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看着专注开车的叶振华,她心里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轻声开口:
\"振华,我今天……想回南锣鼓巷四合院看看我哥。\"
说完,她偷偷瞄了瞄叶振华的侧脸,生怕他不高兴。何雨水赶紧又补充道:
\"你别多想,不管傻柱他以前怎么混蛋,他毕竟是我哥。我现在有了新工作,想回去跟他说一声,也让他放心。\"
叶振华听着何雨水小心翼翼的语气,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对她的体谅。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温和:
\"雨水,说什么呢。这是应该的,毕竟傻柱是你亲哥。\"
吉普车很快在四合院门口停下。叶振华看了看手表,对何雨水说:
\"雨水,我还有急事,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何雨水点了点头,抱着制服下了车,叶振华调转车头直奔东城区公安分局。
这一次门口的岗哨看到是他,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敬了个礼。开玩笑这可是连办公室李主任都亲自出来迎接的人,谁敢拦?
叶振华将车停稳,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心念一动,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那份用油纸包好的敌特名单,紧紧攥在手里,大步流星地向王局长的办公楼走去。
叶振华来到王局长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王局长低沉而急促的声音。
叶振华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王局长正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看到叶振华进来,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立刻快步走过来,反手把门从里面锁死。
\"东西带来了?\"王局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叶振华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油纸包递了过去。
王局长双手接过,在办公桌后坐下,当那份名单终于完整地展现在眼前时,王局长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下。
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快速扫过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每一个代号。随着目光的移动,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轻微的摩擦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王局长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叶振华,语气无比郑重:
\"振华,你立了大功了。这份名单太重要了,有了这名单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把这个潜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敌特网络连根拔起。\"
王局长看着叶振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振华,这份功劳谁也抢不走,是你的就是你的。说起来叔这次还得沾你的光呢。\"
\"王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什么都不懂,就是运气好捡到了这么个东西。这份功劳理应是您的,我可不知道什么敌特名单的事。\"
王局长听了叶振华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他看着叶振华瞬间明白了对方的顾虑。
敌特名单的来源叶振华恐怕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公之于众。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哈哈一笑:
\"行,那这份功劳叔就先'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过你放心,该是你的一样都少不了。你的功劳,我以后会记在雨水的档案里,对她以后的提拔任用大有好处。\"
叶振华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连忙道谢:
\"那真是太谢谢王叔了!您考虑得太周到了。\"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行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今天这事就当从没发生过,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明白!\"叶振华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何雨水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色公安制服,正对着镜子左照右看,开心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制服笔挺衬得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一股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咚咚咚”,门被轻轻推开,秦京茹探着脑袋走了进来,一看见何雨水眼睛瞬间就亮了。
“雨水姐!你怎么穿上公安的衣服了?”秦京茹快步走过来,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制服的料子,满脸羡慕,“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漂亮,太神气了!”
何雨水被秦京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却更得意了,她挺了挺胸,说道:“今天振华带我去分局办了入职手续,我以后就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了!”
“哇!警察!”秦京茹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拉着何雨水的胳膊就往外走,“雨水姐,快!走,让院里的大家伙都好好看看!”
何雨水被秦京茹拉着走出了屋。当她穿着一身警服出现在院子里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哟!雨水,你这是……”娄晓娥第一个开口,眼睛瞪得圆圆的,随即笑着称赞,“穿上这身衣服真精神,跟换了个人似的!”
秦淮茹也凑了过来,围着何雨水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雨水,你穿上这制服真是漂亮,以后咱们院里也有警察了!”
“恭喜你啊,雨水。”秦雪茹也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语气里满是真诚的祝福。
何雨水被大家夸得有些飘飘然,心里美滋滋的。
一旁的荷花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得知何雨水的工作是叶振华今天亲自帮忙安排的,心里已经够震惊的了。这时秦京茹又凑到她身边,带着一丝炫耀和神秘说道:“荷花,振华哥说了,我的工作他也都帮我想好了,过两天就能去上班!”
荷花看着眼前的秦京茹脸上那藏不住的得意和炫耀,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凭什么?
荷花在心里问自己,凭什么秦京茹就能得到叶振华的帮助,一步登天?而自己只能在这四合院里看人脸色,过着一眼望到头的苦日子?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嫉妒在她心底翻涌。她的眼神渐渐变了。那里面不再是单纯的羡慕,而是掺杂了一丝野心和算计。
一个大胆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住她的心脏:\"她们能,我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