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螺蛳粉香味还没完全散,陆沉舟就拎着两把折叠电竞椅往门口走。
江逾朝刚收拾完碗筷,看到他这架势,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陆沉舟回头,伸手把江逾朝的拐杖递过去,又顺手帮他理了理衣领,“晚上风凉,把外套穿上。”
江逾朝接过拐杖,跟着他走到公寓楼顶的天台。
陆沉舟已经把两把电竞椅展开,并排放在天台边缘,椅背上还贴着当年那几张“求朝”贴纸,在夜色里借着远处的路灯,能看到模糊的图案。
“你什么时候把这椅子搬上来的?”江逾朝在椅子上坐下,椅面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余温,比普通椅子舒服不少——当年陆沉舟特意按照他的腰伤情况,找人改了椅垫的弧度。
“下午没事的时候搬的,”陆沉舟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把江逾朝那边的椅扶手调高了些,“知道你喜欢看星星,以前在训练室总说看不到,现在天台视野好。”
江逾朝抬头,夜空里的星星很亮,像撒了一把碎钻。
他想起以前在训练室熬夜做报表,偶尔抬头只能看到窗外的霓虹灯,陆沉舟那时候总说“看星星没用,不如多研究战术”,现在却特意为他搬来电竞椅,陪他看星星。
“你看那边,”陆沉舟突然指着夜空里一片明亮的星群,语气带着点得意,“那颗星轨星座,像不像你玩的星轨法师放大招的样子?光芒散开,特别像。”
江逾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笑了:“傻瓜,那是猎户座,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你还说我浪费时间记这些没用的。”
陆沉舟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记混了,反正都差不多,只要是你喜欢的,叫什么都行。”
他说着,伸手把江逾朝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样看会不会更清楚?”
江逾朝没反驳,顺势靠在他胸口,能听到陆沉舟沉稳的心跳声,和当年在训练室里听到的键盘敲击声一样,让他觉得安心。
陆沉舟的手臂圈在他腰上,动作很轻,怕碰到他的腰伤,指尖偶尔会蹭到他的衣角,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夜风吹过,带着点凉意。
陆沉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江逾朝身上,又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呼吸温热地洒在他的头发上:“冷不冷?要是冷我们就回去。”
“不冷。”江逾朝摇摇头,转头看他。
陆沉舟的侧脸在星光下很清晰,睫毛很长,鼻梁挺直,比当年在赛场上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陆沉舟的脸颊,后者立刻偏过头,在他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的手腕还疼吗?”陆沉舟突然握住江逾朝的左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腱鞘囊肿——这么多年,这个小疙瘩一直没消,有时候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什么珍贵的东西,慢慢从囊肿滑到手腕内侧,然后低下头,在囊肿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个吻很轻,带着陆沉舟嘴唇的温度,像羽毛一样扫过皮肤,却让江逾朝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当年自己在数据室熬夜,手腕疼得握不住鼠标,陆沉舟虽然嘴上说“别矫情”,却偷偷在他桌上放了护腕;想起自己退役后做主播,陆沉舟每天帮他揉手腕,说“以后我帮你打游戏,你只要坐着看就行”。
“早就不疼了,”江逾朝反手握住他的手,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有你帮我揉,怎么还会疼。”
陆沉舟笑了,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以前总觉得,打比赛拿冠军就是最好的,后来才知道,能这样抱着你看星星,比拿多少个冠军都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想看星星也好,想煮螺蛳粉也好,甚至想再回训练室做报表,我都陪着你。你指哪,我打哪,永远都听你的。”
江逾朝靠在他怀里,看着夜空里的猎户座,又看了看两人交叠的手,心里满是温暖。
他想起当年陆沉舟在总决赛挂出的灯牌,想起他用星轨法师打上王者局,想起他写的第109份追妻报表——原来这个曾经说“感情影响操作”的人,早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对了,”陆沉舟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联盟那边问我要不要办个退役演讲,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江逾朝抬头看他:“你想办吗?”
“想,”陆沉舟点头,眼神认真,“我想在演讲里告诉你,也告诉所有人,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拿了多少奖杯,而是追到你,和你在一起。”
江逾朝的眼眶微微发热,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夜风又吹过来,陆沉舟把江逾朝抱得更紧了些。
天台边缘的两把电竞椅并排坐着,椅背上的“求朝”贴纸在星光下闪着微光,像两颗紧紧靠在一起的星星。
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近处的心跳声沉稳有力,构成了他们之间最温馨的夜晚。
陆沉舟低头,在江逾朝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等演讲结束,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带你去看各个地方的星星,好不好?”
江逾朝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继续看着夜空里的猎户座。
他知道,不管未来去哪里,不管遇到什么,身边这个人都会一直陪着他,像这夜空里的星星一样,永远明亮,永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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