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八月十三日破晓时分,张拓疆的\"闪电号\"扯着偷来的葡萄牙旗,乘着加利福尼亚寒流的东风,七天疾驰后悄然泊至阿卡普尔科港(Acapulco)外。
马尼拉港是西班牙殖民时期的太平洋贸易亚洲枢纽,那阿卡普尔科港(Acapulco)就是太平洋贸易美洲枢纽。它是?跨洋航线中心,马尼拉大帆船贸易终点站:作为西班牙“马尼拉-阿卡普尔科”航线的美洲终点港(1565年开通),年均接收2-4艘载重400-2000吨的盖伦船(Galleon)。这些船只从菲律宾运来中国丝绸、瓷器、东南亚香料,换取墨西哥白银。
白银转运港:墨西哥北部银矿(如萨卡特卡斯)产出的白银在此装船,经太平洋运往亚洲,单船白银装载量可达50万比索(约12.5吨)。墨西哥本土的椰干、咖啡、热带水果等农产品由此出口至秘鲁及中美洲殖民地。
阿卡普尔科港拥有马蹄形天然深水湾,主航道水深25.6米,可停泊大型盖伦船,在港内建有要塞,圣迪戈要塞(Fuerte de San diego)始建于1615年,配备12门铸铁炮,驻军约200人。以港口为中心延伸的定居点,人口不足万人,主要为西班牙商人、混血工匠、菲律宾水手及原住民劳工。这里也是天主教传教站主要基地,一直在向周边原住民传播天主教。
通过阿卡普尔科,墨西哥白银与中国丝绸形成“白银-丝绸循环链”,推动早期经济全球化,是中墨贸易唯一门户的地位。尽管港口设施简陋(1630年尚无混凝土码头),但其天然深水条件与战略定位,使之成为西班牙帝国太平洋霸权的重要支点。
阿卡普尔科港仅允许西班牙船只停靠,外国商人无法直接登陆,张拓疆瞬间再变回打黑棍的张二狗,在湾区的一个角落下锚,坐小船摸上岸。看着港里那几艘盖伦船直嘬牙花子:“奶奶的,这帮孙子把白银都堆船上,咱要是能顺走一船……”话没说完,小喽啰“阿三”就抱着个麻袋蹦过来:“二狗哥!抓了俩喝醉的西班牙佬,嘴里叼着烤鸡腿还在嚷嚷‘白银装船咯’!”当晚,闪电号的水手们穿着抢来的西班牙制服,大摇大摆摸上了岸,顺路又绑了多人。张拓疆揣着从西班牙人口里抠出来的情报,乐得直拍大腿:“好家伙!别人家不是有矿,是有好多矿,怪不得老大盯着西班牙人就流口水!”
1630年的西属美洲,三大银矿撑起了整个帝国的钱袋子——墨西哥的萨卡特卡斯与瓜纳华托、秘鲁的波托西,个个都是\"白银印钞机\"。
萨卡特卡斯堪称\"白银界扛把子\",1546年发现后产能直接拉满,鼎盛时期年产量约300吨(折合960万两白银),直逼波托西,占全球总产量的五分之一。它和瓜纳华托并称新西班牙总督区的\"摇钱树\",两地直线距离不过百公里,陆路运银到阿卡普尔科港只需十天半个月。
瓜纳华托也不甘示弱,1548年开发的矿脉正值青春期,年产量同样飙到300吨。矿工们吭哧吭哧把白银驮到墨西哥城,再南下阿卡普尔科港,全程七八百公里,耗时几周甚至数月——毕竟山路十八弯,羊驼队走得比蜗牛还慢。
波托西才是真正的\"白银天花板\"。1572-1630年间狂挖2.5万吨白银,1630年前后年产400-600吨,曾经一度占全球产量近一半。它和阿卡普尔科港隔着半个大陆,羊驼队先扛到利马港(1200公里),再换船北上(海路3-6个月)。当年《坤舆万国全图》都得给它留个c位,毕竟走太平洋航线能直达马尼拉换丝绸,走大西洋航线还能喂饱欧洲的胃口。
这三座银矿就像三台永不停歇的印钞机,把墨西哥和秘鲁的山挖得千疮百孔,却喂饱了西班牙帝国的野心——萨卡特卡斯和瓜纳华托的白银经阿卡普尔科港流向亚洲,波托西的财富则横跨太平洋和大西洋,在全球贸易网络里疯狂刷存在感。
除了三大银矿中心外,最近风头很劲,产量也很高的还有?卡纳内阿铜银矿?,卡纳内阿铜银矿(cananea)是西班牙殖民时期新西班牙总督区(今墨西哥北部)的核心矿产区之一。这个斑岩型矿床,年产白银约300-400吨,占新西班牙白银总产量25%-30%,同时在本地还冶炼铜锭,供给墨西哥城铸炮工坊满足殖民地军事需求,距离阿卡普尔科港约1,850公里。
西班牙人靠着?劳动力压榨?,征召原住民(奥帕塔人)采用“米塔制”(mita)强迫劳动,矿工死亡率达30%,西班牙殖民者的繁荣凸显殖民经济的残酷性——其白银产量支撑了全球贸易,却以原住民生命与环境代价维系。
听到这里,除了徐霞客迟钝无感外,李勇及李勇老婆还有汤克严四人的眼中全部闪出火花,让这个暖房的温度直线上升,四个矿一年产出4000万两白银,是4000万啊!“我们与西班牙人的仇恨不共戴天!菲律宾三万华人被屠的事,必须要有个“说法”,不是简单的赔几个银矿就可以解决的.......当然真的赔了,我就原谅你们了”李勇在心中狠狠的说道。
闪电号继续扯着葡萄牙旗,在太平洋上向南遛了五天,崇祯三年八月十八日,张拓疆盯着海图直嘬牙花子——西班牙人把秘鲁沿海盯得跟铁桶似的,再往前就得撞枪口上。他一拍大腿:\"得嘞!以后要逼咱学海盗占海岛!\"
于是船队溜达到秘鲁北部马查拉(今厄瓜多尔南部)的犄角旮旯,找了个连海鸥都嫌荒凉的隐蔽港湾。两个传教士正蹲在破木头教堂门口晒太阳,冷不丁瞧见一群举着弯刀、腰挂瓷器的\"天外来客\",吓得当场表演了个\"原地升天\"。
张拓疆立马掏出压箱底本事——让西班牙人翻译,把棉布、瓷器和闪着寒光的弯刀往地上一摆,瞬间上演了一出\"土豪进城\"。克丘亚人(quechua)的眼睛当场变成¥符号,这些西班牙殖民后剩下的原住民,早被折磨得看见欧洲人就躲,此刻却像闻见鱼腥的猫,围着瓷器摸得啧啧响。
\"咱不抢不杀,就想打听个事儿。\"张拓疆叼着香烟,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安第斯山,\"这山里有没有一种树皮,能治'间歇热'?\"克丘亚人一听乐了:\"您可算找对人了!我们祖祖辈辈用金鸡纳树皮治疟疾,西班牙老爷还管这叫'耶稣的苦树'呢!\"说着掏出一把晒干的树皮往张拓疆手里塞:\"您瞧,这玩意儿苦得能噎死驴,但发烧的人喝下去,烧退得比羊驼跑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