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柳没想到“蛇”组织再次替自己顶了雷,利维诺夫甚至送了命:“谢罗夫先生,你说的别有用心的人是‘杠杆’?”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往我们头上泼脏水!”老谢罗夫恨恨的说,“柳芭小姐,我们还有些黄金存在你那里吧?能不能用这笔黄金雇你行动一次?”
“可以,人名、身份、地址?”
“面条国北方大区警察总监伊曼纽尔·吉安纳尼……”老谢罗夫报出了人名,身份和家庭住址,“此人是杠杆组织在面条国的最高负责人。大家本来心照不宣,相安无事的,他忽然制造了这么一起谋杀事件,我们必须做出反应。现在我们的人都已撤到了非洲,就看他们敢不敢来了!”
“你们希望他怎么死?”石柳手指敲击着桌面,“是正常死亡,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在报复?不过此人身份如此特殊,难度和后果双高啊!这次之后这笔黄金就清账了。”
“不用刻意隐瞒死因,让他们发现是谋杀好了!”老谢罗夫不假思索的说。
“谢罗夫先生,你和你的伙伴这是要宣战吗?”
“那就要看对方什么态度了!毕竟是他们先挑起来的。”谢罗夫停顿了一下,“我们不能永远躲在非洲啊!”
“我尊重你们的决定,毕竟大多数时候,咱们都是盟友,留心看新闻吧。”石柳挂断了电话。思考着用什么办法杀死这位警察总监,才能有新闻价值。面条国历史上有位将军是被黑手党用机枪打死的,还有位法官是被成吨的炸药把防弹汽车炸上了天。
“必须是在公开场合当众击毙!……狙击手狙杀?枪手逼到跟前开枪?埋设炸药?手机炸弹?……对了,为了向杠杆致敬,我就重现一下第一次见到杀人时的场景吧。”石柳想出了主意,就指令在欧洲的黄巾力士汇聚到一起,奔赴面条国北部大区,在伊曼纽尔警察总监上班路上的一条滨河公路旁埋伏。
当警察总监的防弹汽车在两辆警车前后护卫下沿公路驶过时,黄巾力士开着大货车从丁字路的岔路冲出来撞在警察总监乘坐的防弹汽车的车头,将防弹汽车顶在了河边的护栏上动弹不得。跟着冲出来两辆厢式货车一左一右停下。从车上下来七八个蒙面人,三个人扛着三具反坦克火箭弹朝三辆车射去。
“轰”!三枚火箭弹爆炸成了一声,两辆护卫的警车直接被掀翻,防弹汽车的车门也被炸变了形,车里的人早已被震晕过去了。
蒙面人分头对警车里的人补枪,另一个蒙面人从变形的车门里把满脸是血的警察总监拖出来,给他擦了下脸,确认无误,才朝他头部和心脏各补了一枪。
几个蒙面人随即扔下武器,纵身跃过护栏跳进河里,水遁走了。整条繁忙的公路上的上班族都目睹了这场伏击,无数部手机同时把现场实况发送到网上。
很快,躲在北非的“蛇”组织成员便获知了这个消息,纷纷互相打电话询问是谁这么快就报复了回去。
老谢罗夫得意的在电话里宣布:“我用被扣留的黄金请她出的手!你们之前还报怨我儿子把这大一笔财富拱手送人,还说我太大方,都不往回要!现在明白啦?钱她虽然不还,事儿还是真给办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开战么?”
“不管是不是开战的,总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为了防备报复,我建议先撤到撒哈拉以南去,北非这里并不安全。”老谢罗夫提议。
“没这个必要吧?”
“除非动用国家机器,否则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不,我同意谢罗夫的,我也撤。”
“是啊,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动用国家机器呢?毕竟伊曼纽尔那家伙可是有官方身份的!”
“是啊!谢罗夫,你太草率了,即便要报复也不应该选择伊曼纽尔,这下变成我们和国家之间的战争了!”
……
一番争论之后,委员会的大部分委员都选择暂时撤往撒哈拉以南暂避风头,只有两个拥有面条国国籍的委员选择留下来,期望与对方沟通,谈判议和。
老谢罗夫打电话给石柳,把委员会开会的情况告诉了石柳。
“你们委员会开会,告诉我干什么?”石柳不解的问。
“柳芭小姐,你看过《教父》吧?”
“看过,小说、电影我都看过。《教父》怎么……”石柳猛的醒悟,“啊!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老教父告诉麦克:和对方谈判的,就是叛徒!”
“对,这种时候必须往最坏处想。”老谢罗夫静了几秒钟,“柳芭小姐你能不能让你的伪装大师再偷一架攻击机,去北非解决掉一个,这对另一个也是种震慑。”
“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同么?”
“还是有的,一个是个开妓院的,另一个是个军火商。军火商我们什么时候都需要,皮条客最适合拿来杀一儆百了。”
石柳算是见识了老谢罗夫的另一面,他初移居欧洲时,仿佛是个人畜无害的投资商人,此刻却露出了“黑道教父”的本来面目。
“这就是另一笔生意了,”石柳住了口,在心里盘算要老谢罗夫支付什么报酬比较合适。
“那个钻石矿,”老谢罗夫说,“我们从黑豹佣兵团手里抢的。最近这一年左右,产出的钻石,我们也没有销售渠道,就做为这个行动的报酬吧。”
“可以,那就说定了,给我那个皮条客的住址和照片。”石柳觉得这老谢罗夫还真不愧是杀伐果断的黑道教父,一点不在乎钱,只要结果。
当地时间的半夜,那位皮条客正在北非原高卢殖民地的住所中接待一位来访者,一架老式的全天候攻击机从直布罗陀的空军基地正常起飞训练,然后就从基地雷达中消失了,十几分钟后出现在北非,对那个皮条客的住宅投放了一枚精确制导炸弹,击穿了屋顶,在屋里爆炸,将皮条客和他的客人炸的血肉横飞,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