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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浔:

“按你说的,你的酒量那么好,没理由就喝两杯就醉了的。你确定是两杯吗?”

赵清溪:

“确定,因为跟我坐一起的老李还说我,酒量那么好,今天才第二杯怎么就不喝了。

那天因为蛋蛋感冒了,我本来是不想去的,要回家了,我连衣服都换好了的,但是想着我们组上的几人都去了,我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所以最后才一起去的。”

赵清浔:

“这些细节你有跟公安同志说过吗?”

赵清溪着急的说道:“有的,都说过的。但是他们好像都不相信。”

赵清浔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你确定是两杯,那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酒里。

你仔细想想,当时酒是怎么来的,有没有什么异常?”

赵清溪努力回忆着,突然眼睛一亮,“对了,那天的酒就是小王的,说是他朋友自己酿的好酒,非要让大家尝尝。”

赵清浔眼睛一眯,“看来这个小王很有问题。你和这个小王平时关系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动机害你?”

赵清溪挠了挠头,“平时关系也就那样,工作上倒是有点小竞争。

这次我们组上正在竞争组长的职位,提拔的人里面就是我跟他,因为我去厂里的时间比较长,技术方面也比他稍好一点,大家都在传我的胜算比较大。不能是因为这事吧?

但是其他的地方,我们也没有什么冲突啊,我也没得罪过他啊。

而且因为他是厂长的小舅子,这几年他升迁已经很快了,厂里的很多老职工对他都很不满。”

赵清浔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着急,我们现在就去打听一下这个小王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帮你洗清冤屈。”

赵清浔跟着陆建军一起离开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陆建军盛情邀请他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赵清浔都拒绝了。

“我还要回去给我爹娘回话呢。他们在家该等着急了,饭今天就先不吃了。

等我二哥的事情都解决了,你上我家去,我让我媳妇给你露一手,味道绝对不比国营饭店的差。”

陆建军笑着说道:“那好啊,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喊我啊。”

刚刚赵清溪告诉了他那天跟他一起去小王家喝酒的几个同事的地址和信息,他打算去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赵清浔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大队。

蒋知南正陪着王淑芬等在院子里,看到他骑着自行车过来,就迅速的跑上前,一把抓住了自行车的车把手,着急的问道:“老三,见到你二哥了没有,他怎么样了?”

赵清浔边把车脚架打上去边说道:“见到了,人瘦了一点,但是没什么事,他说他没有做过这糊涂事,让你们不要担心了。”

王淑芬一听就眼泪汪汪的“这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

此时赵清浔从兜里掏出了那张记着地址和名字的纸条:“二哥给了我那天一起喝酒的同事的信息,我打算下午就挨个儿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小王栽赃的破绽。

对了,建军还说,要是能找到那天小王离开酒局后的行踪证人,说不定能推翻他的说辞。”

蒋知南立刻接过纸条看了眼:“这几个地址你熟吗,要不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王淑芬也抹掉眼泪站起了身:“我在家熬点绿豆汤,你跑了一上午肯定渴了,赶紧先喝口凉的解解乏。”

两人刚推出自行车,就见院门口探进来个脑袋——狗蛋,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信封:“三叔,刚才邮局的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急件!”

赵清浔拆开一看,眉头瞬间皱紧。

蒋知南凑过去,只见信上写着:“小王昨日已托厂长递话,若你二哥主动退出组长竞选,并不道破厂长的事情,他们便不再追究。”落款处没留名,只画了个小小的扳手。

赵清浔把信纸攥得发皱,指节泛白:“这分明是逼二哥认输!小王仗着厂长撑腰,竟玩这种阴招!”

蒋知南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轻声道:“先别急着上火,这信反而说明小王心里有鬼——要是真有实据,何必费劲儿逼宫?”

这话点醒了赵清浔。他深吸一口气,把信折好揣进怀里:“走,咱们先去找李师傅。只要能问出酒局上的实情,就不怕他耍手段!”

两人骑着车刚来到钢铁厂门口,就见前面路口围了一群人,赵清浔停下自行车,上前表明了身份,打开一听说他是来打听赵清溪的事情的,顿时都没了声音。

突然一个大叔说道:“这个清溪的事情,你就别打听了,我们都不清楚,该怎么判是公安说了算,我们说再多也没有用的。”

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就走进了厂里。

赵清浔还想上前询问的时候,一下就被看门的大爷给拦住了“这里是钢铁厂,外来人口不能随意进入的。”

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在钢铁厂门口等着。

蒋知南问赵清浔:“你有没有发觉那个张师傅,似乎有什么难掩之隐?”

赵清浔点了点头“看着似乎是那样。”

蒋知南:

“那我们更应该等了,或许他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赵清浔:

“可我更觉得他们几个应该是被人警告过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害怕了。”

蒋知南:

“应该是的。”

很快钢铁厂的下班时间到了,看着络绎不绝的人从厂里走了出来,两人远远的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张师傅正跟别人聊天。

随后两人就分开了,张师傅往钢铁厂对面的一条巷子里走了进去,两人对视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走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一个大娘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张师傅快点的,你儿子又摔地上了。”

张师傅一听,就快步跑进了一个民房,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开了门。

“钢子,你没事吧,怎么又从床上翻下来了。”

跟在张师傅身后的赵清浔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味道混杂着浓重的中药味、汗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呛得他下意识皱紧眉头,脚步也顿了顿。

屋里光线昏暗,窗户封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床头柜上一盏小灯亮着微弱的光。

“张师傅,这屋里怎么这么大味儿?”赵清浔捂着鼻子探头进去,只见床边蜷缩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此时额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脸色苍白得像纸。

张师傅已经快步冲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钢子的额头,声音发颤:“我下午走之前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摔下来了……这药得按时吃,你是不是又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慌里慌张地去翻床头柜上的药瓶,瓶身倒在桌上,几片白色药片滚到了地上。

钢子眨了眨眼,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爹,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他想撑着坐起来,刚一用力就倒回地上,眉头拧成了一团。

赵清浔这才看清,钢子的左腿夹着块木板,他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药片问:“张师傅,这是他的药吗?要不要先让他把药吃了,再看看伤口?”

张师傅叹了口气,捡起药片塞进钢子手里:“这孩子,上个月在部队出任务的摔断了腿,回来养着总说头晕,医生开了药也不按时吃。”

说着他回头看向赵清浔,待看清来人的时候,语气里满是着急,“怎么又是你,都跟你说了,清溪的事情我们不清楚,我也不会去给你作证的。”

说着他就准备扶起钢子,却因为力气不够,一下两个人都摔在了一起。

赵清浔见状立即上前,一把将钢子抱了起来,放到到了床上。

他的手在接触到他裤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裤子上的潮湿,他跟张师傅说:“您先给钢子换个衣服收拾一下。我先走了。”

随后,赵清浔就带着蒋知南先离开了。

在路上的时候,赵清浔问她“媳妇,你那个灵泉水能不能弄点给那个钢子喝。

张师傅的态度这么强硬,如果我们能够治好他儿子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愿意站出来替二哥作证的。

而且你刚刚也听到他说了,钢子是在部队受的伤,我们如果能帮他治好腿伤,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蒋知南握着他的手说道:“我当然愿意帮他啊。我们还是用你上次治腿伤的那套说辞。明天一早你就把灵泉水给钢子送过去,让他立即饮用,等到张师傅下班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赵清浔:

“行。”

而赵清浔两人前脚刚离开,钢子就问张师傅:“爹,刚刚那个当兵的人来找你有啥事啊?”

张师傅惊讶的问他:“你咋知道他是当兵的?”

钢子:

“看出来的,而且他一看职务就不会低。我们军区的首长身上的气势就是他那样的。不过没有他这么年轻。”

张师傅:

“来找我的还能有啥事?不就是为了赵清溪的那事吗?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让我们安生。”

钢子:

“爹,可是如果你们都不敢出面作证的话,会让坏人逍遥法外,好人也会蒙冤的。”

张师傅:

“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么个道理,可是人家厂长说了,不让我们多管闲事的,否则就让我们滚蛋。我哪里还敢说。”说着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着欲言又止的钢子,张师傅说道:“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人家厂长后台那么硬不是咱这种小老百姓可以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