尸体被拖走了,血迹被水冲淡,但那股无形的煞气和恐惧还弥漫在空气中。打手们如同惊弓之鸟,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陈野走到吧台边,拿起一个还算干净的玻璃杯,自顾自倒了杯凉白开,灌了一大口。然后,他目光扫过那群噤若寒蝉的打手,最终落在一个看起来相对机灵点的瘦高个身上(就是之前被指派去给白啸林传话的那个)。

“你,”陈野扬了扬下巴,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叫什么?”

瘦高个浑身一激灵,连忙上前一步,腰弯得快成九十度:“回…回爷的话!小的叫…叫猴子!”

“猴子?”陈野挑了挑眉,“行。以后这破地方,你管着。”

猴子:“???”(内心:我管?!我他妈刚投降啊!管谁?!管这群跟我一样吓破胆的怂包?!)

“管什么?”猴子声音发颤。

“管人。”陈野指了指那群打手,“管他们别饿死。”

“管地。”陈野指了指赌场,“管这儿别塌了。”

“管账…”陈野顿了顿,看向正吭哧吭哧抱着个空纸箱进来的黄百万,“黄胖子管。”

黄百万刚把箱子放下,听到这句,腿一软差点跪下:“野…野哥!我…我真不会算账啊!我连菜钱都算不明白!”

“算不明白?”陈野斜了他一眼,“就剁手指头。一根手指头抵一万。自己数着剁。”

黄百万:“!!!”(内心:野哥!您是我亲爹!别玩我了!)

猴子和其他打手更是听得头皮发麻!剁手指抵账?!这比白虎堂抽成还狠啊!

陈野没理会他们的惊恐,喝完杯子里的水,把杯子随手一扔(“啪嚓”摔碎了),对火凤道:“人,你召集。地方…”他挠了挠头,像是在想哪里合适,最后不耐烦地摆摆手,“随便。别太吵。清舞要睡觉。”

火凤:“……”(内心:随便?!别太吵?!这他妈是重组一个堂口!不是找养老院!)但她只能咬牙应下:“是!陈先生!我马上去办!”

陈野点点头,似乎觉得事情交代完了。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几声脆响,然后对黄百万道:“箱子找好没?搬罐子,回家。”

黄百万连忙点头:“找好了找好了!软和着呢!保证磕不着!”他屁颠屁颠地跑回库房。

陈野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趿拉着拖鞋,如同逛完菜市场买了几颗白菜般,晃晃悠悠地朝赌场外走去。留下火凤、猴子、黄百万和一屋子惊魂未定的降兵,在浓重的血腥味和荒诞感中凌乱。

白虎堂总部,地下密室。

这里没有灵堂的香烛纸钱,只有冰冷的钢铁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血腥、化学药剂和野兽般狂躁的气息。

沈惊川被几条粗大的合金锁链死死捆在一张特制的金属床上!他双目赤红如血,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眼白完全被猩红的血丝覆盖!皮肤表面青黑色的血管如同活物般虬结蠕动,肌肉不受控制地贲张抽搐,将坚韧的锁链绷得“嘎吱”作响!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如同受伤的野兽!

他注射了更高浓度的“生命之泉”!那股狂暴的力量几乎瞬间摧毁了他的理智!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杀戮!毁灭!撕碎陈野!

“吼——!!!”沈惊川猛地一挣!合金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金属床脚都被他巨大的力量扯得微微变形!

“大少!冷静!冷静!”唐远医生躲在厚重的防弹玻璃观察窗外,脸色惨白如纸,对着麦克风嘶声喊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形,“药剂在改造您的身体!您必须控制住!否则会彻底失控的!”

“控…控制?!”沈惊川猛地扭头,那双猩红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锁定了玻璃窗后的唐远!一股暴戾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穿透玻璃!“陈野!!杀了他!!我要撕碎他!!!”

他疯狂地挣扎着,锁链在他身上勒出深深的血痕,他却浑然不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力量!撕碎陈野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手下连滚带爬地冲进监控室,声音带着哭腔:“唐…唐医生!不好了!‘金雀楼’…‘金雀楼’被陈野占了!光头…光头被他用板凳…开了瓢!脑袋都拍烂了!兄弟们死的死降的降!白爷…白爷气疯了!正调集所有人手要去报仇!”

“什么?!”唐远浑身剧震!陈野!又是陈野!这个煞神!他怎么敢?!

“吼——!!!”密室里的沈惊川显然也听到了!他发出一声更加狂暴的嘶吼!身体猛地弓起!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

“咔嚓!咔嚓!”

两条合金锁链应声崩断!断裂的金属茬口闪烁着寒光!

沈惊川如同挣脱囚笼的凶兽,赤红着双眼,猛地扑到防弹玻璃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外面,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咆哮:

“陈野!!!我要你死——!!!”

玄武堂,静室。

檀香袅袅,茶香四溢。玄龟穿着一身宽松的丝绸唐装,慢条斯理地泡着功夫茶。他面前,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手下正躬身汇报。

“…现场极其惨烈,光头被一板凳拍碎了脑袋…陈野当众啃包子,让降兵清理现场…还让一个叫猴子的降兵临时管事,让那个黄胖子管账…最后,他让人从库房搬走了几箱…青花瓷瓶?”手下汇报完毕,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诞感。

玄龟端起小巧的紫砂杯,轻轻呷了一口,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他放下茶杯,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板凳开瓢…啃包子…搬瓷瓶…”玄龟低声重复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意思…真有意思…这个陈野,行事天马行空,毫无章法,却偏偏带着一股碾压一切的蛮横…难怪白啸林那条疯狗都吃了大亏。”

他看向手下:“那些瓷瓶…查清楚是什么来路了吗?”

“回堂主,还在查。但库房的老账房说,那些瓶子是沈啸山生前秘密存放在‘金雀楼’库房的,说是…祖传之物?具体价值不明,但沈老爷子似乎很看重。”

“祖传之物?沈啸山?”玄龟眼中精光一闪!沈家的秘密?陈野对这批瓷瓶如此在意…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

“继续查!”玄龟沉声道,“不惜一切代价,弄清楚那些瓷瓶的来历和用途!另外…”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冷,“通知我们在白虎堂的人,白啸林要疯,就让他疯。等他跟陈野拼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

“是!”手下领命退下。

玄龟独自坐在静室中,看着袅袅升起的檀香烟雾,眼神闪烁不定。陈野…青花瓷瓶…深蓝议会…沈家的秘密…这几者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在串联。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

城西小院。

夜色已深。小院里弥漫着熟悉的药香,驱散了陈野身上带回来的血腥味。

沈清舞已经睡下。秦若涵坐在堂屋里,面前摊着一堆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收到了“金雀楼”更详细的消息——板凳开瓢、啃包子、让降兵管事、让黄胖子管账、最后搬走了几箱瓷瓶…这一系列操作,让她彻底懵了!

这哪是接管赌场?这简直是土匪过境!还是那种专抢瓶瓶罐罐的奇葩土匪!

她看着陈野指挥着黄百万,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一个个搬进院子,像对待易碎鸡蛋般轻拿轻放,然后随意地堆放在墙角。而他本人,则蹲在井边,就着凉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上的油污和…疑似血迹。

秦若涵心里五味杂陈,因为陈野的行动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和掌控!她那些精密的商业算计和布局,在陈野这种简单粗暴、不讲道理的“流氓手段”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动地看着,等着,祈祷着这个男人能继续创造奇迹…或者,祈祷着灾难不要降临得太快。

她看着陈野洗手的背影,月光勾勒出他沉默而坚硬的轮廓。这个男人,像一把没有鞘的刀,锋芒毕露,随时可能伤人伤己。可偏偏,在这危机四伏的汴州城,她除了紧紧抓住这把危险的刀,别无选择。

“野哥…”黄百万放好最后一个瓷瓶,擦了把汗,凑到陈野身边,小声道:“都搬完了!一个没碎!您看…放哪合适?要不…我找个神龛供起来?”

陈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身,瞥了一眼墙角那堆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的瓷瓶,眼神深邃。

“放窗台底下。”他淡淡道,“明天太阳好,晒晒。”

“省得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