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武汉会战结束之后,义军一面重新重视其国内的问题,积极发展经济,逐步恢复损耗的元气,在这期间,义军也没有停下扩张的脚步。
水军全力争夺长江水道控制权,通过好几轮水战,彻底摧毁清军在长江水道的水面力量,同时对太平军水军进行持续打击,使其龟缩在港口附近,逐步控制长江水道,使得义军可以随时通过长江水道将江南和湖北战区、扬州战区紧密联系起来,随时提供支援。
同时,义军在关中全力肃清残敌,积极发展关中,并逐步向北进兵,逐步截断清廷与甘肃、青海等地的联系,逐步蚕食陇西。
在中原,杨金娥坐镇武汉,并驻兵南阳,时不时就对襄阳、驻马店甚至是洛阳发起小规模的进攻,迫使清廷不得不在中原地区继续维持重兵。
同时有了第八军的支援,石蛮彻底稳固了扬州根据地,并以扬州为据点,向北夺取淮南平原和重镇合肥,向南在水军的帮助下对太平天国的首都南京造成威胁,迫使太平军不得不在南京等地维持数十万的部队。
同时,义军与太平军的关系不复从前,武汉会战结束后,义军重新控制江西,并向东进军,与陈玉成对峙于安庆,双方时不时的爆发冲突。
义军的意思也很简单:在不妨碍义军本身发展的前提下,通过发动小范围的局部战役,迫使清廷和太平天国不得不维持巨量的兵员,对其国力进行损耗,使其无法安心发展,如此不断拉开国力差距,为下一次决战做准备。
同时,针对英军居然继续给清廷提供火力支援,李希音也做出回应,她与章西女王达成了进一步的合作:章西女王将缴获的一批金银珠宝上贡给李希音,义军在半年内给其提供20个师的装备和巨量的弹药,并再派遣一批军官去印度给她做顾问。
很快,有了义军进一步支撑的章西女王,再度大破英军与联邦军的围剿,迅速扩张起来,押着印度军打,给英国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同时,李希音命令屯驻东南亚各军事基地的四个独立师,进一步扩充兵力,将其编制从守备师的一万人扩充至主战师的一万五千人,后来又加强到两万人,使得英军对于支援清廷的事情有心无力。
同时,掌握香港和澳门两大要地,不仅给义军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商业税收,更促进了义军与外国的贸易,因为义军全面取缔鸦片,又积极发展纺织业等工业,使得义军在对外贸易时赚取了大量的财富。
反观清军,其关税权等各种主权的丧失,搞得其收不到关税,对外贸易也造成了贸易逆差,外国殖民者使用鸦片和各种廉价的工业品,进一步掠夺清廷控制区的财富,使得其经济越发崩溃。
太平天国则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避免了被外国殖民者掠夺,但小农经济完全不足以支撑百万大军的供养,使其无法发展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义军与另外两家的势力差距将会越来越大,最终形成无法弥补的战力鸿沟。
没想到就在这样的危局下,清廷内部也出现了分歧,掌握了大权的慈溪太后与慈安太后双方相互政权,并与恭亲王一党形成三足对峙,原来的八位顾命大臣的党羽也联合起来,共同对抗两宫太后和恭亲王,四方势力开始倾轧,偏偏此时恭亲王指挥的武汉会战新败,恭亲王忙着带兵,无法回朝。
清廷其他派系于是趁着恭亲王短时间无法回朝的机会,对其党羽进行打压,并通过扶持曾国藩、李鸿章等汉军将领的手段分化瓦解其军队控制权。
同时,清廷内部贪腐严重,致使国库进一步亏空,随着义军减弱进攻步伐,清廷各级官吏又开始克扣军饷,致使很多清军逐步沦为流寇。
当年10月,在杨金娥轮番进攻下,义军攻破襄阳,襄阳守将率领五万残兵投降,杨金娥于是将主力移动至南阳,直接将兵锋对准了洛阳、许昌等中原腹地。
与此同时,天王洪秀全也肆意纷纷王位,希望能够激励士气,结果反而导致了太平天国内部的混乱,政令无法同意,更麻烦的是,那几千名王爷每一个都忙着建造王府,迎娶王妃和其他妃子,大兴土木,逐步失去民心。
而义军也对其进行战略封锁和压缩,至当年农历腊月,·义军彻底夺取了福建全境,将太平军压制在皖南、苏南和浙江地区,使其成为三方里地盘最少的一方。
当年年底,李希音于湖南召开军事会议,讨论下一年的作战规划。
将领杨金娥等人主张进取中原,石蛮等将领则认为,太平军地盘最大不过两个省,人数却不少,如果义军再次北伐,其必定还会威胁义军后方,还不如先向东攻取太平天国,除去这一心腹大患,然后寻机发动全面北伐,一战而定天下。
杨金娥则认为,太平天国本源不损,且有坚固城池固守,兵力也有数十万,如若要平定它,至少需要动用倾国之兵,而义军有六个军被牵制在江北,如果抽调回来,则北方防御就会薄弱。
反之,清廷经过武汉会战,元气尚未恢复,又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遭受义军的持续打击,其国力衰退至顶点,中原之地又一马平川,没有险峻的关隘进行防守,如果可以出动四到五个军,杨金娥就可以保证在一到两个月在中原地区进行一次战略决战,夺取宏远,将湖北和关中连为一体,甚至夺取整个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广袤中原之地,至少把清廷彻底打残。
之后,再集中大军于扬州等地,从数百里江面从北向南渡江,直击南京,平定太平天国。
为此,李希音带着众将进行了半个月的沙盘推演,最终还是采取了先取中原,再平江南,最后北伐的战略方针,并形成了几次战役的作战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