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暖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变的透明。
“小白,我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按理说那点伤应该早就好了。”
识海中的小白被突然叫醒,它在识海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宿主,您最近是不是阴力用多了。”
叶暖暖摇头“没有啊,我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做。”
“那我给你看看吧。”小白慢慢开口。
“啊!”小白突然跳起来,毛都炸开了,“宿主,你现在魂力正在快速的流失啊。”
叶暖暖被吓的一个激灵低头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手指,小声嘀咕:“这是什么鬼,我天天都在任劳任怨的修炼啊,不该啊。”
小白急得在识海里直转圈:“宿主,你现在魂力流失的速度比你修炼的速度快,再这样下去,你就要魂飞魄散了!”
她的魂体正在逐渐消散?
叶暖暖怔怔地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指,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她声音微微发颤:“等等...难道是因为萧贵妃?”
小白在识海里沉默片刻,迟疑地回答:“宿主...恐怕是因为原主的仇怨已报,支撑您魂魄的怨气正在消散。”
叶暖暖指尖一颤,一缕白色的魂光从指缝间逸散。她突然想起那日在得知萧贵妃咽气时,自己心头莫名涌起的那阵释然感。
小白急得在识海里打转:“宿主别急!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维系魂体!我这就去想想办法。”
叶暖暖目光不自觉落在窗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小白,顾离的怨气值还有多少?”
“宿主,反派怨气值还剩20%,好感度98%”
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还不能离开。
“你快去想想办法,尽量拖长时间。”
“好的,宿主。”
京都城一所别苑内。
顾离一袭黑衣负手而立,一个青年被下人带领着步入院内。
“咦?”青年看到院子贵气逼人的顾离,眉眼微挑“元清何能何能,竟能劳驾三殿下亲迎啊?”
顾离缓缓转身,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他抬手示意,“请。”
元清一袭青衫道袍,腰间挂着个酒葫芦,褪去了五年前的青涩,洒脱而随意,他随意地往石凳上一坐:“殿下深夜相召,难不成是要和我赏月?”
顾离眸光微沉,闲闲扫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
“你可识得此物?”
元清接过锦囊,刚打开便神色微变。
“凤纹辟邪佩,这可是我玄门至宝啊,殿下在哪里看到过可否借贫道一观?”
顾离声音冰冷,“阿暖被凤纹辟邪佩所伤,如今魂体不稳。”
元清猛地站起身:“阿暖受伤了?严不严重,快带我去见她!”
顾离按住他的肩膀,他眼中寒光闪烁,“先告诉本王,这凤纹辟邪佩,究竟是何来历?”
顾离的手指微微收紧,元清能清晰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意。
元清神色凝重地坐回石凳:“这玉佩本是玄门流传下来的宝贝,相传乃是第一任祖师以自身魂魄为祭,将九十九个冤魂封入玉佩。从此这玉佩便能噬魂夺魄,专克一切鬼物。
顾离眼中杀意骤现:“可有破解之法?”
“这个玉佩虽然克制阿暖,但是阿暖有我给她的清静经,照理说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
顾离眸光一沉,“可阿暖现在状态很不对劲。”
元清摸着下巴思索:“不对啊,现在一般人是伤不了阿暖的啊,”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骤变,“等等!顾瑾的生母好像与我那师妹同出一门,这次我师妹也来了。”
顾离眼中寒芒乍现:“你师妹来了又如何?”
元清突然一拍大腿,“她定是冲着那阿暖来的!我那师妹对鬼怪之类的有些偏见,她下手可黑啊。”
顾离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元清,目光中带着一丝鄙夷不屑。
元清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胸口一堵。
他当初是打不过叶暖暖,后来的时候更是被她差点揍趴下,可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可是所有人都尊称一声元道长的好吗。
“殿下,你可别小看我师妹,她可是玄门百年来天赋最高的弟子。五年前她就能独自收服百年厉鬼,如今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顾离轻叩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
“可否将她引走?”
元清感觉后背一凉,连忙摆手道:“”殿下,这可使不得!我那师妹性子执拗得很,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一向都不听我的。”
顾离脸色一沉,从桌上的锦盒内取出一本古籍,“你想好了再说。”
元清目光落在桌面上,下一秒瞳孔猛地收缩,连声音都变了调:玄门秘典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失传了吗?”
他颤抖着伸手想去碰那本古籍,却被顾离一把按住:“先说正事。”
元清咽了咽口水,眼神还黏在那本书上:“殿下放心,阿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将我师妹带走,不让她伤害阿暖一根汗毛。”
顾离将古籍往前推了推“此书便赠予元道长,还望道长不要负我所托。”
元清如获至宝般将古籍捧在掌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殿下放心,此事包在贫道身上。”
顾离修长的手指轻叩案几,沉声道:“明日你暗中进宫,替阿暖诊察魂体。”
“这是自然!”元清拍着胸脯保证,“阿暖的事贫道义不容辞。”
顾离眸色骤然转冷,周身散发出凛冽寒意:“记住,诊察时不可让她起疑。事毕立即出宫,不得逗留。”
元清被顾离突如其来的警告弄得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殿下这是为何?贫道与阿暖姑娘许久未见,还想着叙叙旧”
话未说完,顾离的眼神骤然转冷,让元清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顾离想起叶暖暖藏在衣袖下越来越透明的手指,想起她强撑笑容,和苍白的面色,指节不自觉地攥得发白。
顾离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她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状况。”
元清这才恍然大悟,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其实最擅长把伤痛都藏起来一个人扛。
他顿时明白了顾离的顾虑。收起玩笑之色,郑重地行了一礼:“殿下放心,贫道会小心行事,绝不惊动阿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