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是不是!”
江见安听得太阳穴阵阵刺痛,又深吸一口气,叹道:“之前你住院的时候,爸那么担心你,你是看不见吗?现在你离婚了,脱离苦海了,他比谁都高兴。怎么可能还不让你回家呢?不管你有没有嫁人,你始终是江家的女儿。”
江语嫣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又过去将江见安紧紧抱住,“我知道了姐!我等下就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爸。”
“那我家那边……”
林飞脸上很是为难,眼神一直在江见安和江语嫣之间来回打转。
江见安面无表情,淡然开口:“自然是不住了。你放心,之前允诺给林姨的报酬和租金,我一分都不会少。”
“不是钱的问题,我就是……”
“哎呀!”
江语嫣直接尖叫一句,强行打断林飞和江见安之间的话题。
“姐,我去林姨家收拾东西,然后再回去哈!我这在那边住了好几天,东西还不少呢。”
她又看向林飞,说话的语气突然柔情似水起来,“你能帮我搬一搬东西吗?我一个人没办法搬那么多东西。”
“没问题!”
林飞当即答应,傻呵呵地跟着江语嫣走了。
看着这两人离开的背影,江见安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也回孟家小院。
等晚上吃过晚饭休息了,她才把今天的事告诉孟贤礼。
“你说,江语嫣这才刚离婚,怎么就找到自己的第二春了?她和那林飞之间,肯定是有点什么。就是不知道两个人如今已经到哪一步了。”
江见安说出口,竟然有些感慨。
孟贤礼一边给她捏着肩膀放松,一边问:“要不要我找人问问,看看这林飞的底细如何。要又是一个和赵德柱一样衣冠禽兽的,语嫣又要受苦了。”
“你说得对,得找人问问底细。不过,林飞是林姨的儿子,是林姨一手带大。像林姨那样好的人,儿子应该不至于是个人渣吧?”
“人心都隔肚皮,凡事还是小心一些好。你也不想看到语嫣再次经历类似的痛苦吧?”
孟贤礼已经开始盘算有什么人可以帮忙问问这件事了。
江见安也觉得孟贤礼说的有道理,就把事都委托孟贤礼去做了。
她趴在床头上,心里一想到赵德柱大概率要孤寡一辈子,嘴角就忍不住扬起,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这么开心?不是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开心的?”
江见安轻哼声:“那肯定啊。要赵德柱不是人渣,但凡稍微好一点,我会劝人家离婚吗?还不都是因为赵家那就是一个魔窟!什么女孩子进去都要被祸害!现如今赵德柱离婚了,这名声也基本臭了,不会有女人被赵家祸害,我心里高兴啊!”
孟贤礼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单纯看赵德柱倒霉,所以才这么兴奋的。”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江见安又冷哼一句。
“你别偷偷说我坏话,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孟贤礼俯下身,在江见安耳边轻声问着:“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热气打在江见安的耳廓上,酉禾酉禾痒痒,一下就让江见安的心化成一滩水。
她连同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懒洋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那我确实没有那么清楚。”孟贤礼俯下身,继续以刚刚的姿势和江见安说话,“你妹妹都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你呢?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
“什么事……”
江见安的脑子已经开始晕晕乎乎,搞不清楚孟贤礼在说什么了。
她被孟贤礼翻了个个,铺天盖地的吻就此袭来,更加惹得江见安脑子里完全无法思考,只剩下一团浆糊。
睡梦中,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喊着“不要”。
但身上的男人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乐。
江见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醒来时浑身上下都都是酸酸涨涨。
她朦胧中听见孟贤礼在喊她,才幽幽睁开眼睛:“我好困啊,还想再多睡一会儿。”
“行啊,不过你今天不用去店里了吗?”
孟贤礼温柔地在江见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柔地像羽毛扫过。
江见安觉得舒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她“嗯”了一句,“现在时间不是还早吗?”
“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孟贤礼光是看着这样的江见安,便忍不住勾起嘴角。
而江见安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睁大了眼睛,坐直身子,“已经对中午了?!”
“是啊,我从学校回来,发现你还没醒,就过来喊你了。得起来了,不然午饭也没吃上。”
江见安一听都已经吃午饭了,更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下床换衣服。
匆匆忙忙跑去习俗,还刚好撞上已经在上菜的孟母,江见安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妈,中午好……”
“安安起床啦?赶紧洗漱了过来吃饭。”
孟母脸色并无异样,倒是降低了江见安的不安感。
一家三口坐下来吃饭,江见安强装镇定,埋头扒拉碗里的东西。
就在江见安以为一切相安无事时,孟母给江见安盛了碗汤。
“妈,不用您亲自动手,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事没事,顺手的事。”孟母把汤碗稳稳当当地放在江见安面前,“不过啊,贤礼你要记住。你们俩是年轻,但是一定要节制。可不能年纪轻轻就把身子折腾坏了。”
江见安和孟贤礼同时猛烈地咳嗽好几句,也对视一眼。
尤其是江见安,一下就知道孟母在说什么,脸红得不行。
孟贤礼用纸巾简单地擦了擦,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妈,我们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
“不想我操心,就少放纵,知道了吗?”
孟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些。
江见安的脸已经红得像红喜帕,简单扒拉两口,又一口气把汤全部喝完,就撂下一句“我已经吃好了”,匆匆离开。
她在卫生间洗了个脸,情绪才稍稍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