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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陆蒿对领主的继承权毫无兴趣,他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达米安清醒过来。

只见达米安用他那颤抖的手,拿起了羽毛笔。他用那粗壮臃肿的手臂,挡在了身前,随后奋笔疾书。

“不!你不能这么做!温妮是你的女儿,你难道要看着我们母女俩风餐露宿吗?”

玛丽突然抓住达米安的手,她迫切地想要阻止对方,但达米安却露出了坚定的眼神,愤恨地瞪了她一眼。

陆蒿眼神示意,鹰息堡的护卫立马抓住她的手,捂住她的嘴巴。

周围人安静了下来,领主大屋一下变得寂静无比,甚至能够听到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的声音。

最后,达米安一声长叹发出。

“玛丽,从今天开始,你我便是不再是夫妻。”

被捂住嘴巴的玛丽挣脱了守卫,对着他怒骂:

“你真不是个东西,我瞎了眼才回家给你!”

达米安猛地站起来,脸色通红。

“是我瞎了眼才会娶了你!天啊,你看到我现在的鬼样子,你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折磨我能让你感到开心?”

一旁静坐的温妮低下头,抱着双膝,眼泪默默地从她眼中滑下。

“我真希望你死了,你个混账东西。”

父母的争吵伴随了她的童年,此刻她不是已经看开,而是已经麻木。

“叫我领主大人!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遇到我之前,你就是一个卖艺的舞女罢了。”

说完这句,玛丽沉默了,达米安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从始至终没有爱过我,你只是把我当作跳板,去追求你的贵族梦。”

达米安看向温妮,然后又扭头看向陆蒿,他拿出了那张羊皮纸。

“阿克塞尔,我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再怎么说,没有我,你也没有机会成为贵族。看看你,你已经是个大人物,我还得叫你一声男爵大人呢。”

陆蒿默默站在他面前,似乎已经知道他做出了什么决定。

“即刻起,阿克塞尔男爵不再是我的养子,我的女儿温妮是我的唯一继承人。”

说完这句,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温妮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玛丽看到了希望,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康德拉愤怒地站起来。

“达米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可以要求我父亲解除你的领主身份。”

然而陆蒿却对他罢了下手,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伯爵之子竟然立马闭上了嘴巴。

怎么回事?按照等级,康德拉是伯爵之子,而阿克塞尔顶多是伯爵的女婿,一个男爵,他是怎么敢对伯爵之子使脸色的?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阿克塞尔真不是一般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蒿淡然一笑。

“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选择。”

随后他看向身后的康德拉兄妹。

“这两位贵客就麻烦你好好招待,我还有地方要去,明天我们就离开。”

“我们也去。”

康德拉连忙说道,生怕陆蒿丢下两人。

雅尔也是如此,她作为未婚妻的身份陪同,怎么对方就把自己丢下了呢。

陆蒿回过头,给康德拉一个眼神。

“别忘了我们要做的事情。”

闻言,康德拉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陆蒿的意思,只知道自己的计划还要靠对方,所以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前,最好先顺着他的意思来。

“算了妹妹,阿克塞尔有他的事情要做,反正我们明天就走,我们就在这凑合地待一晚吧。”

雅尔非常的不高兴,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心里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达米安连忙让布隆安排两人上楼休息。

陆蒿离开后,玛丽便开始拉着女儿的手。

“温妮,我们也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了。”

然而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是,温妮此刻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这让玛丽很是慌张。

“温妮?!你想什么呢?难道你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活一辈子?美酒、歌声、舞蹈和艺术,那才是你应该追求的东西。”

温妮的眼神有些迷茫。

“母亲,我……”

鹰息堡的经历,让她对贵族的虚伪,权力的斗争有了深刻的认识。

那种如履薄冰的日子很不好受。

至少在这里她受人尊敬,不用看人脸色做人。

“我不想去河湾了。”

“天啊!!你疯了!?”

玛丽几乎崩溃,她的梦想,她的追求,她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她要是放弃了,这一切不就全完了?

达米安却很高兴,他露出了许久未出现的笑容。

“好女儿,你要是留下,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喝酒了。这个地方虽然穷,但是还是有一点潜力的。”

“闭嘴!”

玛丽最希望对方消失。

“嘿!我不跟你吵。”

达米安心情大悦,女儿留下,是他目前最高兴的一件事。

……

就在陆蒿骑着马,准备离开磨石村的时候,路边一个修女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对方也注意到他,当修女抬起头的时候,陆蒿便认出来对方,那是救过自己命的人。

“贝拉修女?”

“你认识我?”

对方的回答让陆蒿感到感到落寞。

“您来这里做什么?”

陆蒿岔开了话题,贝拉修女面露愁容。

“我是来见领主的,修道院的房顶被积雪压塌了,很多孤儿受了伤,要是不能及时修复房顶的话,恐怕他们之中许多人很难熬过这个冬天。哎~日子真是太苦了。”

听到贝拉修女的抱怨,陆蒿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

“这里有些钱,虽然帮不了多少忙,但请您收下吧。”

“谢谢你,好心人,愿众神保佑你。”

贝拉修女接过了钱袋。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好心人。”

陆蒿没有回答,他驱使着马儿往前走。

当贝拉修女打开钱袋,发现那金灿灿的金锣时,才发现这笔钱,至少有四千多金锣,妥妥的一笔巨款。

她愣了一下,连忙抬起头,看向对方。

那个骑马的背影,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威廉?”

但陆蒿没有回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