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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呆萌萝莉总裁的隐婚虐恋 > 第377章 爸爸,今天的甜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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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爸爸,今天的甜是咸的

清晨六点十七分,天光尚未完全苏醒,薄雾如纱笼罩着小镇街角。

陆氏糖果铺的卷帘门“哗啦”一声升起,惊起檐下两只麻雀扑棱飞走。

陆寒站在柜台后,将一盒新糖轻轻推至最前方——“初恋情书系列”,手工压制,纯天然色素,每一颗都裹着一句未曾说尽的情话。

包装纸上印着苏悦当年手写的诗句:“如果眼泪会结晶,请让我为你酿一颗不会融化的糖。”

发售首日,七点整。

第一位客人是个年轻女子,黑发垂肩,眼底泛青,像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

她一句话没说,径直买下整盒糖,当着陆寒的面拆开,取出一颗塞进嘴里。

三秒后,她猛地抬手掩住嘴,肩膀剧烈颤抖。

“太甜了……”她哽咽出声,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她明明答应我不哭的……”

陆寒静静看着她,没有上前安慰,也没有递纸巾。

他转身从冷藏柜里取出一杯淡盐水,轻轻放在柜台上。

“试试这个。”

女子愣住,泪眼朦胧地望向他。

他眼神平静,却不像冷漠,反倒像一片经历过暴雨的海,深不见底。

她迟疑片刻,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一口。

咸味在舌尖蔓延,竟奇异地压下了那股汹涌的甜腻感,也压住了几乎要撕裂喉咙的悲恸。

泪水仍在流,但不再失控。

她低声开口,仿佛自言自语:“我妹妹……去年走了。癌症晚期的时候,她说最想念的就是这种糖。可她怕我们难过,从来不说,连最后一口都没敢提……”

陆寒垂眸,指节在柜台上轻轻叩了一下,像是记下了什么。

当晚十一点二十三分,快递驿站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收件人是那位女子。

里面是一罐乳白色软糖,标签上写着:“微咸系列·第一号:哭出来的话,甜才能留得住。”

一周后,一封信寄到糖果铺。

信纸是普通的横线本撕下来的一页,字迹歪斜却认真:

“谢谢你允许我不坚强。”

夹着的两片干枯糖纸被仔细拼在一起,背面用铅笔写着同一句话,像是两个人轮流写完的。

边缘有水渍晕染的痕迹,不知是雨还是泪。

与此同时,社区音乐中心。

程远坐在耳机前,第三次重播那段匿名投稿音频。

背景是医院心率仪规律的“滴——滴——”,其间穿插着一段断续的哼唱,旋律破碎,气息虚弱,像风中残烛。

前十六遍,他只听出悲伤。

第十七遍,他突然怔住——这调子,竟是苏悦十五年前为流浪儿童庇护所写的摇篮曲《星星别怕》的变奏!

他没有修复音质,没有剪辑美化,更没有公开发布。

而是联系了本地盲人青少年合唱团,把这段录音作为原始素材,邀请他们以即兴吟唱的方式,共同创作一首无词之歌。

演出当晚,礼堂座无虚席。

《未完待续》响起时,没有人说话。

只有人声如雾般升腾,在空气中编织出看不见的网,温柔而坚韧地托住所有未竟的告别。

最后一句吟唱落下,掌声久久未息。

可就在这时,一位听众忽然起身,低着头快步离场。

工作人员追出去时,发现那人跪在后台门口的台阶上,双手紧攥着一枚褪色的彩虹伞糖纸——正是当年苏悦亲手分发给流浪孩子的那一款,早已绝版多年。

程远闻讯赶来,蹲下身,轻声问:“要不要进来听完整版?”

那人缓缓摇头,声音沙哑:“我已经听完了。”

同一天,阳光小学五年级教室。

苏怜翻开最后一个作业本,眉头微动。

那是班上那个从不开口的自闭症男孩交来的画作。

整张纸涂满黑色漩涡,压抑得令人窒息。

可就在漩涡中央,却嵌着一颗亮黄色的柠檬糖,轮廓清晰,色彩鲜明,像一道不肯熄灭的光。

她没问,也没催促解释。

第二天,她宣布一项新活动:“请把你最不想被人看见的情绪,画下来,或者写下来,然后包进一颗糖里,投进‘暗语罐’。”

第三天,罐子满了。

孩子们围成一圈,有人提议打开看看。

短暂沉默后,一个女孩摇头:“不,不要看。”

另一个男孩小声说:“有些话,说出来就不灵了。”

最终,全班决定——把“暗语罐”埋在校树下,立了一块木牌,上面稚嫩却坚定地刻着一行字:

“有些秘密,适合长成树根。”

夜深人静,陆寒独自坐在糖果铺门口。

他翻看着今日的记录:

一封手写信,两片糖纸;

一场无声跪拜,一枚褪色回忆;

一棵即将承载心事的树……

他抬头望向街对面那张老旧长椅。

空着。

但他知道,明天清晨,它不会再空。

他站起身,走进店内,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本尘封已久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写下新的配方名称:

【咸甜交织·001】第377章 爸爸,今天的甜是咸的(续)

晨光微熹,小镇街角的风仍带着夜露的凉意。

陆氏糖果铺前那张老旧木椅,早已不再是无人问津的弃物。

它静默地立在那里,像一座无名祭坛,承载着无数未曾出口的言语与无法安放的情绪。

自“咸甜交织·001”配方诞生后,陆寒便悄然改变了每日清晨的习惯。

他不再只是擦拭柜台、摆好新品,而是多了一项动作——在长椅上轻轻放下一个牛皮纸小袋,封口用麻线系成蝴蝶结,上面压着一颗糖和一支铅笔,袋内附一张空白卡片,没有任何署名,只有包装纸上印着一行小字:“你说或不说,我们都听得到。”

人们开始陆续出现。

有人天未亮就来,裹着厚外套,一言不发地坐下,拆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然后望着远方发呆,直到泪水无声滑落;

有人对着空气低语,声音轻得像梦呓,仿佛对面坐着某个再也看不见的人;

还有位老太太,连续七天在同一时间出现,每次都带来一朵干枯的雏菊,放在长椅扶手上,再吃下一颗柠檬味软糖,然后喃喃道:“今天我也来看你了。”

陆寒从不打扰。

他只在收摊时默默收走空袋,将写满心事的卡片整理归档——不是为了窥探,而是为了记住:这世上,太多悲伤不必被解决,只需要被允许存在。

直到那个黄昏。

夕阳熔金,余晖洒在店铺玻璃上,映出一片温暖错觉。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缓步走近,军绿色夹克洗得泛白,袖口有烧灼痕迹。

他没进店,也没坐长椅,只是将整包未拆的“倾听者礼包”轻轻搁在柜台上,转身欲走。

陆寒抬眼:“您……不想试试吗?”

男人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如砂石摩擦:“那天火场里没能抱出来的孩子……今天吃了你家的草莓奶糖。”

顿了顿,他又说,“他说,很甜。”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陆寒喉头微动,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取出一张新的卡片,钉在柜台内侧——正是那人留下的那一张。

旁边,他亲笔添上一句话,墨迹沉稳却温柔:

“你可以不说,但我们在这里。”

自此,“默语座”之名不胫而走。

连流浪猫也识趣地避开了其他角落,偏爱蜷缩在这张长椅上过夜,仿佛它们也能感知到,这里的温度不属于欢笑,而属于疗愈。

而在家中,另一场静默的情感流动正悄然发生。

萌萌在学校被同学讥笑“没有妈妈”后,罕见地摔了最爱的机械小熊。

他没哭,也没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两小时。

陆寒没有责备,也没有追问,晚饭时却故意将一碗本该清甜的莲子汤煮得齁咸。

孩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立刻皱眉:“爸爸!你放错糖了!”

陆寒静静看着他,眼神深邃如海:“有时候,心里太苦,手就会抖。”

一句话,像钥匙转动了锁芯。

萌萌怔住,眼底闪过一丝震动。

片刻后,他突然跑进房间,翻出那只存了三年的零花钱罐,“哗啦”一声倒出所有硬币,在地板上排成一道歪歪扭扭的弧线。

“那我把我的甜都给你。”他说得认真,眼里闪着倔强的光。

陆寒俯身,指尖轻抚过那些带着体温的硬币,最终落在儿子额前,落下一声极轻的吻。

那一夜,糖果铺实验室灯火通明。

陆寒推出全新系列——“咸光糖”。

外表如覆霜雪,入口初尝咸涩,继而回甘绵长。

包装由萌萌亲手绘制:一个小孩牵着大人的手,背景是乌云裂开一道缝,透出微光。

下方一行稚嫩笔迹清晰可见:

“对不起,也谢谢你。”

新品上市首日,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镜头缓缓掠过城市窗台——

有人含着糖读信,边哭边笑;

有人把卡片夹进日记本,压在枕头底下;

还有个少女坐在阳台边缘,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终于拨通了三年未联系的母亲的号码。

而风,穿过社区新建的“心声亭”缝隙,轻轻哼起了那首从未正式发表过的摇篮曲——《星星别怕》。

第九日清晨,陆寒推开糖果铺大门,脚步忽顿。

门槛内侧,静静躺着一只手工编织的草蚱蜢,稻茎细密,触须微翘,像是某个孩子花了很久才完成的作品。

他弯腰拾起,指尖轻抚,忽觉异样——

草蚱蜢的腹部,藏着一颗完全风化的薄荷糖,表面布满裂纹,仿佛已在尘世中等待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