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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枕弦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这球形糕点上,很精致色泽诱人,但他早已辟谷,不喜吃食。

本想开口拒绝,却在触及她期待的样子时,“先放桌上吧。”

“好。”

时栖乐把杏仁糯米球放到了桌上,笑吟吟的和青年说起今天吃了什么,又干了什么。

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的,一向喜静的君枕弦微微阖着双眸,耳朵却也认真的听着。

“仙君,你知道吗?今天我好像遇到了一个修为很高的人。”

闻言,君枕弦睁开双眼,望向少女,“嗯?”

“你之前不是告诉过我,如果他人的修为在我之上,那当他们看我的时候,我是发觉不到的。”

时栖乐神色懵懂,“但我好像看到他了,仙君我是不是变厉害了呀?”

君枕弦:“…………”

修为强大之人在暗处观察你,大概是收你命来了,你倒好只想到了这一点。

君枕弦抬眸看她,神色略显复杂,好半晌捏了捏眉心。

“那人的模样还记得吗?”

时栖乐眨了眨眼,“呃……想不起来了,咦?我明明下午才刚见过的。”

少女神色茫然,疑惑的咕哝了一句,绞尽脑汁的想还是想不起来。

君枕弦眉心蹙了蹙,骨节分明的指尖轻叩床沿边缘,脸庞微沉,眸间冷意稍纵即逝。

很显然,那是大能的手笔。

不过,这次是齐肃,还是暗处的那个人?

“回去歇息吧,想不起来也无妨。”他淡声道。

时栖乐这才放弃,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仙君,晚安啦。”

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君枕弦轻轻垂下眼帘,齐肃前些时日被他重伤,约莫是不会有精力千里迢迢来到金陵城。

那,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上,深邃如墨色般的眸子眺望远方,不动声色的透露出危险气息。

直到今日,他都未曾查明暗处的人究竟是谁?

每次拨开迷雾时,却发现依旧扑朔迷离,一丝蛛丝马迹也寻不到。

这人手段倒是极为高明。

君枕弦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平日里清寒的眸子已经森寒刺骨,再不见温和,反而阴鸷而吓人。

与九尾一族相关之人,亦或是和父亲复仇相关之人?

回到房间的时栖乐轻轻松了一口气,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今晚她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既然又有人在暗处监视她,大概是和君枕弦脱不了干系的。

那,让他去调查是最合适的,自己还省事。

她晃了晃脑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了 “我真的是太聪明了。”

解决完这件事情,时栖乐就美滋滋的闭眼,开始睡觉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在天际上,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这一夜,寂静无声。

然而无论是君枕弦,还是暗处的人,两人都很清楚明白,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无声无息。

权看是谁先动手。

如今天地被分为三界,分别为人界,妖界,魔界。

自混沌初开,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开始形成三界固定的领域,互不影响,各自安好。

起初是三界鼎立,势力均衡,相互制衡。

人界人杰地灵,数千年前出现了众多天才,天赋异禀,历经千辛万苦后,先后渡劫飞升。

其势力慢慢开始变大,世间资源被垄断,逐渐向人界倾斜。

魔界,妖界开始被压制,三界鼎立局面被彻底打破。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那一年魔界的掌权人 也就是初任魔尊以身破局,竟是强行突破。

在那场雷劫中,是陨落亦是飞升无人知晓。

不过这也为魔界迎来一丝生机,威慑着人界蠢蠢欲动的势力。

但妖界并未如此走运,妖尊失势,数百年里妖族分崩离析,各方势力相互残杀,实力大减。

从此,妖界势微。

时栖乐走在这片山谷中,脑海中将如今的世界情况捋了一遍,却又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呃……究竟是什么呢?

她低着脑袋,咬着下唇试图把自己忘掉的找回来,脚步也没停。

忽的,自己后衣领一紧,紧接着自己被人凌空提了起来。

“在想什么,下次摔死了都不知道。”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栖乐回过神来,迅速低头一看……

好家伙,自己脚下是万丈深渊!

她扭过头,讪讪一笑,“仙、仙君,这好高啊,快放我下来吧,有点没安全感了。”

君枕弦:“…………”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手臂使了一些力气,将人放回到地面上。

“小心些,我不会救你就第二遍。”

时栖乐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将视线移开了,都怪自己刚才想得太入神了。

一旁的小商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牵住少女的手,笑得很乖。

“姐姐不怕,小商牵着你。”

时栖乐眨了眨眼,这小商果然没白疼他,“小商对我真好呀,姐姐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两人牵着手,一点点往前走去。

徒留君枕弦一人,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白的。

阴恻恻的眼神落在小商身上,你一个小废物还要她来护着,说的保护简直是可笑至极。

而且,时栖乐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舍不得,她当自己是死的吗?他在的时候何需别人护她。

看见这两人走远了,君枕弦咬了咬牙,这才跟上。

这里是妖界与人界的交界点,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陷阱中,重伤都是轻的。

君枕弦这人,最是清楚了。

幼时他曾用小小的身子,满身是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魂海撕裂,一点一点从地上趴着。

从妖界逃出,去往人界。

那段回忆太过惨痛,痛的并非是走来的身体之痛,而是失去至亲,那种撕心裂肺,绝望无助。

既痛又恨,恨自己无能为力去阻止一切,恨自己阴差阳错错过父亲,恨自己为何要错信他人。

走在前方的时栖乐心猛的抽痛了一下,她不由得捂住胸口。

“姐姐?”

小商发现姐姐停下来脚步,疑惑的扭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