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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乐眨了眨眼,她终于知道这见鬼的下雨是怎么回事了。

“栖栖,栖栖你没死的对吗?你不会离开我的。”

青年呆滞几秒后,脑子像是失了理智一般,死死的将人抱进怀里,像是要融入骨血之中。

“栖栖,我以为你不会醒了……”

“栖栖,别不要我,你就要一直陪着我的。”

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爆发,君枕弦紧紧的抱着她,喉腔中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呢喃着唤她。

“栖栖。”

时栖乐拧了拧眉,浑身被勒得生疼,一巴掌呼他头上去了。

“君枕弦,你弄疼我了。”

说不上来什么,时栖乐感觉抱着他的人像是失去铁链的野狗一样,随时要扑上去咬人。

但……现在又哭唧唧的抱着她,像条乖软小狐狸。

少女很快又愣了一下,自己血肉翻卷的手竟然恢复好了?

“起开,君枕弦你再不放开我,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君枕弦稍稍放开了点,垂眸盯着她,那双桃花眼像是要沁出血来一样,神色沉默而悲哀。

“栖栖别怕,我带你出去。”

时栖乐抬眸一看,又是一巴掌呼过去,这人又发什么疯!

“君枕弦,你再不清醒点,你就别见我来。”

这人暗悄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表面上乖得要死,背地里在更迭阵心,怪不得自己不痛了。

说白了,君枕弦代替她的位置,暴露在阵中。

青年冷白如玉的脸颊浮起些指印,他轻轻将脸贴在少女手心中,轻呢蹭了蹭。

他声音沙哑酸涩,“栖栖,我很清醒,别怕,只有这样才可以救你。”

“什么?”

“这是上古灭魂阵,一旦入阵,必然要留下些什么,否则是出不去的。”

时栖乐呼吸一滞,方才混沌珠散发的混沌之源与灭魂阵的力量相抵抗,护住她的神魂。

她以为靠着混沌珠就能出去了。

“君枕弦,等等,我有混沌珠的,别那么做,”

许是灭魂阵的作用,君枕弦的脸庞一点点变白,他轻声道,“栖栖,混沌珠在这里不起作用。”

“用它,保护好你自己。”

时栖乐眨了眨眼,“所以,你要做什么呢?”

那你会死的是不是?这句话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九尾狐一族,神魂本就比一般人要强大,只是剥离我的人魂罢了,骗过灭魂阵就够了。”

这话风轻云淡,可是他为什么会疼得颤抖呢。

时栖乐声音很轻,紧紧的抿着唇角,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君枕弦,你不应该进来的。”

表面上自己所受的伤害皆是君枕弦一人带来的。

直到方才与面具男的对话中,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早已深陷泥潭,是局中人。

无论有没有君枕弦,她的生活都不会平静。

青年阖了阖眸,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四肢痉挛不已,“栖栖,抱抱我好不好,我疼……”

三魂七魄,缺了哪一个都会是致命的伤害。

生生的感受着人魂被剥离出,感受着神魂失去一部分,感受着识海不再完整,空荡荡。

时栖乐闭了闭眼,第一次主动抱住他,静静待在他的怀里。

“君枕弦,你这样让我怎么还得清啊,你故意的吗?”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感慢慢的顺着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明明执意来九垓谷救人的是她,这后果不应该由君枕弦来承担的。

青年微微低头,指尖轻颤着理了理少女的碎发,挤出一个笑来,“栖栖,我不要你欠我。”

他手背青筋凸起,力道却很轻,“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多看看我就好了。”

石室角落中一滴滴血水溅落,发出清脆的声响的。

人魂渐渐的,与主魂、地魂分离,再慢慢的剥离出去。

君枕弦清晰的感受着,汹涌的灵识翻滚着,从空荡荡的识海中溢出,直至它平息泯灭。

一旁的三清绫无力的从半空跌落,轻轻落在地上。

九霄被吓得不轻,顿了顿后,好心的飞过去,小心翼翼的绕过锋利的剑刃,将它托起。

时栖乐眨眨眼,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一滴滴落下。

她将混沌珠化开,含进口中,仰头轻轻贴上青年唇瓣,停留了几秒,又将珠子渡了过去。

“咽下去,它可以护住你的命。”

君枕弦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是傻了一样。

“栖栖,为什么……为什么要亲我,你是可怜我吗?这是你的补偿吗?”

他的声音在发着抖。

少女眉眼弯了弯,双手捧着他的脸庞,轻轻摩挲着,“对啊,这是补偿啊。”

青年抿了抿唇,双眼却亮了亮起来,将脸颊凑了过去,“栖栖,你再补偿补偿我一下。”

时栖乐:“…………”

她抬手,轻轻扇了他一下,冷漠无情将人推开了。

这是另外的价钱!

暗处的人看着这一幕,恨意像是藤蔓一般缠绕着他,袖中的手缓缓握紧,指缝中溢出鲜红的血。

半晌,他冷声道,“把灭魂阵撤了。”

候在下方的人愣住了,“主子,不可啊。”

“撤了。”

“主子!”

叶迟州转身,仿若剐骨一般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声音森冷极了,“我说,把灭魂阵撤了。”

如潮水一般的威压沉甸甸的众人身上,所有人不觉噤声。

“是,主子。”

随着灭魂阵的撤离,反噬之力灌上心头,叶迟州猛的吐出一口血来,步子踉跄了几步。

“主子,你怎么样了?”

应一急忙上前要去扶,却被男子一把拂开。

他愣了愣,看着主子高大的背影,步子罕见的有些不稳,不知为何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落寞。

此时,玄天宗,紫阳宗,无极宗的派来的人都已经赶到九垓谷。

贺越一行人静静的站在入口前,并没有离开。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入口,身旁人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宛若一尊雕塑,心中情绪复杂。

他不是师兄吗?为何现在被保护的会是自己。

一旁岑时抱着自家师尊大腿,嗷嗷直哭,“师尊,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就死了呜呜。”