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芳问知不知道赵老四为啥只有两个孩子，小霞和李改灯都茫然地摇摇头。
马春芳回忆起往事，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想当年，那钱玉芳一心想扶正，看着我儿子就眼红！她居然偷偷摸摸地买了绝育药胶囊，防止我再生儿子！”
她说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鬼心思！她让老四给我吃，说是给我补身体，实际上是想害我！”
马春芳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可不是傻子！我偷偷地把药换了，换成了另一种药！每天吃！”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阴森。
“我亲手把那药放进了老四最爱喝的汤里，一滴不剩，全让他喝了下去！”
马春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想害我？我让你自食恶果！”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所以后来，我只有一个儿子，而她也只有一个女儿！我费尽心思教育儿子，让他成为一个不干坏事的人！而她呢，仗着老四的宠爱，把女儿娇惯得无法无天！”
马春芳的哥哥也插嘴道：“我家春芳做得对！绝不能让赵老四把孩子牵扯进他的那些肮脏勾当里！”
马春芳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怒火，然后接着说道：
“我早就警告过老四，'你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绝对不许把我的儿子牵扯进去！'”
她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坚定，“'你只有一个儿子！你要找帮手，就去找钱玉芳和钱丽！'”
马春芳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反正老娘用不到你的臭钱，老娘自己能挣钱！'”
她挺直了腰板，语气中充满了自豪，“'老娘自己挣钱买衣服！'”她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老娘自己挣钱吃饭！'”
她嫂嫂用手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像是要整理思绪一般，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我妹子，她呀，可厉害着呢！在河湾那边，自己一个人，愣是开起了一个小百货店。”
“店面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什么针头线脑、油盐酱醋、零食玩具，应有尽有。每天从早忙到晚，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我呢，看着妹子生意做得这么好，也动了心思，想自己也干点啥。春芳就帮我出主意，说风后村这边还没个正经的小卖部，让我试试。”
“她还帮我选址，帮我进货，手把手地教我经营。现在我这小卖部，生意也慢慢好了起来，多亏了我妹子！”
她说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仿佛在展示自己和妹妹的精明能干。
“所以啊，”她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外边那些嚼舌根的，说什么赵老四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照顾春芳，纯属胡说八道！”
“我们姐妹俩，靠自己的双手挣钱，用得着他的臭钱？”她撇了撇嘴，一脸不屑，“谁用了他的钱？他的钱，都拿去养他的那些野女人了！”
这时，马春芳接过话茬，语气中充满了愤懑：
“他赵老四挣了几个钱？整天在外头吹嘘自己多有钱，实际上呢？”
“挣的那点钱，一部分要拿去'喂'那些贪得无厌的官老爷，一部分要不停地往钱玉芳口袋里塞，给她换最好的房子，给钱丽买车！”
“还不止这些呢，他还养着其他不知名的野女人……”
马春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令人气愤的事情，然后继续说道：
“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真挣了多少钱！哼！安西那个金店，看着挺气派，实际上还不是贷款开的！装腔作势！”
她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马春芳观察着李改灯和小霞的表情，她注意到他们脸上似乎有些疑惑，于是说道：
“你们肯定在心里琢磨，既然这样，我们为啥不离婚，是不是？”
李改灯和小霞没有说话，他们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能保持沉默。
马春芳冷笑一声，说道：“还不是为了面子！他赵老四就怕别人说他抛弃糟糠之妻，败坏他的名声！”
“呸！什么好名声！我想，离不离婚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懒得管他，为了儿子，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李改灯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是，存心他爹藏在僻静地方不敢出来，您不去给他送点吃的？您让他活活饿死？”
马春芳轻蔑地笑了笑。
“呵呵，小子，你想套我话是不是？问题是，我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啊！”
“我都回这乡下好几个月了，他没事从来不找我！饿了自然有他的钱玉芳给他送吃的！钱玉芳要是不送，饿死了事！”马春芳愤愤地说道。
李改灯用手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不定，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是，我听说…钱玉芳和钱丽…好像…跑到内城城西去了…藏在一个…很僻静的小院里…她肯定不会…去给赵老四送吃的吧？”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害怕被谁听到。
马春芳原本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听到这句话，猛地直起身子，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李改灯，语气急促地问道：
“你说啥？钱玉芳跑到内城城西藏起来了？你…你咋知道的？你…你跟踪她了？”
她呼吸变得急促，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李改灯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相关部门…你懂的…可以监控她的手机啊！人家…人家一看…就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马春芳的反应，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马春芳听到“监控手机”几个字，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惊呼道：
“啊！我说呢！这个死女人，刚才还让钱丽打电话，让我儿子去她那里！说是很安全，我还以为在安西呢！原来…原来是躲到内城去了！”
她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
这时，马春芳的哥哥也插话道：
“这个赵存心也是，让他就在我们家住，他非要去看他那个姐姐！问他去哪里，还不跟我们说实话！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