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抬了抬脚,但对方抱得很紧,用力轻了根本针扎不开。
力气大了,又会伤到对方。
安娴眼中闪过一抹厌烦,本就不喜被人接触,哪怕是自家养的毛茸茸也不行,何况是一个光提到名字就让她产生心理性厌恶的人。
轻轻一用力,便挣扎开了。
然而她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余晓珊竟然倒飞出去好几米,‘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明明该是很狼狈的姿势,却一点都不显难看,还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安娴怀疑地看着自己的脚,不记得自己有用很大力气。
“娴姐姐。”余晓珊眼中含泪,嘴角溢出血来,“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陆哥哥。”
安娴疑惑:“看在孩子的份上?谁的孩子?”
余晓珊的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爷仨藏身之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柏松顿时脸都绿了,这眼神几个意思?整得他好像戴了一顶好大的绿帽子似的。
他敢打包票,闺女和儿子都是他亲生的。
他就算不相信自己,也相信老婆。
“老爸上,揍她,省得她搁这演你。”秦小俞推了他一下。
秦柏松被一下子推了出来,转头瞪了她一眼,这才朝自家老婆走去,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瞪了余晓珊一眼。
“老婆,这臭不要脸的老绿茶打哪来的?你可别靠她太近,省得把你给熏着了。”
安娴嘴角微抽,自家男人还挺毒舌的。
余晓珊看到秦柏松的瞬间,神色微顿了下,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要论颜值的话,秦柏松不比陆尧差。
气质也不一样,一个憨厚温和,一个阴鸷冷戾。
不过在气势上,秦柏松要输上一大截。
“老婆你看她,一直盯着我看,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秦柏松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躲到安娴身后。
安娴:……
不是,你怎么也演上了。
本来对余晓珊的到来,安娴面上再怎么装作平静,内心也是翻江倒海的,手脚不自觉地开始发冷。
可被自家男人这么一演,她突然就冷静下来。
“昂,知道自己被看上了,就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别一不小心被什么阿猫阿狗给勾搭走了。”安娴说着还伸手去拧住他的耳朵。
“记住我说的没有?”
秦柏松眨眨眼睛,乖巧点头:“知道了,老婆。”
秦小俞正震惊地看着,突然听到胳膊底下传来一声‘呕’,扭头就看到大虾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你干啥呢?”
“老妹儿,你不觉得咱爸很装吗?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嫌油。”
“好像是有那么点,油多到炸串都够了。”
“……”
秦小俞好奇地盯着余晓珊看,发现她先是震惊,面容有瞬间的扭曲,很快又恢复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底下却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若非她精神力足够敏感强大,压根就注意不到这些。
这女人真不简单,抬手就想用异能将人丢出去,还没碰触到人就听到一声虎啸。
精神力探出去,很快就看到一头巨虎狂奔而来,虎背上坐了个人。
将要打出去的异能又收了回来,随即抓着大虾一起从角落里走了出去,与安娴和秦柏松站到一起。
刚停下脚步,老虎就到了。
“阿娴,你终于回来了。”陆尧从虎背上跳下,带着一身萧杀气息直奔而来。
眼神掠过秦柏松时,带着一丝明显杀意。
秦小俞用肘顶了大虾一下:“要说这气势,咱爸是真比不上。”
大虾:“不是什么好鸟。”
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奔到跟前的陆尧被一脚踹飞,‘砰’一下摔到余晓珊身旁。
巨虎见主人被打,立马龇牙。
秦小俞冷睨了它一眼,吓得它立马抱头趴下,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安娴低头看着自家男人抬起不放的腿,嘴角微抽了抽,伸手帮他按了下去。
一直抬着不累么?
“陆哥哥,你怎么样了?疼不疼。”余晓珊一副明明自己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坚强地爬起来,去努力将陆尧搀扶起来。
“娴姐姐,陆哥哥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伤害陆哥哥,你没有心。”
眼泪说掉就掉,四十岁的人了,还哭得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讲真的,确实好看。
秦柏松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这人是不是眼瞎,刚明明就是我出的脚,我老婆可什么都没干。”
陆尧的脸都绿了,气势汹汹的来,满腹的话还没及说,想做的事情也没来得及做,就被情敌给一脚踹飞。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放眼整个京城,有谁能让他吃这么个大亏?
“阿娴,你为什么要带着他一起回来,是想让我看到了吃醋吗?”陆尧深吸一口气,眼睛微微泛红,声音微微颤抖,“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你成功了,我真的吃醋了。”
余晓珊哭嗓:“娴姐姐你看,陆哥哥真的很爱你,连你在外面有野男人,甚至还和野男人生了孩子,都能原谅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陆尧十分赞同余晓珊的话,十分难过的别过脸去,明明很想原谅,但又死撑着要等着安娴先低头的模样。
内心: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剩最后一步还你不肯走吗?
呕~
秦小俞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点羞涩:“不好意思啊,真的是太恶心了,我实在没忍住。”
大虾揪了揪这个耳朵:“这是个正常世界吧?”
秦柏松见自家老婆孩子被荼毒得不行,觉得不能继续这么下去,默默拿出来个拖把来,特地在一旁看戏的烧饼屁股上蹭了几下。
烧饼(⊙ o⊙)??
刚要出手时,拖把被抢走。
“我来!”
安娴抄起拖把就朝那对璧人冲去。
“滚,都给我滚!”
亲眼目睹那拖把在狗屁股上蹭过,陆尧与余晓珊哪里还能站得住,吓得扭头就跑。
“阿娴,我还会回来的。”
安娴一直追到村口才停下,冲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回来时路过那只还趴在那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