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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重生追爱:笔尖撩动白月光 > 第972章 巧妙调解演员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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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在笔袋里又震了一下。

洛倾颜指尖一顿,没立刻去拿。她盯着监视器上定格的画面——林婉的手扶在门框,指节微微发白,像攥着某种即将断裂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拉开笔袋拉链,取出那支古朴的钢笔。淡粉色水晶在棚内灯光下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不刺眼,却清晰可辨。

她轻轻转了一下笔帽。

闭眼的瞬间,昨日那场对峙戏的情绪如潮水涌来。不是画面,而是感觉:林婉说“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时,喉间压抑的哽咽,指尖细微的颤抖,还有那一瞬几乎要坠落却硬生生被咽回去的泪意。那不是冷漠,是怕一松手,情绪就会冲垮角色的壳。

她睁开眼,水晶的光缓缓暗下。

“她在怕。”洛倾颜低声说,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站在身旁的顾逸尘听,“她不是不想演,是怕演得太真,收不回来。”

顾逸尘盯着屏幕,眉心微动,“那陈远呢?”

“他怕演得太轻,显得不爱。”她合上剧本,把钢笔放回笔袋,“一个往里收,一个往外放,都怕自己错了。”

顾逸尘沉默片刻,点头,“那就让他们谈谈。别让误会拖到关键戏。”

“明天。”她说,“趁还有时间。”

第二天清晨,茶水间的门虚掩着。洛倾颜端着一杯温水推门进去时,林婉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份剧本,目光落在某一页,却没翻动。

“早。”洛倾颜把水递过去,“温的,加了点蜂蜜。”

林婉抬头,笑了笑,接过杯子,指尖微凉。

“昨晚睡得怎么样?”洛倾颜靠在桌边,语气随意。

“还行。”她低头吹了吹水面,“就是……梦里还在演那场戏。”

“哪一场?”

“她说‘你走可以,但别假装你没爱过我’。”林婉声音轻了些,“我站在那儿,听着,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演得太满,像要把所有情绪砸在我脸上。可我的角色……她不会当场崩溃的。”

“你觉得他压你了?”

“不是压。”她摇头,“是……他没留缝隙。我的情绪进不去,他的也出不来。”

洛倾颜点头,“你怕一放开,就不是角色,是你自己了?”

林婉猛地抬头,眼神有一瞬的震动。

“我也怕过。”洛倾颜笑了笑,“第一次演哭戏,导演喊‘过’之后,我还哭了十分钟。不是因为角色,是因为我自己那些没哭完的事。”

林婉的肩膀松了一点。

“演戏不是比谁更狠。”洛倾颜轻声说,“是找到那个刚刚好的力道,让观众信,也让彼此接得住。”

林婉低头看着杯中的水,雾气模糊了她的睫毛,“我昨天……是不是让他觉得我不认真?”

“他觉得你像堵墙。”洛倾颜坦白道,“他说他撞上去,一点回响都没有。”

“我不是不想给。”林婉声音低下去,“我是怕给了,就收不回来了。”

洛倾颜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今天聊聊吧。不是训话,就是坐下来,说说你们心里的角色。”

林婉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

同一时间,道具区的旧书架旁,陈远正反复念着那句台词:“你走可以,但别假装你没爱过我。”声音从压抑到沙哑,再到近乎嘶吼,最后又压回低沉。

洛倾颜走过去,递上一瓶水,“练了十几遍了?”

他接过,拧开喝了一口,“总觉得不够。导演要的是撕裂感,可她给的反应太冷,我像在自说自话。”

“你觉得她不配合?”

“不是配合。”他纠正,“是节奏对不上。她收着,我放着,中间断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是不接,是不敢接?”

陈远皱眉,“不敢?”

“她怕一放开,情绪就压不住。”洛倾颜看着他,“你呢?你为什么非得这么用力?”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怕演得轻了,观众会觉得我不爱她。可如果我不爱她,这句质问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不是想爆发。”她轻声说,“你是怕被人说,你不够痛。”

陈远眼眶微红,没说话,只是低头拧紧了瓶盖。

“今天下午,大家坐下来聊聊。”她说,“不是谁对谁错,是戏需要什么。”

他点头,“好。”

下午两点,会议室的灯亮着。林婉和陈远一前一后进来,中间隔着半米距离。编剧坐在桌尾,顾逸尘靠墙站着,手里拿着平板。洛倾颜坐在中间,面前摊开剧本。

没人先开口。

洛倾颜没催,只是请编剧重读了一遍角色设定。

“林婉这个角色,习惯把痛藏起来。”编剧说,“她的沉默不是拒绝,是挣扎。她不是不爱,是不敢再信。”

顾逸尘接过话:“我们不要‘撕裂感’,我们要‘撕裂前的颤抖’。观众要看到的,不是他们已经分开,而是他们正在分开的路上。”

林婉低头看着剧本,指尖轻轻划过一句台词:“你走可以,但别假装你没爱过我。”

“这句话,”陈远忽然开口,“我一直当质问在演。可现在想想……它更像是求证。”

“求证什么?”洛倾颜问。

“求证她是不是真的不爱了。”他声音低了些,“如果她真的不在乎,那我这句问,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林婉抬眼看他。

“我演得太狠,是因为我怕。”陈远坦白,“我怕演得轻了,显得我不在乎。可如果我不在乎,这场戏就塌了。”

“我收着,是因为我怕。”林婉接上,“我怕一放开,就不是角色,是我自己那些没说完的话。”

两人目光第一次真正交汇。

“原来你是怕走得太远,我追不上。”陈远轻声说。

“我是怕你追得太狠,我不敢回头。”林婉回应。

空气静了一瞬,然后,陈远笑了下,很轻,“那……我们试试,别那么狠,也别那么藏?”

林婉点头,“试试看。”

会议结束,副导演提议试拍一场低压力的过场戏:林婉收拾行李,陈远站在门口,没有对话,只有动作和眼神。

拍摄开始前,洛倾颜站在两人中间,轻声说:“不用演‘恨’,就演‘舍不得’。”

林婉走进布景房间,手指轻轻抚过桌上的旧照片,动作缓慢,像在告别。陈远站在门口,光影落在他半边脸上,他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只是看着。

镜头缓缓推进。

林婉拿起相框,指尖停在玻璃上,微微一顿,然后轻轻放回原处。陈远的手在门框上收紧,又松开。

“过。”顾逸尘的声音从监视器后传来。

回放画面里,两人的距离依旧,可那种紧绷的对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牵连,像一根看不见的线,轻轻拉着,却不肯断。

“对了。”顾逸尘点头,“就是这种感觉。”

洛倾颜站在他身旁,手里握着笔袋。钢笔安静地躺着,水晶没有发光。

林婉走出镜头区,经过陈远身边时,轻轻说了句:“刚才那一下,挺好的。”

陈远点头,“你也是。”

他转身走向副导演,确认下一场走位。林婉则走向化妆间,背影比昨天松了些。

顾逸尘低头看平板,手指滑动刚拍的片段。洛倾颜拿起对讲机,准备协调下一组布景。

棚顶的天窗透进雨后初晴的光,斜斜洒在监视器屏幕上。画面定格在陈远站在门口的那一帧——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碰到林婉的行李箱。

洛倾颜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袋拉链。

钢笔在里面,轻轻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