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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赵溟儿坐在玄墨衡用灵力幻化的椅子上,略有些头疼的看着那个身穿旗袍的美艳女鬼。

“啧,又是个失忆的。”这种阴魂最难搞,想帮她消除怨气再入地府都要多好几重步骤,可看样子,这女鬼并没有什么因果孽债。

真让她放任其入地府后,受尽冥河的洗涤折磨,她也实在是做不到。

毕竟从小学来的本事和师父的教导,让她没法做到对世间苦厄置之不理。

扭过头,问了句:“下去先过孽镜台,行吗?”

这话,很明显是对着玄墨衡说的,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玄墨衡反应过来后,苦笑摇头。

“或许...不能...”毕竟流程一破,将怨气带入冥界后,后果不堪设想。

赵溟儿叹息,哎...她就知道是这样,无奈的将赵大龙等人也喊了下来,一番沟通后,赵大龙:“回光咒?不是...你现在...还能用吗?”

边说,还边用手指上下扫了赵溟儿一圈,意思很明显了,作为鬼体,还能使用道家禁术回光咒吗?

闻言,赵溟儿猛翻白眼,虽然,但是,她也不是很确定就是了。

直到瞥见玄墨衡肯定的点了点头,赵溟儿微垂的头再次高高昂起:“当然能。”

随即向着民国女鬼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女鬼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苍白的面皮上盛满恐惧,漆黑的眼珠更是波光粼粼,看的人忍不住都想放软了语气。

可偏偏,这看到的人里,赵溟儿除外,本来就因为遇到这糟心事上火,再加上遇到就不能不管的师门教导。

此时的赵溟儿只想赶快解决了这破事,

一把抓住女鬼纤细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现在我会带你一起回去,怨气的源头,你自己去寻。”

说完,歪头等待女鬼回答,此时的女鬼也明白了,这些人是想帮自己的。

昂头环视了一圈四周,眼神逐渐坚定,不论这些人有什么目的,哪怕最后魂飞魄散,总比一直困在这里要好。

“好。”声音清脆空灵,像黄莺啼叫一般悦耳。

一番布置后,赵溟儿对着师叔的方向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向着玄墨衡调皮的挤了下眼,用唇语说了句:“等我噢。”

便消失在原地。

而一阵金光后,阵法内已经不见了女鬼和赵溟儿。

只剩下了一只,额,闭着眼睛的鸟?!

赵大龙和一真等人揉了揉眼,再看过去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另一侧的玄墨衡,怀里则是抱着一只金色翎羽的大鸟,鸟身半米长,尾羽是金色的,头顶还有三根,同样是金色。

此刻的大鸟,眼睛紧闭,软趴趴的软倒在玄墨衡的怀里。

低头看去,玄墨衡眼底一抹温柔渐渐浮现,很好,现在溟儿已经开始有肉体了。

随即身形一隐,抱着怀里的鸟,坐在了灵力幻化的躺椅上,搂着鸟身,歪倒在上面,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鸟身。

另一头,赵溟儿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置身于一个游行队伍中,低头看看,嗯蓝色的女式校服,四周都是举着白底黑字旗幡的学生。

阵阵喊声震耳欲聋,

周围都是“外争主权,内惩国贼。”“还我国土。”“废除二十一条。”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仅反应了几秒钟,赵溟儿便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身处何处了。

看来是那场1919年闻名世界的运动,这些,她只在课本上看到过的东西。

来至百年后的她,甚至不需要太多时间,便被带入情绪,投入其中了。

直到不知多久后,赵溟儿只觉得嗓子冒烟,口干舌燥的。

就在此时,一只白皙的手,递了个水杯过来,赵溟儿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女生,眼含羞怯的朝她伸着手,手上,便是那杯水。

赵溟儿略一思索,清了清嗓子后,便开了口:“南边的山上有两头牛,公牛对母牛说,i love you。”

那女生听到歌声一怔,随即低下了头,一瞬间,脸色爆红,红到了耳根处后,小声回道:“母...母牛对...对公牛说,你羞不羞,公...公牛说,不羞不羞iloveyou。”

唱完后,女生像个红透的虾子一样,通红的手捂着通红的脸,蹲在了地上。

咒法生成前,赵溟儿紧急的给二人设定了个暗语,不能太通俗,时间又紧迫,就定了这首网红歌曲。

此时尧媛媛只想原地遁走,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女鬼的形体,让任何人都看不见她才好。

其实睁眼的那一刻,她就在人群中寻找“自己”了,早就已经找到了,只是想到那羞耻的暗号,便迟迟没有相认。

直到看到赵溟儿干渴的四处观望,满脸“我要渴死了”的样子,才鼓起勇气,来给她送水的,只是没想到,赵溟儿竟然这么警觉,一眼就认出她了。

看着已经游行结束的人群,赵溟儿拉上尧媛媛便离开了街道。

只是才走出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一阵清朗的男声响起:“媛媛。”

尧媛媛下意识的回头,却在看到那男生时,头痛欲裂。

瞬间便痛的蹲在了地上,直到那男生一脸焦急的蹲下身:“江同学,你没事吧?”

此时,赵溟儿才反应过来,对噢,现在自己的壳子才是尧媛媛,那尧媛媛现在是?江同学?

见尧媛媛的样子,应该是这个人触动了她什么记忆,才会头痛。

赵溟儿伸手扶了上去,在手触碰到她身体的这一刻,将灵力缓缓输入,帮助她渡过接受记忆的痛苦。

片刻后,尧媛媛便软倒在赵溟儿的怀里。

那男生见状,抬头看向赵溟儿:“媛媛,江同学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

此时,赵溟儿才抬头打量起这个男生,看起来二十左右的样子,穿着大学生的中山装校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五官清秀,但眼神凌厉,望向“尧媛媛”时,眼底藏着温柔,和微不可察的掠夺。

赵溟儿眉头微挑,随即用尧媛媛该有的温婉笑容回道:“不必了,我带她回去休息就好。”

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反应,抱起倒在她怀里的人,便向着反方向而去。

徒留阮敬君看着前方细瘦的人儿,公主抱着一个与她身量相当的人,犹若无物般远去,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