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雨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你说是那个让伯父纹身的人说的,最近这些日子,这个人有没有去过你们唐家?”季烟雨询问。
唐鹤舞肯定的点头:“当然是来过,但是每次他要来我们唐家的时候,我爸都会把我们全都打发出去,连管家都不能在家里守着。”
季烟雨有些诧异。
原本还想问问唐鹤舞有没有见过那个人,但听他这么说,大抵是没有见过的。
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让唐岐山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防的这么严。
“有一次我藏在暗处,原本想要安装观察,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我爸发现了,他发了好大的火,甚至说我要是再敢有这样的情况,就让我直接出国。”唐鹤舞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我知道了,接下来这段日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必专门去盯着。”季烟雨说。
对方既然是一个谨慎的人,那么就一定会防着,更何况季烟雨并不认为,对方派出门的会是一个有影响力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堵了对方也没什么用。
“那现在怎么办,我还想着经济特区要是开起来的话,大展身手,这可真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唐鹤舞的眼中写满了失望。
季烟雨轻咳一声:“形容不带这么形容的。”
前几天为了家里的事情,调查都拖后了一段时间,现在也该重新启动了。
“你回去继续盯着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再来告诉我。”季烟雨说。
临走的时候,唐鹤舞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季烟雨。
“要是有新的办法,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是绝对愿意响应你们的号召,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唐鹤舞语气激动的说。
季烟雨答应了。
等离开了此处,唐鹤舞垂下眼。
“小少爷,您觉得他们真的会用心帮我们吗?”开车的人冷不丁的问。
刚刚还有些沮丧的唐鹤舞突然警惕起来:“贺叔叔,你什么意思?”
贺秉怀发动了车:“小少爷自从出国留学了之后,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知道您现在的想法,可如果您真的背着先生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有朝一日先生要发现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唐鹤舞哼了一声:“所以呢?”
“我只是想劝您,经济区的事情,虽然现在提上了日程,但未来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大家谁也说不定,您要不还是你听一下先生的,先不要激动。”贺秉怀从后视镜里看了唐鹤舞一眼。
唐鹤舞轻轻甩了甩头。
“但我也知道,季家和祁家都已经得到了固镇维的赏识,如果我们不追上的话,很有可能接下来就会被市场淘汰。”他说。
领航集团的事情之后,顾政委虽然没有刻意宣传,可也没有让人隐瞒。
所以现在有不少人都知道,顾政委有意想要提拔这两家。
“你都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他们的生意做得有多好,我看着都会有些眼红。”唐鹤舞实话实说。
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会不受控制的,多了一些嫉妒。
车里,两个人都沉默不说话。
市场上僧多粥少,眼下又是发展的高峰期,要是错过了这个窗口,再等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那样就太不甘心了。
“小少爷,我的意思还是想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毕竟先生的意思不无道理。”贺秉怀如是说。
唐鹤舞现在心烦意乱,对于他的话也只是胡乱的应着。
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等送走了唐鹤舞之后,季烟雨又去找了白映雪。
到白映雪家里,季烟雨才发现和唐鹤舞家截然不同的是,这里显得要热闹许多。
来来回回有一些人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往楼上走。
管家在旁边指挥着。
“小心点,这些都是精密的东西,万一要弄坏了的话,你们担待不起!”
一抬头看到季烟雨出现,管家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朝着她走了过来。
“您这个点怎么过来了,是来找我们家大小姐的吗?她正在楼上,我这就请她下来。”管家说着立马上楼去叫人了。
季烟雨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了激动的声音。
“我正想着你呢,你就过来了,可见我们两个是心有灵犀。”白映雪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步伐匆匆的从楼上下来。
她朝着季烟雨张开的双臂,两个人二话不说,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等到抱完了之后,白映雪才想起来问:“今天又不是星期六,星期天你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了。”
白映雪说着带着季烟雨朝着楼上走。
季烟雨侧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在搬东西的人:“是准备要搬家吗?”
见季烟雨问起这些人,白映雪摇头,拉着她的手就朝着楼上走。
等到了楼上白映雪才解释:“我爸回来了,以后就要在家里住着了,但是他的精神状态是真的不太好,所以我才请了一些医护人员在家里全天候的守着。”
白术年居然回来了?
季烟雨有些意外:“他的精神状态是真的不好了吗?”
白映雪点了点头:“已经找人来来回回做了好几次的测试,不管是生理上的指标还是心理上的问题,全都显示着不合格。”
她才接管家里没多长时间,当然也要防着一点。
可没想到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测出来的全都是异常。
“我那继母是没有希望回来的,但若是我把二老全都留在精神病院的话,那些人难免是要戳我脊梁骨,就算是给外人做做样子,我也好歹要把他们接回来一个。”白映雪说。
而那些守着的医护人员全都是白映雪精心挑选过的。
是绝对可靠且能信得过的。
见状,季烟雨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自己一切小心就好。”季烟雨舍不得要提醒一下。
白映雪笑眯眯的端过了一杯茶递到季烟雨的手中。
“我知道啦,现在也就只有你还会苦口婆心的提醒我这些,要换做旁人的话,恐怕都不乐意和我多说,放心好了,以后这个房子我只是时不时的回来住一下,这里不会有任何重要的东西。”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