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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江逾朝刚把洗好的小太阳贴纸贴在女儿念念的书包上,沈砚辞就拿着手机走过来,笑着递给他看:“班长在群里说,下周末要组织同学会,问我们去不去。”

江逾朝凑过去,屏幕上是高中班级群的聊天记录,班长李哲发了条长消息,说毕业十年了,想找个时间让大家聚聚,还特意@了他和沈砚辞。

他愣了一下,想起高中时的日子,那些藏在笔记本里的心事,那些被冷待的瞬间,现在想起来,倒像是别人的故事了。

“去吗?”沈砚辞坐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左手食指的茧——江逾朝最近在帮念念画幼儿园的手工作业,握笔久了,茧子又明显了些。

“去啊,”江逾朝点头,笑着说,“刚好可以看看许嘉阳,当年他总借我笔记,还被你用书本砸头,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砚辞听到这话,耳尖有点红,伸手揽住他的肩:“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嘛,现在要是他再借你笔记,我肯定帮你一起整理。”

周末很快就到了,两人提前半小时出门,沈砚辞特意选了件浅灰色的衬衫,还帮江逾朝挑了件同色系的针织衫。

他总说两人穿同色系的衣服,看起来像“绑定在一起的小太阳”。

路上,江逾朝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橘子味的硬糖,递一颗给沈砚辞:“你开车,含颗糖提提神,我怕等会儿同学会人多,我低血糖犯了。”

沈砚辞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放心,我带了保温杯,里面装了温牛奶,等会儿要是累了,我们就找个安静的角落歇会儿。”

同学会定在一家靠窗的餐厅包间,两人推开门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许嘉阳第一个站起来,挥着手喊他们:“江逾朝!沈砚辞!你们可算来了!”

他比高中时胖了点,穿着休闲的夹克,看到沈砚辞揽着江逾朝的肩,笑着调侃:“哟,沈大学霸,当年你对逾朝避之不及,现在怎么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啊?”

沈砚辞没恼,反而笑着点头,拉着江逾朝坐到许嘉阳旁边:“以前是我眼瞎,现在得抓紧点,免得再把人弄丢了。”

江逾朝被这话逗笑,伸手拍了拍许嘉阳的胳膊:“别调侃他了,你最近怎么样?结婚了吗?”

“早结了,”许嘉阳掏出手机,翻出全家福给他们看,“我老婆是小学老师,去年刚生了个儿子,跟我一样,特别皮。”

正聊着,林小夏也到了,她还是老样子,短发利落,一进门就冲着沈砚辞翻了个白眼:“沈砚辞,我可跟你说,当年你把逾朝气走,我还跟陈老师吐槽你是‘冷血学霸’,现在看来,你总算有点人味了。”

沈砚辞笑着给她倒了杯茶:“谢小夏姐不杀之恩,现在我每天给逾朝准备温牛奶,帮他整理画稿,要是有做得不好的,你还可以吐槽我。”

江逾朝看着两人斗嘴,心里暖暖的——林小夏当年为了他,没少跟沈砚辞吵架,现在看到他们好好的,她比谁都开心。

菜很快就上齐了,班长李哲站起来,举着酒杯说:“今天能聚在一起不容易,尤其是沈砚辞和江逾朝,当年一个是全校第一的学霸,一个是总帮学霸整理笔记的‘小跟班’,现在居然在一起了,我们得敬他们一杯!”

众人跟着起哄,江逾朝刚想端酒杯,沈砚辞就先一步拦住他,把温牛奶推到他面前:“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

说着,他端起江逾朝的酒杯,跟大家碰了碰,仰头喝了下去。

许嘉阳看到这一幕,笑着打趣:“沈砚辞,你现在也太宠逾朝了吧?当年你可是连他递的水都嫌‘碍眼’的人。”

沈砚辞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江逾朝,又看向众人:“当年我确实混蛋,把他的关心当打扰,把他的心意当麻烦。后来他转学了,我翻遍垃圾桶找他的笔记本,看着那些写着‘砚辞加油’的残页,才知道自己丢了多重要的东西。现在能跟他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宠他不是应该的吗?”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接着响起一阵掌声。

江逾朝看着沈砚辞,眼睛有点红,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这个曾经冷得像冰的学霸,现在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这样就够了。

吃到一半,有人提起陈老师,说去年同学聚会时,陈老师还问起他们俩。

沈砚辞听到这话,跟江逾朝对视一眼:“前两个月我还去看陈老师了,他身体挺好的,还说想看看念念,下次我们带念念一起去拜访他吧?”

“好啊,”江逾朝点头,“我还想跟陈老师说说,当年他偷偷给我补课,我现在都记着呢。”

快散场时,许嘉阳拉着沈砚辞到走廊抽烟,江逾朝坐在包间里,跟几个女同学聊起念念。

有个女同学笑着说:“逾朝,你跟沈砚辞现在这么好,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真是太幸福了。当年我们都以为,沈砚辞这辈子只会跟数学题过呢。”

江逾朝笑了,想起沈砚辞在他楼下写满数学公式的样子,想起他在婚礼上说“爱上你只用了第一眼”,心里满是暖意:“他只是慢热,其实心里比谁都软。”

等沈砚辞回来时,身上带着点烟味,他凑到江逾朝身边,低声说:“许嘉阳刚才跟我道歉,说当年不该总借你笔记,让你被我误会。”

“他也是好心,”江逾朝站起来,帮他理了理衬衫的领口,“我们该走了,念念还在家等我们讲故事呢。”

两人跟大家道别,走到餐厅门口时,沈砚辞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江逾朝,下巴抵在他的发顶:“逾朝,谢谢你当年没彻底放弃我。”

江逾朝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笑着说:“我也谢谢你,花了那么久,把我找回来。”

上车后,沈砚辞发动车子,看着路边的路灯,突然说:“下周我们回母校看看吧?我想带你去当年的教室,坐在我们的座位上,再看一次日落。”

江逾朝转头看向他,路灯的光落在沈砚辞的侧脸上,温柔得像当年初升的太阳。

他点头,轻声说:“好啊,我还想看看,当年我在你课本上画的小太阳,还在不在。”

沈砚辞听到这话,嘴角扬起一抹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扣住他的手指:“肯定在,就算不在了,我也给你画满一课本的小太阳。”

车子慢慢驶向前方,窗外的夜景一闪而过,两人手牵着手,聊着高中时的趣事,聊着未来的计划,像是要把过去十年没说够的话,都一一补回来。

江逾朝看着身边的沈砚辞,心里想着,十年前的遗憾,十年后都变成了圆满,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