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不鬼的。”
被尖叫声吸引，铁爷和振哥都朝这边看来，却只看到了手足无措的小李经理和闭着眼睛瞎嚎的梅姐。
“小梅，你也都一大把年纪了。”
铁爷无语，“别整天搞霸王硬上弓的，丢不起那人。”
说着他搂着主动献吻的美女就要亲上，凑近了眼一瞪，一张白白嫩嫩的美女脸变成了骷髅头，铁爷：“……操！”
“铁爷你又咋了？”
振哥终于从角落出来，小李经理这才看到角落里一只死掉的狗，被肢解得乱七八糟。
想起上楼时觉得有什么跟着他，刚才梅姐的尖叫，铁爷也莫名其妙推开了按摩师，再看到这鲜血淋漓的动物尸体，一股森森寒意从心底冒出。
小李经理发起抖来，“是、是不是真的有……”
“哪有什么鬼？”
振哥才说完，就看到一条鲜血淋漓的狗飘在半空中朝他扑来，“切！”
他朝狗影踹了一脚，却踹了个空，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冷笑道：“世上要是真有鬼，我们杀过的、间接搞死的人那么多，还能活到这岁数？铁爷，你说是吧。”
“好！”
铁爷哈哈大笑，“就算真有鬼又怎么样？我铁山杀过人放过火，想当年卖出去那一堆猪仔还敢纠结起来反抗，不都被老子一个个丢下海里吓到服软？鬼也怕恶人！”
“小梅，十年前你一刀一刀把那个负心汉切成肉片的时候，可没说过一个怕字，我铁山那时候就觉得这人能处，收你当义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听起来是在自我安慰啊。
小李经理抖着腿，在一旁听得战战兢兢又如芒在背，但心里还是不合时宜涌起吐槽的欲望：这群人真该死啊！
真想一个大鼻窦扇上去。
巧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透明身影也有同样的想法，较高的那个仗着别人看不见，凭空摸出张泛着灵光的黄符，反手一甩。
——！
中年女人的香奶奶外套上，黄符悄然燃尽。
梅姐毫无所察，冷静下来到铁爷旁边坐下，勾起红唇笑了笑，“还是铁爷有见地，没错，鬼也怕恶人。”
啪！
但与她的话语截然相反，她举起手给了铁爷超响亮的一巴掌。
铁爷捂着脸：？？？
然而梅姐也：？？？
她慌忙解释，“不是、我的手自己动了——”
“你是说你控制不住想扇老子？！”
铁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浴袍背后火光一闪，到了嘴边的话骤然难听了十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贱人！别以为你勾引老子儿子上床老子不知道，用老子的钱骗老子儿子？呸！”
说完他也愣了，他怎么把压箱底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但涂着红甲油的巴掌已经扇过来，铁爷也怒了，直接扇回去！他一个大男人还怕了不成？！
“……？”
旁观的振哥懵了，“怎么打起来了？都收收脾气，这么多年兄弟姐妹——卧槽！”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另两人的拳脚巴掌全朝他身上招呼来了，顿时振哥也怒了：“别给脸不要脸！”
……疯了，都疯了吧？
缩在角落的小李经理默默降低存在感，忧愁不已。
等老板们冷静下来，肯定不会放过看到他们内讧模样的他……都苟了那么多年，打破了那么多底线，最后还是得死吗？
小李经理正失魂落魄，突然感觉肩膀被一只手拍了下，这手温热柔软……不，有点滚烫了啊！
一股充满热血的冲动从心底骤然涌出，小李经理握了握拳，回头看，背后仍是空无一人，但他已经不再害怕！
反正都要死，至少死前带走一个是一个！
小夏在黄泉路上，一定也这么期待着的！
他已经对不起小夏一次，不能死后都没脸见她吧？！
趁着三个老板还在内讧，小李经理飞快匍匐前进，悄没声推开门跑了出去。
“……？”
唐灼灼给小李助理贴了张用圣水画的试验符，没看出这是个什么效果。
只好在聊天群记个备忘录：疑似让人失心疯。
她掏出一沓乱七八糟新画的符箓，拉住兴冲冲要加入群殴这个更加权威战场的武术少女，压低声音：“顺便试用一下~”
隐身中的褚秀儿：！
虽然但是，灼灼怎么看得到我？
而神识作弊选手已经身先士卒，抓着符箓冲了过去——
垃圾，吃我N符！
……
对鸿途洗浴中心的客人来说，这个夜晚注定超值回票价。
先是四楼私人区域那个成熟稳重什么都能处理好的大堂经理一脸慷慨赴义跑了下来，直接在前台用固定电话打了报警电话。
在路过的客人还在猜测是出了什么事时，就听大堂经理字正腔圆地震声高呼：“警察同志！我是鸿途洗浴中心的大堂经理李嘉，我实名举报鸿途洗浴中心的老板涉黑、诈骗、杀人！！！”
客人：！！！
风中凌乱的客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也不泡澡了，也不吃自助餐了，纷纷找地方看热闹，等待警车来。
也有人去问小李经理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小李经理还保持着对客人有求必应的职业素养，一脸正义地思考了下后，说：“那我开个直播，这样大家都能听到！”
夹在人群中匆匆赶来的新媒体运营部员工：“……”
经理，你这是要抢我们活，还是不想干啦！
直播镜头架起来了。
还找了个好看角度，小李经理背景是洗浴中心的露天中庭，他整理了下思绪，准备将知道的老板们的秘密都给曝光！
但客人们的惊呼更在他出声之前。
小李助理：？
他顺着顾客们的视线扭头，透过单面玻璃看到三个老板怒骂着彼此追打着跑了出来。
梅姐声音颤抖：“都说了有鬼有鬼！”
振哥也心慌慌：“妈的好像真的有狗咬了我，有几个瞬间我控制不了身体，那房间真邪门……”
“呵呵！老子说了老子不信命！”只有铁爷还在负隅顽抗，“如果真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怎么老子还活得好好的？”
“我话就放在这，有本事晴天霹雳——”
“轰隆——”
“轰隆隆——”
偌大的闪电撕破夜幕，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炸响，遮掩了两句小声惊呼。
“啊啊快跑！”
“这什么符啊啊啊灼灼！”
所有人都耳聋了几秒，目瞪口呆地看着口出狂言的铁山就这么……被劈成了焦炭。
? ?二更~
? 破戒了（深沉）
? 我怎么又写死人了……不过这种垃圾死了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